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趙二搓著手,“能不能……能不能多給我兩塊胰子?我那婆娘聽說這東西好用,天天催我來換……”
姬延被他逗笑了,扔給他兩塊肥皂:“滾吧,彆再乾那些放高利貸的勾當,跟著我換胰子,比什麼都強。”
“哎!謝陛下!”趙二捧著肥皂,樂顛顛地跑了。
史厭看著堆在門口的粟米,又看了看散去的百姓,嘴巴張得能塞下雞蛋:“陛下,這……這就解決了?”
“還沒。”姬延走下宮牆,“西周君不會甘心的,咱們得抓緊時間練軍。富丁,把親衛分成兩隊,一隊守宮門,一隊繼續訓練,輪流換班。”
接下來的兩天,西周國果然沒再派兵來,卻也沒送糧食來。姬延知道,西周君是在等,等他先撐不住。
第三天傍晚,就在親衛們餓得眼冒金星時,史厭跌跌撞撞地跑進來:“陛下!西周君……西周君親自來了!還帶了不少糧食!”
姬延正在打磨青銅劍,聞言抬眼:“哦?他倒舍得。”
他起身往外走,就見西周君帶著一隊人馬站在宮門外,身後的馬車裝得滿滿當當,都是粟米。西周君是個乾瘦的老頭,穿著華麗的錦袍,卻掩不住眼裡的精明。
“周天子,彆來無恙啊。”西周君皮笑肉不笑地拱手,“寡人為前些日子的誤會賠罪來了,這點糧食,還請陛下笑納。”
“誤會?”姬延冷笑,“綁架寡人的侍從,派兵圍宮,這也是誤會?”
西周君臉色僵了一下,乾咳道:“都是底下人不懂事,寡人已經責罰過了。陛下,人……可以放了吧?”
“驗糧。”姬延沒理他,對富丁道。
富丁帶著親衛們檢查糧食,確認夠了五百石,才點頭示意。姬延這才讓人把那校尉放出來。
校尉踉蹌地跑到西周君身邊,哭喪著臉:“君上……”
“廢物!”西周君低罵一聲,又換上笑臉對姬延,“陛下,糧食也送了,人也放了,咱們是不是該好好談談?”
“談什麼?”
“自然是那胰子的方子。”西周君搓著手,“陛下,您看這樣行不行?咱們兩家合作,寡人出人力物力,您出方子,賺了錢咱們三七分,您七我三,如何?”
姬延差點笑出聲:“西周君倒是會算賬。不過,我不需要合作。”
他指著那些糧食:“這些糧食,夠寡人的人吃一陣子了。至於胰子,誰有糧食誰就能換,西周君要是想要,也可以按規矩來。”
西周君的臉色沉了下來:“姬延,你彆給臉不要臉!真以為有了幾個破兵,就能跟寡人叫板?”
“是不是叫板,你可以試試。”姬延身後的親衛們齊刷刷地抽出青銅劍,雖然人數少,氣勢卻絲毫不輸。
周圍的百姓又圍了上來,對著西周君指指點點。西周君知道再談下去也討不到好,反而會更丟人,狠狠瞪了姬延一眼:“咱們走著瞧!”
看著西周君帶著人離去,富丁忍不住歡呼:“陛下威武!”
親衛們也跟著叫好,一個個臉上都帶著興奮的紅潮。他們從沒像現在這樣揚眉吐氣過。
姬延看著眼前的糧食,又看了看士氣高漲的親衛,心裡卻沒放鬆。西周君隻是暫時退了,真正的麻煩,還在後麵。
“史厭,把糧食收進庫房,登記造冊。”姬延道,“富丁,今晚加個餐,給兄弟們燉點肉,明天開始,訓練加倍。”
“是!”兩人齊聲應道。
當晚,周王宮的廚房裡飄出了肉香,親衛們圍著篝火,一邊吃肉一邊說笑,氣氛前所未有的熱烈。
富丁端著一碗肉湯走到姬延身邊,遞給他:“陛下,您也喝點。”
姬延接過肉湯,看著火光中親衛們的笑臉,心裡突然有了個念頭。他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兄弟們,都靜一靜。”
喧鬨聲頓時停了,所有人都看向他。
“我知道,你們跟著我,日子過得苦,天天訓練還吃不飽。”姬延的聲音在夜風中回蕩,“但我向你們保證,隻要你們跟著我好好練,將來有肉吃,有衣穿,有土地!誰要是立了功,寡人封他為侯,讓他子孫後代都享福!”
“陛下萬歲!”富丁第一個喊道。
“陛下萬歲!”親衛們跟著歡呼,聲音震得夜空都在顫。
姬延看著這些樸實的漢子,知道自己已經初步收服了他們的心。但他清楚,這還不夠,他需要更多的人,更強的力量。
就在這時,一個親衛匆匆跑過來,手裡拿著個竹筒:“陛下,秦使館送來的,說是急件。”
姬延接過竹筒,打開一看,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竹筒裡隻有一張字條,上麵寫著:秦武王欲入周室太廟,觀九鼎。
史厭湊過來看了,嚇得手裡的碗都掉了:“觀九鼎?秦武王這是想……想取而代之啊!”
九鼎是周天子權力的象征,秦武王觀鼎,其心昭然若揭。
姬延捏緊了字條,指節泛白。他知道,真正的硬仗,要來了。
他抬頭望向秦國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秦武王,樗裡疾,你們以為這周室,還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嗎?
等著吧,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天子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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