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聽著懷中妻子那番甘願守著小家、不求繁華的樸實話語,心裡又是感動又是酸澀,他收緊手臂,低聲道:“彆的女人,都巴不得能搬到城裡麵,住大房子,吃好的穿好的,過清閒日子。偏偏你,什麼都不要,就願意跟著我吃苦。”
趙雪梅被他這話逗得在他懷裡輕輕笑了起來,聲音悶悶的卻帶著甜意:“怎麼,我給你省著點錢花,還不好嗎?”
“好,當然好。”
陳雲故意逗她,“那你就不怕,我在城裡麵待久了,被那些時髦的城裡女人勾了魂去?”
他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腰間軟肉被趙雪梅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
“你敢?
趙雪梅抬起頭,佯裝生氣地瞪著他,但那眼神裡更多的卻是篤定和嬌嗔。
陳雲吃痛,卻笑得更加開懷,他抓住趙雪梅那隻“行凶”的手,緊緊握在手心裡:“使勁掐,多掐幾下,給我留個記號,這樣我就不敢了,天天記著家裡有個凶婆娘等著我呢。”
趙雪梅被他這無賴樣弄得哭笑不得,輕輕踢了他小腿一腳,臉上飛起兩朵紅雲:“行了,沒個正形!快回你的製衣廠忙去吧,彆在這兒耍貧嘴了。嬸子這裡有我照看著,你儘管放心。屯裡海霞那邊,我早上已經往村委打過電話了,她接了電話,說家裡一切都好,她看著呢,讓你彆惦記。”
陳雲點了點頭,心裡踏實了不少:“那就好,家裡有海霞,醫院有你,我沒什麼不放心的。那我先走了。”
他又看了一眼病房方向,這才轉身離開。
穿過安靜的住院部走廊,陳雲正準備下樓,在經過一處拐角時,旁邊一個虛掩著門的病房裡,突然傳出一陣壓抑著怒火的低吼聲:
“廢物!一群廢物!連個人都盯不住!那個鄉巴佬小子,肯定就躲在白湖製衣廠裡!怎麼就找不到機會?老子這胳膊不能白折!”
白湖製衣廠?
陳雲腳步一頓,眼神瞬間銳利起來。應該是昨天帶人毆打李石頭的那個混混頭子!
還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這家夥也住進了醫院,而且聽這意思,胳膊被打折了還不安分,竟然還想找李石頭報複?
陳雲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伸手推開了那間病房的門。
病房裡,荊大虎半靠在病床上,一條胳膊打著厚厚的石膏和繃帶,用紗布吊在胸前,臉上戾氣未消。
床邊站著兩個唯唯諾諾的小弟,正低著頭挨罵。
陳雲的突然闖入,讓三人都是一愣。
荊大虎抬眼一看,當看清來人是陳雲時,他的瞳孔猛地一縮,臉上瞬間布滿驚怒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是……是你?!你他媽還敢找到這裡來?!”
陳雲沒理會他那兩個下意識想上前阻攔的小弟,目光在荊大虎打著繃帶的胳膊上掃過,語氣帶著幾分戲謔:“喲,兄弟,幾日不見,你這造型……挺彆致啊?”
荊大虎被他這態度氣得額頭青筋直跳,咬牙切齒地低吼:“是你!都是你誣陷我背刺單老板!是你害得我!你竟然還敢找上門來?真當老子是泥捏的?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代價?”
陳雲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冷哼一聲,慢悠悠地走到床邊的空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兄弟,你搞清楚,把你打成這樣的,是你的好老板單順博。你找我讓你付出代價?這邏輯,不太通吧?”
“我跟你講個屁的道理!”
荊大虎情緒激動,牽扯到傷處,疼得他齜牙咧嘴,“單順博那個王八蛋!他不僅打折了我的手,他還派人把我好不容易盤下來的服裝店給砸了!你知道我損失了多少錢嗎?那是我全部的家當!”
“哦?你還開了服裝店?”
陳雲挑了挑眉,語氣依舊平淡,“那你更不該激動了,好好養傷才是正理。又不是我砸了你的店,你衝我吼什麼?”
他頓了頓,看著荊大虎因憤怒而扭曲的臉,故意問道:“說起來,單老板把你店都砸了,下手這麼狠,你怎麼不去報警呢?讓警察同誌給你主持公道嘛。”
荊大虎死死地盯著陳雲,眼神凶狠得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你到底想說什麼?彆以為這裡是醫院,老子就不敢動你!”
“哈哈哈哈哈……”
陳雲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朗聲笑了起來,笑聲在病房裡回蕩,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我會怕你?兄弟,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我告訴你,不管是在這裡,還是在外麵,你都動不了我。”
他收斂笑容,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如冰冷的刀鋒般刮過荊大虎的臉,“你也不想想,昨天晚上,我一個人就敢直接去單順博家裡找他‘聊天’。你覺得,我會怕你這種被他當狗一樣收拾的貨色?”
他觀察著荊大虎驟變的臉色,繼續慢條斯理地說道:“單老板已經打算跟我講和了,井水不犯河水。
偏偏是你,擅作主張,想通過打我兄弟來敲詐我,斷我財路。
你說,單老板能容得下你這種不聽話、擅自咬人的狗嗎?說起來,你落得今天這下場,純粹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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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雲的聲音陡然轉冷,帶著一股森然的寒意:“這不,我聽說你住院了,特意過來看看你。你打了我兄弟,這筆賬,我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你放屁!”
荊大虎被徹底激怒,猛地用沒受傷的左手抓起床頭櫃上的搪瓷茶杯,狠狠朝著陳雲砸了過去!
陳雲反應極快,隻是微微偏了偏身子,那茶杯就擦著他的耳邊飛過,“哐當”一聲砸在後麵的牆壁上,茶水四濺,卻連一滴都沒沾到陳雲身上。
與此同時,床邊那兩個小弟也反應過來,叫嚷著朝陳雲撲來。
陳雲看都沒看他們,隻是隨意地左右各揮出一掌,看似輕描淡寫,卻蘊含著巧勁,直接將兩人推得踉蹌著倒退了好幾步,撞在牆上,一時竟爬不起來。
而陳雲本人,則如同鬼魅般瞬間貼近了病床,右手如鐵鉗般精準地捏住了荊大虎那隻打著繃帶、吊在胸前的胳膊傷處,同時左手閃電般捂住了他剛要慘叫的嘴!
“唔!!!”
劇烈的疼痛讓荊大虎眼球瞬間凸出,頭上、脖子上青筋暴起,整張臉憋成了豬肝色,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冷汗瞬間濕透了病號服。
他想慘叫,卻被死死捂住嘴,隻能發出沉悶痛苦的嗚咽。
陳雲俯下身,湊到他耳邊,聲音冰冷得如同臘九的寒風,一字一句地說道:“疼吧?兄弟,這才隻是開始。你想要我的廠子,想要我的錢,可以,直接來找我。但我告訴你,我會把你們這些敢伸爪子的,一個個,都打斷了。你覺得這個結果,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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