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雍城劫_我在大周是天子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155章 雍城劫(1 / 2)

姬延將最後一塊青銅甲片扣在親衛的背甲上,指腹擦過甲片邊緣的冷光。帳外的風卷著雪沫子打在帳篷上,發出沙沙的響,像極了前世特種兵訓練營的夜間考核——總有人以為風雪能掩蓋動靜,卻不知最致命的殺機,往往藏在最嘈雜的背景裡。

“陛下,斥候回來報,秦軍在雍城東門布了三重防線,領頭的是白起。”史厭掀簾進來,手裡的竹簡上沾著冰碴,“他把雍城的百姓都趕到內城了,外城空得能跑馬。”

姬延抬眼時,睫毛上還沾著剛才打磨箭頭的鐵屑。他接過竹簡,指尖碾過“白起”二字,指節微微泛白:“倒是沒想到他來得這麼快。”

前世在軍事博物館見過白起的畫像,史書裡說他“料敵合變,出奇無窮”,此刻看來,傳言不虛。雍城是周室西陲的最後屏障,丟了這裡,西周國的腹地就徹底暴露在秦軍眼下。

“趙二帶的人摸到外城牆角了,”史厭補充道,“說城牆上的秦軍穿著新甲,甲片比咱們的薄,但接縫處特彆嚴實,不像尋常秦軍的手藝。”

姬延突然笑了,從案下拖出個木箱,掀開時,裡麵的改良弩箭泛著幽藍——箭簇是用隕鐵混青銅煉的,比尋常箭簇窄了一半,尾羽卻用了雁翎,在風雪裡更穩。“讓趙二把這玩意兒帶上,告訴他人可以少殺,但得摸清楚秦軍甲胄的來路。”

史厭看著那些箭簇,喉結動了動:“陛下,這箭……當真能穿透三層甲?”

“上周試射時,你不是親眼看見了?”姬延拿起一支箭,屈指彈了彈箭杆,“尋常青銅箭杆會震裂,這是裹了竹筋的,韌性夠。記住,打白起的人,得用他們看不懂的法子。”

帳外突然傳來馬蹄聲,親衛的喝問聲裡,夾雜著個熟悉的嗓音。姬延挑眉時,西周君已經跌跌撞撞闖了進來,錦袍上沾著雪,頭發亂得像草窩。

“天子!您得救救我!”西周君撲過來要抓姬延的袖子,被史厭一把攔住,“白起說我私通周室,要把我滿門抄斬啊!我真的沒……”

“你有沒有,不重要。”姬延打斷他,聲音比帳外的雪還冷,“重要的是,白起想借你的人頭,逼我出城。”

西周君癱在地上,眼淚混著鼻涕往下淌:“那、那怎麼辦?我把雍城的糧倉都給您了,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姬延沒理他,轉身在地圖上劃了道線——從雍城西門的排水渠,到內城的軍械庫,筆尖戳在“祈年殿”三個字上:“白起敢放百姓進內城,肯定是覺得咱們不敢動那裡。”

史厭眼睛一亮:“陛下是想……”

“趙二帶五十人,從排水渠摸進去,”姬延語速極快,“軍械庫的守軍是新換的,甲胄看著唬人,實則是剛征召的農夫,夜裡換崗時會閒聊半個時辰——就挑這個空子。記住,彆碰軍械,去祈年殿的偏殿,把牆上掛的‘鎮雍鼎’拓印下來。”

西周君突然不哭了:“那鼎是假的!真鼎十年前就被我藏起來了……”

姬延轉頭看他,眼神像淬了冰:“藏哪了?”

西周君縮了縮脖子:“在、在祈年殿的地基下,有個暗格……但那鼎隻有巴掌大,值不了多少……”

“值不值,不是你說了算。”姬延將拓印工具塞進趙二手裡,“帶西周君的令牌去,守軍見了令牌會放行。拓完鼎,往軍械庫扔三個‘響雷’。”

“響雷”是姬延改良的火藥包,用陶罐裝著硝石和硫磺,引線燒得慢,炸開時聲音大,殺傷力卻有限——專門用來製造混亂。趙二掂了掂手裡的陶罐,咧嘴笑:“保證讓秦軍以為天塌了!”

等趙二帶人離開,史厭才低聲問:“陛下,拓那鼎有什麼用?”

“白起要的不是西周君的人頭,是周室的象征。”姬延用炭筆在地圖上圈出秦軍的布防,“他把百姓遷去內城,就是算準咱們顧忌百姓,不敢用火攻。可他忘了,祈年殿是雍城的製高點,藏著真鼎的消息一旦傳開,秦軍肯定會瘋搶——他們那位秦武王,最信‘得鼎者得天下’的說法。”

西周君突然爬起來:“我懂了!您是想讓秦軍內亂!”

