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姬延吹了聲長哨,親衛們立刻跟上,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裡。
回到營地時,天邊已泛白。親衛隊長忍不住笑:“陛下,您這招聲東擊西太妙了!秦軍現在肯定亂成一鍋粥,既不敢動暗道,又怕糧倉真藏了人。”
姬延喝了口熱水,暖意驅散了夜寒:“這才剛開始。”他指著地圖上的糧倉,“白起多疑,見咱們沒動真格,反而會懷疑咱們在等他轉移時設伏。接下來,他大概率會按兵不動,等摸清咱們的底細。”
“那咱們怎麼辦?”
“等。”姬延嘴角揚起弧度,“等他沉不住氣。”
果然,接下來的兩天,秦軍沒任何動作。白起像是被打懵了,既沒轉移子弟,也沒增兵,隻有烽火台的火把夜夜亮到天明。
第三天清晨,暗哨又傳回竹牌,上麵刻著“秦營換糧,午時出發”。
姬延拍了下桌子:“來了。”他迅速在地圖上圈出糧隊必經的窄穀,“白起想借換糧掩護轉移,糧隊走窄穀時,他會派小隊把子弟從暗道送進糧車,神不知鬼不覺帶出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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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們去劫糧隊?”
“不。”姬延搖頭,從箱底翻出個油布包,打開是幾套秦軍盔甲,“咱們‘混’進糧隊。”
午時,窄穀入口。
姬延和三名親衛穿著秦軍盔甲,混在糧隊末尾。他故意佝僂著背,手裡的戈矛拖在地上,活像個沒精打采的新兵。領頭的秦軍小吏罵罵咧咧地催促:“快點!耽誤了將軍的事,剝了你們的皮!”
糧隊緩緩進入窄穀,兩側是陡峭的石壁。姬延用眼角餘光觀察,果然看到暗道出口就在前方二十米處,幾個秦軍正鬼鬼祟祟地往糧車下塞人——正是周室子弟!
“動手。”姬延低聲道,突然撞向身邊的秦軍,同時抽出藏在袖中的短刀,精準挑斷了對方的弓弦。親衛們瞬間發難,麻醉粉撒向周圍,秦軍沒來得及叫喊就軟倒了。
姬延飛身躍上糧車,掀開帆布——裡麵果然藏著五個周室子弟,個個麵色憔悴,看到他時卻眼睛一亮:“天子!”
“彆說話,抓緊了。”姬延將繩索係在他們腰間,又把之前貼在糧倉的“笑臉紙”塞進糧車縫隙,“親衛,掩護!”
煙霧彈再次爆開,這次混了刺鼻的辣椒粉。姬延帶著子弟們順繩索滑下穀壁,剛落地就聽見糧隊裡傳來白起的怒吼:“姬延!你敢戲耍我!”
“彼此彼此。”姬延回頭揚了揚手裡的“笑臉紙”,轉身帶著人鑽進密林,“白將軍,多謝送還子弟,改日請你喝周室的酒!”
密林深處,周室子弟裡年紀最小的孩子拉了拉姬延的衣角:“天子,咱們真的逃出來了嗎?”
姬延蹲下身,揉了揉他的頭:“當然,以後沒人能欺負你們了。”他望著遠處函穀關的方向,陽光透過樹葉落在臉上,帶著暖意——這場博弈,他又贏了一局,但他知道,和白起的較量,還遠沒結束。
親衛隊長清點人數,興奮地彙報:“陛下,五個子弟都安全,還繳獲了秦軍的糧車,裡麵全是精米!”
“把米分了,”姬延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讓子弟們先回洛邑,咱們去下一個點——白起丟了人,肯定會拿崤山古道撒氣,得趕在他前麵布防。”
隊伍重新出發,腳步聲踏過落葉,清脆得像在倒計時。姬延握緊了腰間的短刀,眼神銳利如鷹——他不僅要活下去,還要讓這亂世,因他而多幾分秩序。這一路或許艱險,但每一次破局,都讓他離目標更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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