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父,我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張角問道。
千葉道人答道:“徒兒不必多問,隨師父走即可,到了地方你就自然知道了。”
張角在寺廟裡,拜千葉道人為師後,他們三人在寺廟裡度過了幾年,張角習得了一些道家思想,說道功夫千葉道人,也並沒有教張角任何功夫,隻是每天讀著師父,給他的書籍···
千葉道長也並不是天天與蕭依然母子,在寺廟裡住著,有時五六天來一次,有時則三四個月來一次。
在寺廟裡的這幾年,千葉道人教會了張角識字··認字··寫字以及生活當中的各項技巧,甚至於如何生火做飯,以及皇家貴族中的權謀手段。
在這幾年當中蕭依然,身體堪憂,一直體弱多病,又有幾次病危當中,幸好千葉道人回來的及時,不然早已駕鶴西去···
就在今年的,寒冬臘月,大雪紛飛。
有一天早上,張角煮好了粥,盛上一碗準備給母親送過去,剛要踏進娘親的房間時。
[咣當當當……]一聲
張角急忙,掀開厚厚得門簾走了進去,看見娘親,從床上掉在地下,張角把粥放在桌子上,迅速的把娘親抱上了床。他看著娘親。
蕭依然,用上全身的力氣,卻又不能,順暢的說出話來,隻可以慢慢,一字一字的對著張角說道:“角…角…角兒,娘親感覺已經不行了……”
張角驚恐的說道:“娘親,你在堅持一會兒,師父前幾日和角兒說,今天他要回來……等師父回來就可以為您看病了……”
沒等張角說完,蕭依然用上身體最後一絲力氣,摸住了張角的頭,此時蕭依然的話語已經不清晰了。
“角……角兒,要好好跟隨你的師父,千…葉…道人…!”
還未等蕭依然把話說完,蕭依然的眼角就落下,她人生中的最後一滴淚水。則蕭依然的手慢慢的從張角的頭上滑落下來。
從此在世上,張角失去了最後一位親人,他的好娘親[蕭依然]。
張角用熱水浸泡後的布巾,擦拭著娘親的臉龐,又擦拭著娘親的雙手,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為娘親穿上了鞋子。
抱起了娘親的屍體,走出了房間,來到大雄寶殿後麵的一片空地上,用雙手一捧一捧的,把自己的娘親埋進了土裡,他將最後一抔黃土輕輕覆上,從此與這世間最溫暖的稱謂天人永隔。
新墳初成,他瘦小的身軀直直跪在墳前,仿佛被抽取了所有筋骨,又似被釘在了這片土地之上。淚水早已流乾,隻剩一雙空洞的眼睛望著那塊簡陋的木牌。
整個世界都在娘親墳墓三尺之外轟然倒塌。殘陽如血,將他跪成天地間最為孤獨的剪影,連風穿過寺廟的聲音都像極了娘親臨終之前那聲未儘的歎息。
他終於俯下身去,額頭深深抵著寒冷的黃土,卷縮的姿態仿佛要退回母腹之中——可這一次,再無人會將他擁入懷抱。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天空又下起了小雪。
“徒兒…徒兒…”千葉道人走進寺廟喊道。
張角聽聲,知道師父回來了,大步跑了出去。
“師父,娘親去世了,徒兒把娘親埋在了寺廟後麵,如今這世上隻剩下徒兒一人了……”張角放聲痛哭的說道。
千葉道人知道蕭依然的身體狀況,不出所料,確實活不過今年。
千葉道人悲傷道:“世事無常,造化弄人。”
接著又說道:“徒兒,帶我去,你娘親的墳。”
張角帶著千葉道人,來到了娘親的墳前,千葉道人讓張角,給娘親,磕三個頭。
千葉道人並且鞠了個躬,起身說道:“蕭依然,今後張角就隨貧道去終南山,你大可放心,他是貧道的徒兒,貧道必定會好生教育……”
師徒二人走出了這座寺廟。
張角這次離開寺廟,算得上,是第三次,離開自己居住熟悉的地方。
第一次,是在自己的家裡,他待的最短,隻待了一天。第二次,是在養父養母的家裡,他住的時間也不算長,隻住了六年。第三次,是在這座破廟當中,就是這座破廟,他住的時間最長,整整九年……
張角命運如此悲慘,一直居無定所。
這次張角並不知道師父,會帶他到什麼地方,也並不知道那個地方,自己可以住多長時間……
“師父,徒兒有些餓了,前麵有個客棧,我們休息一下吧,今天走十多個時辰了…”張角看了看師父有些疲憊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