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姬延拍了拍他的肩,“記住,動靜越大越好,讓他們以為咱們急著搶回糧草,沒空顧其他。”
當日午後,秦軍果然截獲了“告急信”。魏冉看著信上的筆跡,又聽斥候回報鷹嘴崖有濃煙,立刻召集將領:“周軍糧隊被襲,必然慌亂!李信暫且不管,先去鷹嘴崖,把他們的糧草搶過來,斷了他們的後路!”
秦軍主力傾巢而出,往鷹嘴崖狂奔而去。姬延站在城頭,看著他們的背影,突然對柳平道:“該咱們動手了。”
五百名親衛早已換上秦軍的黑甲,跟著柳平往秦軍大營摸去。柳平熟悉秦軍的口令,一路上暢通無阻,順利摸到主營附近。他吹了聲口哨,親衛們立刻散開,將隨身攜帶的火油潑在帳篷上。
“點火!”
隨著柳平一聲令下,火把紛紛擲出,秦軍大營瞬間燃起大火。守營的秦軍懵了,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親衛們砍倒在地。有個秦兵想敲鑼示警,被趙二一把捂住嘴,短劍乾脆利落地抹了脖子。
“按計劃往水源地撤!”柳平喊道,親衛們立刻邊打邊退,故意把秦軍往高地引。
此時的秦軍主力正在鷹嘴崖撲空——山洞裡隻有幾袋沙子,哪有什麼糧草?魏冉看著地上的煙硝,突然反應過來:“不好!中計了!快回營!”
等他們氣喘籲籲地趕回大營,看到的隻是一片火海。魏冉氣得吐血,正要下令追擊,就聽見士兵們紛紛慘叫——喝了下遊河水的人,全都開始拉肚子,營地裡到處是腥臭的味道。
“水源被投毒了!”有將領嘶吼道。
魏冉眼前一黑,差點栽下馬。他望著函穀關的方向,姬延的身影正站在城頭,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
“殺!給我殺過去!”魏冉紅著眼嘶吼,秦軍卻亂成一團,拉肚子的士兵根本站不穩,能作戰的不足三成。
姬延在城頭看得清楚,對史厭道:“開東門,親衛營列陣!”
周軍如潮水般衝出,強弩營在前,長戟營在後,陣型嚴整得像塊鐵板。秦軍剛衝上來,就被箭雨射得人仰馬翻,後麵的想退,卻被自己人堵住,亂成一鍋粥。
趙二一馬當先,手裡的長槊舞得虎虎生風,將李信的弟弟李敢挑落馬下。“昨天罵得挺歡,今天怎麼不吱聲了?”他笑著拍馬追趕,槊尖上的鮮血滴在地上,開出一朵朵血花。
姬延也提劍衝了上去,現代格鬥術在亂軍裡如魚得水。他避開迎麵砍來的長刀,手肘撞碎對方的鼻梁,反手一劍刺穿另一個秦軍的胸膛,動作快得讓人看不清。有個秦兵想從背後偷襲,被他餘光瞥見,側身讓過的同時,劍脊重重砸在對方後腦,那人哼都沒哼就倒下了。
李信在城頭看得目瞪口呆。他一直以為周軍隻是會耍陰謀,沒想到真刀真槍也這麼能打,尤其是姬延,簡直比秦軍最精銳的銳士還猛。
“放下武器者不殺!”姬延的吼聲在戰場上傳開。不少秦軍本就無心戀戰,聞言紛紛扔掉兵器跪地投降,連拉肚子的士兵都掙紮著舉起手。
魏冉見大勢已去,調轉馬頭就想跑。姬延早就盯上了他,摘下腰間的短弩,瞄準對方的馬屁股就是一箭。戰馬受驚,將魏冉甩在地上,被趕上來的周軍牢牢按住。
“魏相,彆來無恙?”姬延走過去,劍尖挑起他的發髻,“本王說過,三日內不答複,就收屍——你怎麼自己送上門了?”
魏冉麵如死灰,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夕陽西下時,戰場終於安靜下來。周軍士兵正在清理屍體,親衛營的歡呼聲震耳欲聾。姬延讓人把李信從城頭放下來,解開他的繩子:“回去告訴嬴稷,函穀關是本王的了。想搶回去,就帶足夠的棺材來。”
李信看著滿地秦軍屍體,又看了看被押走的魏冉,突然對著姬延深深一揖,轉身踉蹌著往鹹陽方向走去。他知道,經此一役,“秦軍不可敵”的神話徹底碎了,而這位周天子,再也不是那個可以隨意欺辱的窩囊廢了。
姬延站在屍橫遍野的戰場上,劍上的血滴在地上,暈開一小片暗紅。柳平走過來,遞給他一塊麻布:“隊長,贏了。”
“是我們贏了。”姬延接過麻布,擦著劍上的血,“但這隻是開始。”他看向鹹陽的方向,眼神裡充滿了堅定,“接下來,該輪到咱們主動出擊了。”
趙二扛著魏冉的大旗跑過來,旗麵被火燒了個大洞,卻依舊能看清上麵的“魏”字。“陛下,這旗子怎麼辦?”
姬延看著旗子,突然想起剛穿越時的窘迫。那時他連塊像樣的布料都沒有,如今卻繳獲了秦國權臣的大旗。他笑了笑:“掛在函穀關的城樓上,讓所有人都看看——周室,回來了。”
夜幕降臨時,函穀關的城樓掛上了嶄新的周室旗幟,在晚風中獵獵作響。姬延站在城樓上,看著遠處的星空,心裡清楚,攻破函穀關隻是第一步,真正的爭霸之路才剛剛開始。但他不再迷茫,因為他知道,隻要身邊有這些並肩作戰的兄弟,有這支越來越強的軍隊,就沒有打不贏的仗。
“史厭,”他突然道,“統計傷亡,安撫降兵,明天一早,咱們討論下一步的計劃——怎麼把秦軍趕回函穀關以西去。”
史厭應聲而去,腳步輕快得像個孩子。姬延望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正在清點戰利品的柳平和趙二,突然覺得,這亂世雖然殘酷,卻也藏著無限可能。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聞到了勝利的味道——那是屬於周室,屬於他姬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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