這年頭,打點滴用的輸液管,並非後世那種輕薄的塑料軟管,而是和壓脈帶一樣,由橡膠材質製成。
這種材質結實耐用,經消毒處理後能重複使用。
陳雲瞧著黑狗正在輸液的管子,腦海中靈光一閃:這東西可比原主自製的彈弓皮筋強太多了,用來做弓皮,簡直是絕佳之選。
而且輸液管是圓管狀,相較於原主使用的片狀弓皮,更加耐磨抗造。
要是能做成套管,那彈性效果必定驚人。
等黑狗輸完液,這輸液管自然不能再拿去消毒複用了,陳雲便想著廢物利用。
他迫不及待地從腰間取下彈弓,仔細端詳,越看越覺得有必要給這彈弓來次“升級改造”,有了這般優質的弓皮,沒理由不換上。
一個小時悄然過去,點滴瓶裡的藥水見底。
陳雲小心翼翼地拔掉黑狗腿上的針頭,又拿出幾塊鮮嫩的狼肉,輕輕放到黑狗嘴邊。
黑狗嗅了嗅,虛弱地舔了舔陳雲的手,隨後緩緩咀嚼起肉來。
陳雲看著黑狗進食,心裡滿是欣慰,又耐心地收拾好地窨子裡的雜物,將剩餘的熏肉和整理好的皮毛一一裝入麻袋。
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悄然籠罩大地。
陳雲趁著夜色,背著沉甸甸的麻袋,踏上回家的路。
山林間靜謐幽深,偶爾傳來幾聲夜梟的啼叫,他腳步沉穩,穿梭在熟悉的小道上。
一推開門,溫暖的燈光瞬間灑在身上。
趙雪梅聽到聲響,立刻從廚房迎了出來,瞧見陳雲扛著滿滿一麻袋東西,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你可算回來了,今天收獲不少啊!”
陳雲笑著將麻袋放在地上,邊整理邊說:“是啊,弄了些熏肉和皮毛回來。”
趙雪梅伸手幫著他,手指輕輕觸碰到陳雲滿是老繭的手,兩人相視一笑,空氣中彌漫著溫馨。
這時,趙海霞也從房間裡跑出來,圍著麻袋好奇地打轉:“哥,嫂子,這裡麵都有啥呀?”陳雲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有熏肉,今晚能加餐了。”
趙雪梅轉身走進廚房,不一會兒,廚房裡便飄出陣陣誘人的香氣。
她手腳麻利地用熏肉燒製了幾個菜,五花肉炒青椒,肉片在鍋裡滋滋作響,青椒的清香與熏肉的醇厚完美融合;還有熏肉燉土豆,土豆被燉得綿軟入味,吸收了熏肉的油脂,每一口都令人陶醉。
最後,她又精心熬製了一鍋蛇羹湯,蛇肉切成小段,與野菜一同燉煮,湯汁濃鬱,香氣撲鼻。
一家人圍坐在桌前,暖黃的燈光灑在臉上,映出幸福的笑容。
陳雲給趙雪梅和趙海霞各盛了一碗湯,輕聲說:“快嘗嘗,雪梅辛苦做的。”
趙雪梅紅著臉嗔怪道:“說啥呢,一家人客氣啥。”
趙海霞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湯,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姐,太好喝了!姐夫,你在山裡肯定特彆厲害,才能打到這麼多好吃的。”
陳雲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一家人在歡聲笑語中享受著這頓溫馨的晚餐。
次日清晨,第一縷陽光剛剛灑在院子裡,一陣清脆的敲門聲打破了寧靜。
陳雲有些詫異,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伐木斧,快步走向院子。打開門,隻見李虎站在門口。
“陳雲哥。”
李虎滿臉興奮,眼睛裡閃爍著光芒,“昨天我在山裡發現一群野豬,今天咱一塊兒去打野豬,咋樣?”
“野豬?”
陳雲一聽,來了興致,果斷點頭,“行啊!”
他迅速找到一根繩索,將結實的繩索綁在腰間,又順手拿起伐木斧。
一切準備妥當,他與李虎並肩朝山裡走去。
兩人在山林中仔細搜尋,腳下的落葉被踩得沙沙作響。
走著走著,陳雲突然停下腳步,耳朵微微一動,敏銳地捕捉到一絲異樣的動靜。
他抬手輕輕摁住李虎的肩膀,壓低聲音說道:“找到了,動作輕點。”
兩人貓著腰,小心翼翼地撥開茂密的灌木叢。
眼前的景象讓他們瞬間精神一振,三頭野豬正在不遠處拱著草根,其中一頭身形巨大,粗略估計,體重足有三百來斤。
看著這幾頭肥碩的野豬,兩人的臉上同時露出欣喜的神色。
要知道,隻要能成功獵殺其中一頭,這半個月的葷腥可就有著落了。
李虎湊近陳雲,小聲說道,“陳雲哥,三頭野豬一起上,咱倆恐怕應付不過來,要不先把其中兩頭嚇走?”
陳雲搖了搖頭,目光堅定,嘴角微微上揚:“既然它們自己送上門來,哪有放過的道理。”
“咱先解決小的,設下陷阱,然後各個擊破。”
陳雲一邊說著,一邊迅速從腰間掏出繩索,目光敏銳地在野豬常出沒的路徑上打量著,憑借著豐富的經驗,快速布下活套陷阱。
每一個繩結都打得緊實牢固,繩索被巧妙地隱藏在落葉與草叢之中,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布置妥當後,陳雲壓低聲音,向李虎吩咐道:“李虎,你繞道後方,想法子驚動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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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緊張與興奮,沒有絲毫猶豫,躡手躡腳地慢慢挪到野豬群的後方。
他彎腰撿起地上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手臂高高揚起,用儘全身力氣,朝著野豬的方向狠狠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