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軍士氣大振,盾牌陣猛地向外擴張。姬延趁機帶著親衛從側翼殺入,短刀專挑秦軍的關節下手,很快就撕開一道口子。
“趙將軍,這邊!”姬延衝趙奢喊道。
趙奢一見是他,眼睛都紅了:“天子老弟!你可來了!龐涓那老東西說去抄後路,結果人影都沒見著!”
“他去桃林塞了。”姬延一邊砍倒個秦兵,一邊低聲道,“放心,有韓軍對付他。咱們先撤,蒙驁快回來了。”
果然,山坡上突然冒起濃煙,蒙驁的護衛慌慌張張地往中軍帳跑——是趙二得手了。秦軍一見主帥可能出事,陣型頓時鬆動,姬延趁機帶著趙奢衝出了包圍圈。
“陛下,糧草車已經走遠了!”柳平打馬追上來,手裡舉著個秦兵的頭盔,“少梁的糧倉燒了一半,剩下的全運走了,夠咱們吃三個月!”
姬延剛要說話,突然聽見身後傳來魏軍的號角聲——龐涓居然沒去桃林塞?
“不好!是調虎離山!”姬延猛地勒住馬,“他肯定是假意去桃林塞,實則繞回來想端咱們的函穀關!”
趙奢急了:“那怎麼辦?咱們現在回去趕不及啊!”
姬延突然看向被綁在馬上的少梁守將,眼睛一亮:“蒙驁不是要活捉我嗎?給他個機會。”他對親衛道,“把守將的衣服扒了,給我換上。再找個長得像我的親衛,穿上我的甲胄,往函穀關相反的方向跑。”
親衛剛動手,就見蒙驁帶著秦軍追了上來,遠遠喊道:“姬延休走!留下命來!”
姬延故意穿著守將的粗布衣,混在趙軍裡,指著那個穿他甲胄的親衛喊道:“蒙驁快看!那才是周天子!”
蒙驁果然上當,大喊著“追!活捉周天子有重賞”,帶著秦軍往反方向衝去。
趙奢看得目瞪口呆:“天子老弟,你這招也太損了!”
“對付小人,就得用損招。”姬延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咱們回函穀關,給龐涓準備份大禮。”
快到函穀關時,暗哨又來報:“陛下,韓軍和魏軍打起來了!龐涓帶的人被韓王纏住,還說要請您去評理呢!”
姬延笑了——看來那些會斷的青銅劍起作用了,龐涓肯定以為韓軍故意用殘次品坑他。他對趙奢道:“趙將軍,陪我去‘評理’?”
趙奢摩拳擦掌:“走!正好讓我看看龐涓那老狐狸吃癟的樣子!”
函穀關下,韓魏兩軍果然劍拔弩張。龐涓氣得吹胡子瞪眼,手裡舉著把斷劍:“韓王!你給的什麼破兵器?剛砍三刀就斷了!是不是故意坑我?”
韓王也急了:“明明是你魏軍不會用!這劍在我手裡好好的!”
“都彆吵了。”姬延慢悠悠地走過去,撿起那把斷劍看了看,突然笑了,“龐將軍,這劍是我送的,確實是殘次品——誰讓你想搶我糧草呢?”
龐涓臉色瞬間煞白:“你……你早知道了?”
“你以為暗哨是擺設?”姬延突然提高聲音,“來人!把龐涓拿下!就憑他私通秦軍、想奪我糧草,夠斬三次了!”
魏軍士兵剛想反抗,就被趙奢的趙軍按住——他們早就看龐涓不順眼了。龐涓掙紮著喊道:“姬延!你不能動我!我是魏國大將!”
“在我這兒,隻有朋友和敵人。”姬延一腳踩在他的背上,“你選了做敵人,就得認栽。”
韓王看得直咽口水,悄悄往後退了退。姬延瞥了他一眼:“韓王幫我攔住魏軍,功勞不小,那五千石糧草就當謝禮了。不過下次再敢跟龐涓眉來眼去……”他掂了掂手裡的斷劍,“這就是例子。”
韓王趕緊點頭:“不敢不敢!天子放心,我韓國永遠跟周室站在一起!”
姬延沒理他,轉頭對柳平道:“把龐涓關進囚車,跟魏冉放一塊兒,讓他們做個伴。”他看著被押走的龐涓,突然想起前世在特種部隊的教官說過的話——戰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夕陽落在函穀關的城樓上,把“周”字大旗染成了金紅色。姬延摸出懷裡的特種兵軍牌,在餘暉裡輕輕擦拭著。少梁劫糧、暗哨傳信、反間計破陰謀……這一仗打得酣暢淋漓,卻也讓他明白,想在戰國立足,光靠武力不夠,還得有腦子。
“陛下,趙將軍說要請您喝酒慶祝呢!”柳平跑過來,臉上帶著笑。
“告訴趙將軍,酒可以喝,但得等我審完龐涓。”姬延把軍牌揣回懷裡,“我倒要問問,他跟蒙驁到底私下裡交易了什麼。”
夜色漸濃,函穀關的燈火次第亮起。囚車裡的龐涓和魏冉正互相瞪著,像兩頭鬥敗的公牛。姬延坐在囚車對麵,手裡把玩著那把斷劍,突然笑了——這戰國的夜晚,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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