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姬延已站在演武場高台上。台下,石敢正指揮銳士們操練新列的陣型——三角突擊陣,這是姬延根據特種兵戰術改良的,前銳後穩,既能快速突破又能穩固防線。
“陛下!”富丁拿著一卷竹簡快步跑來,竹簡上沾著露水,“剛收到密報,樗裡疾又派了兩千人,這次帶著投石機,揚言要踏平咱們的鐵坊!”
姬延接過竹簡,指尖劃過“投石機”三個字,嘴角勾起冷笑:“來得正好。石敢!”
“末將在!”石敢跨步出列,甲胄碰撞發出脆響。
“你帶一百銳士,去鐵坊後山穀設伏,用新造的強弩。”姬延指尖點向地圖上的標記,“記住,等他們的投石機進入射程再動手,先敲掉機括!”
“得令!”石敢抱拳轉身,銳士們立刻跟上,腳步聲震得地麵發顫。
一、強弩顯威
午後的太陽烤得地麵冒煙,秦軍的投石機果然推著來了。領頭的將領舉著青銅劍吆喝:“衝進去!搶了鐵坊賞黃金十兩!”
就在投石機剛要進入鐵坊範圍時,山穀兩側突然響起“咻咻”的破空聲。石敢一聲令下,五十架強弩同時發射,特製的鐵箭帶著倒鉤,精準地紮進投石機的木架關節處。
“哢嚓——”第一架投石機的機括被射斷,巨大的石筐“哐當”砸在地上。秦軍還沒反應過來,第二架、第三架……轉眼間,十架投石機全成了廢木。
“是周室的弩箭!”秦軍將領慌了神,撥馬就要逃。石敢從山穀裡躍出,手裡的鋼矛直刺過去:“哪裡跑!”
銳士們跟著衝出,三角陣如同一把尖刀插進秦軍隊伍。前陣的銳士用藤牌擋開箭矢,後陣的強弩手不停射擊,兩側的短矛手專挑馬腿下手。秦軍的陣型瞬間被衝散,哭喊聲、兵器碰撞聲混在一起。
姬延站在高台上看得清楚,突然對富丁說:“讓石敢留活口,特彆是那個將領。”
半個時辰後,戰鬥結束。石敢押著被俘的秦軍將領來見姬延,那將領還梗著脖子:“我乃大秦銳士,死也不投降!”
姬延蹲下身,撿起一支秦軍的青銅箭,掂了掂:“你們的箭,射程不及我們的強弩一半;你們的甲,擋不住我們的鋼矛。就這,還敢叫銳士?”
將領漲紅了臉:“那又怎樣!我大秦……”
“閉嘴!”石敢一腳踹在他腿彎,“在我家陛下麵前也敢放肆!”
姬延擺擺手,突然笑了:“我給你個機會。要麼,現在就砍了你的頭;要麼,帶著你的人加入銳士營,我讓你當隊正。”
秦軍將領愣住了,看著銳士們手裡閃著寒光的鋼兵器,又看了看自己手下那些嚇得發抖的士兵,突然“噗通”跪下:“小人願降!”
二、鋼劍換人心
傍晚,鐵坊裡支起了大鐵鍋,煮著香噴噴的肉湯。姬延讓夥夫多放了鹽,肉湯的香氣飄出老遠,連俘虜的秦軍都直咽口水。
“都過來!”姬延拿起兩碗肉湯,走到俘虜隊伍前,遞給那個降將一碗,“嘗嘗。”
降將猶豫著接過,喝了一口,眼睛突然亮了——他從沒喝過這麼鮮的肉湯。姬延又拿起一把鋼劍,扔到他麵前:“這把劍,比你們秦軍的青銅劍如何?”
降將拿起鋼劍,試著劈了一下旁邊的木柴,木柴應聲而斷,切口平整。他倒吸一口涼氣:“這……這是神兵啊!”
“想要嗎?”姬延笑著問,“加入銳士營,每人都有一把。不僅如此,每月還能領三石糧,比在秦營多一倍。”
俘虜們炸開了鍋,有人忍不住喊:“真的假的?”
“陛下說的話,還能有假?”富丁在旁喊道,“昨天投降的那批,現在都領到新衣服了!”
這時,一個瘸腿的秦兵拄著木杖走出來,怯生生地問:“陛下,我……我腿斷了,還能加入嗎?”
姬延看了看他的腿,是舊傷,應該是之前打仗留下的。他對石敢說:“帶他去鐵坊,讓鐵匠給他打個鐵拐,以後負責清點兵器。”
瘸腿秦兵愣了愣,突然哭了:“謝陛下!小人……小人一定好好乾!”
降將看著這一幕,突然站起身,對著俘虜們喊:“都聽見了?陛下待人寬厚,跟著陛下有肉吃、有好兵器!願意留下的,站到左邊來!”
俘虜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快就有大半人站到了左邊。剩下的幾個猶豫了半天,也磨磨蹭蹭地挪了過去。
姬延拍了拍降將的肩膀:“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叫趙虎。”
“好。”姬延點頭,“從今天起,你就是銳士營左隊隊正,帶你的人去領裝備吧。”
三、深夜探營
三更時分,姬延悄悄來到銳士營的帳篷區。月光下,他看見趙虎正拿著鋼劍比劃,幾個秦兵圍著看,嘴裡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