“你最好祈禱趙二能順利回來,”姬延瞥了他一眼,“不然你的人頭,明天就得掛在雍城樓上。”

一、雪夜潛行

趙二裹緊了蓑衣,把西周君的令牌塞進懷裡最暖的地方。排水渠裡的水結著薄冰,踩上去咯吱響,五十個親衛跟在他身後,靴底綁著麻布,連呼吸都放輕了——這是姬延教的“雪地潛行術”,據說在長白山執行任務時,連狼都聽不見動靜。

“頭兒,這渠比咱們挖的密道還窄,真能通到內城?”最年輕的親衛小伍壓低聲音,呼出的白氣在睫毛上凝成了霜。

趙二沒回頭,用手勢比了個“噤聲”。他記得姬延的話:越是看似不可能的路,越容易出其不意。果然拐過第三個彎,渠壁上出現了個僅容一人爬的洞口,邊緣的青苔上還沾著新鮮的泥土——顯然最近有人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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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進洞口時,趙二聞到了酒氣。守軍的營房就在不遠處,果然像姬延說的那樣,兩個士兵正靠著牆根喝酒,甲胄扔在腳邊,手裡的酒葫蘆碰得叮當響。

“……聽說了嗎?白將軍帶的那批甲胄,是西域來的匠人打的,輕得很,箭頭都穿不透……”

“可不是,等打完這仗,我得求將軍賞我一副,回去給婆娘瞧瞧……”

趙二對著親衛們比了個“繞後”的手勢,自己則摸出塊石頭,往相反方向扔去。石頭落地的聲響剛起,兩個士兵果然轉頭張望,親衛們趁機像貓一樣躥過去,捂住嘴的同時,手裡的麻沸散手帕已經捂上了對方的鼻子。

“動作快點,”趙二解下士兵的甲胄扔給小伍,“穿上,換崗時間快到了。”

小伍穿上秦軍甲胄,活動了下肩膀:“頭兒,這甲是輕,就是磨得慌——比咱們陛下改良的差遠了。”

“少廢話,”趙二拍了他後腦勺一下,“記住,遇見人就說‘巡夜’,彆多嘴。”

祈年殿的偏殿果然沒上鎖。趙二推開門時,借著雪光看見供桌下的地磚有鬆動的痕跡——西周君沒說謊。親衛們舉著鬆明火把圍過來,照亮了暗格裡的小鼎:青銅鑄的,巴掌大,鼎耳上刻著“周”字,確實是周室的祭天禮器。

“拓印!快!”趙二拿出桑皮紙和墨塊,手指因為緊張有點抖——這玩意兒,據說比十座城池還金貴。

二、響雷驚營

第一個“響雷”扔進軍械庫時,趙二他們剛翻出後牆。陶罐在空蕩的庫房裡炸開,回聲震得雪地都簌簌掉渣,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火光映紅了半邊天。

“走水啦!軍械庫走水啦!”親衛們故意變著嗓子喊,往不同方向跑——這是姬延教的“聲東擊西”,讓秦軍摸不清虛實。

果然,城牆上的秦軍亂了。趙二趴在雪窩裡,看著穿新甲的士兵像沒頭蒼蠅似的往下衝,忍不住咧嘴——這些甲胄看著亮,跑起來卻不利索,有幾個還因為急著下樓,摔得甲片都掉了。

“頭兒,快看!”小伍拽他胳膊,“那邊真打起來了!”

趙二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一群秦軍正圍著個捧著軍械箱的士兵嚷嚷,拳頭揮得像雨點——顯然是趁亂搶裝備。他突然明白姬延的意思了:白起帶的新兵多,本就對新甲胄眼熱,一亂起來,哪還顧得上軍紀。

“撤!”趙二打了個手勢,“按原路回去,動作快點!”

雪地裡留下一串淺淺的腳印,很快被新雪蓋住。等他們鑽進排水渠,才聽見內城傳來白起的怒吼,夾雜著刀劍碰撞的脆響——想必是那位“人屠”正在殺雞儆猴。

三、帳內棋局

姬延在帳裡聽見雍城方向的爆炸聲時,正用炭筆在地圖上圈秦軍的糧倉。史厭掀簾進來,身上帶著雪,眼睛亮得像星:“陛下!成了!斥候說秦軍內亂了,白起斬了三個搶軍械的,才把場麵壓住!”

“意料之中。”姬延頭也沒抬,筆尖劃向雍城以西的峽穀,“白起現在肯定在查是誰乾的,咱們得再添把火。”

他突然把地圖推給史厭:“你帶三百人,明早從這裡繞過去,把秦軍的糧道炸了——用‘悶雷’,動靜小但能把糧車炸陷進雪裡。”

“悶雷”是另一種火藥包,埋在地下才炸,專門用來對付糧道。史厭剛點頭,帳外又吵起來,這次是西周君的家臣,哭嚎著說秦軍把內城的百姓趕到祈年殿了,揚言找不到鼎就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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