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足?”姬延想起在雍城時,樗裡疾身邊確實有個沉默寡言的謀士,“看來,是樗裡疾想借西周君的手逼咱們交地契。”
史厭恍然大悟:“難怪西周君突然敢反!原來是有秦國撐腰!”
“撐腰是假,借刀殺人是真。”姬延走到地圖前,指尖點在洛陽和河西之間,“他怕咱們在河西站穩腳跟,又不好明著來搶,就挑唆西周君鬨事。咱們收拾了西周君,他正好有理由說咱們‘欺淩宗室’,再聯合其他諸侯逼咱們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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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二急了:“那怎麼辦?要不把鄭足抓起來審問?”
“不用。”姬延突然笑了,“咱們給他演場戲。”
他讓人把西周君鬆綁,卻不放開,隻給他好吃好喝伺候著,還故意讓鄭足的人看到——仿佛西周君在王宮裡過得很舒服。
鄭足果然上鉤,偷偷給樗裡疾送信,說“西周君已被策反,願與周室共分河西”。
收到密信的樗裡疾氣得摔了杯子:“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他立刻派使者去見其他諸侯,說“周天子軟禁宗室,意圖獨吞河西”,想聯合諸侯施壓。
四、諸侯會盟
消息傳到洛陽,趙二看著各國使者的名帖,頭皮發麻:“陛下,韓、魏、楚都派人來了,明著是來‘調解’,實則是想分杯羹!”
姬延卻很淡定:“來得正好。”他讓人在王宮廣場搭起高台,“通知使者,明日午時,本王要在廣場上‘處理’西周君,讓他們都來看看。”
史厭不解:“您真要處置西周君?那不是正好中了樗裡疾的計?”
“處置是假,看戲是真。”姬延神秘一笑,“你去把西周君的家眷接來,再準備些‘證據’,就說鄭足挑唆宗室不和,證據確鑿。”
第二天午時,廣場上擠滿了人。各國使者坐在觀禮台,個個等著看周天子的笑話。姬延押著西周君走上高台,鄭足混在人群裡,嘴角帶著得意的笑。
“西周君貪慕河西,勾結外人,按律當斬!”姬延的聲音透過銅喇叭傳遍廣場,西周君嚇得麵無人色。
就在這時,史厭突然帶著幾個老臣走上台,手裡捧著竹簡:“陛下息怒!此事另有隱情!”
竹簡上“記錄”著鄭足如何威逼利誘西周君,如何傳遞密信,甚至還有鄭足和樗裡疾的通信摹本——當然,都是姬延讓人仿造的。
鄭足臉色大變,剛想跑,就被親衛按在地上。姬延一腳踩在他背上,對使者們朗聲道:“諸位請看,這才是挑唆宗室的真凶!樗裡疾想借周室內亂奪河西,其心可誅!”
使者們麵麵相覷——他們本是來施壓的,沒想到看到這麼一出,尤其是楚國使者,當場就拍了桌子:“秦國太不像話!竟敢插手周室事務!”
姬延趁熱打鐵:“本王願將河西三城的賦稅分三成給各國,隻求聯手抵製秦國擴張!”
三成賦稅!使者們眼睛都亮了。韓國使者立刻表態:“我韓國力挺天子!”魏國、楚國也紛紛附和。
高台上的西周君看著這反轉,嘴巴張得能塞下雞蛋——他到現在都沒明白,自己怎麼就從階下囚變成了“受害者”。
五、餘波
會盟結束後,史厭看著各國使者歡天喜地地離開,咋舌道:“陛下這招太高了!不僅沒丟地,還拉了盟友!”
趙二扛著剛繳獲的鄭足的佩劍,笑道:“那鄭足被咱們當禮物送給了楚國使者,聽說要被押去郢都問罪,樗裡疾想救都救不了!”
姬延卻望著河西的方向,眉頭沒鬆:“這隻是暫時的。諸侯貪利,靠賦稅綁不住他們。”他轉身走進帳內,案上已擺好了新的地圖,上麵用紅筆圈出了河西三城的礦脈,“得讓他們知道,跟著周室,比跟著秦國更有肉吃。”
他拿起筆,在地圖上畫了條線——從河西到洛陽的商道。
“史厭,讓人去河西開鐵礦,煉出的鐵器優先賣給韓、魏、楚。”
“趙二,帶親衛去商道沿線設驛站,保證商隊安全,過路費隻收秦國商人的。”
兩人領命而去,帳內隻剩下姬延和那半枚玉璧。他將玉璧湊到燭火下,斷口處的紋路在光線下仿佛活了過來。
“原主,看到了嗎?”他輕聲道,“這天下,不是隻有秦國能爭。”
燭火搖曳,將他的影子投在地圖上,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洛陽的暗流雖平,但更大的風浪,才剛剛開始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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