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含情脈脈的看了張角一眼。又迅速的移開了目光。
張角看著玉兒羞澀的臉色對玉兒講道:“玉兒,把幻化的四合院破除吧,千鶴師叔,還等著我們呢。”
玉兒並沒有破除,幻化出的這座四合院,揮手便把李慕白招喚了進來。
李慕白現身在此,便看了看張角、玉兒二人,緊忙的對二人說道:“你們在這裡做什麼...?把我自己丟在澡堂外,我還以為你們把我,自己困在這裡了呢...。”
此時李慕白愣了愣,看了看二人臉色紅潤,便走向了張角,又抬起手,氣憤的指著張角說道:“你也是呀...,之前和那個玉兒一起孤立我也罷,怎麼現在又和這個玉兒一起孤立我呢...?”
張角看著氣憤的李慕白,並沒有說些什麼,隻是盯著李慕白那氣憤的樣子,也找不到什麼理由不讓他生氣。
李慕白越想越氣,雙手叉腰,滿臉通紅,喘著大氣嘴裡:“呼~~呼~~”出著聲音。
玉兒看見李慕白生氣的樣子對李慕白柔和的講道:“千鶴~你不至於這樣吧?我倆就單獨,待了一小會兒,你就生氣了?”
李慕白緩緩的放下了插在腰上的手,看著玉兒那柔和的樣子,控製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對玉兒講道:“也是,知道你們兩沒有離開這裡,我也就放心了...。我剛剛卻是有點激動,你們若是下次想單獨呆著的話,和我說一聲。如果在你的意境之外,無所謂,可現在是在你的意境之中,我主要怕你們兩丟下我,你們出去了,我在這裡不無聊死嘛?”
玉兒臉上略微一笑對李慕白說道:“千鶴呀,你多慮嘍...我兩怎麼可能把你丟下,再說張角也不會功法,我的功法隻是創造意境,我們二人要是出去的話,還要你保護我們呢...你對我們來說,就是隊伍的核心,放心吧...,不會丟下你的。”
“喂...”的一聲從張角那裡傳了出來。
“千鶴師叔,您鬨夠了沒,鬨夠了的話,咱們準備一下,讓玉兒把我們弄出去...”張角嚴肅的對李慕白說道。
李慕白看了看此時張角的眼色,也並沒說什麼。
玉兒便對張角點了點頭,並對二人講道:“你們還有什麼需要攜帶的嗎?”
張角說道:“對了...師父的拂塵以及我的行李...”
玉兒看了看張角,摸了摸頭上的玉簪講道:“張角,對不起,那也是我幻化出來的,隻能夠在意境中使用...”
張角看了看李慕白,便對玉兒講:“那算了,除去我和千鶴師叔以外,都是你幻化出來對嗎?那還有什麼給攜帶的...,玉兒我們出去吧...”
玉兒指了指張角二人身上的衣服,說道:“放心,你們的衣服可不是我幻化出來的哦...”
玉兒說完,張角與李慕白看了看玉兒。
“走吧,玉兒我們怎麼出去...?”張角問道。
玉兒講道:“張角、千鶴,你們兩看著就行”
玉兒轉身後,張角、李慕白二人隻見玉兒,抬起一隻手,又伸出一隻手指,從身前的牆壁上劃了下去,牆壁上便出現了一條裂痕,玉兒隨著裂痕處,伸出雙手以裂痕的中央,向著兩側方向撕開,此時三人麵前,便出現一扇木製的大門,發著亮光對著三人的眼睛照耀而來。
玉兒講道:“張角、千鶴,你們把眼睛閉上,免得出去後眼睛不舒服...”
張角與李慕白閉上了眼睛,二人的身體隻是感覺被什麼東西吸了進去。
不一會兒,玉兒拍著二人的肩膀笑道:“可以,睜開眼見了,我們出來了...”
此時玉兒用鼻子,呼吸了一口現實中的空氣,那是一種泥土被烈日曝曬後焦躁的土腥氣,又混合著某種類似鐵鏽的、令人不安的氣息,其間還摻合著食物腐敗的酸味,以及濃重得化不開的、屬於許多人聚集在一起的、活生生的汗味。這氣味如此駁雜、生猛,像是一隻無形之手,扼住了她的呼吸。
三人抬起頭驚訝的愣在原地,看著四周像是剛剛結束了一場戰爭一樣。
陽光照映在京兆尹焦黑的城樓上,一麵撕裂的字旌旗,在硝煙中垂落。青石階前斷戟與殘甲糾纏,暗紅血跡在龜裂地磚上蜿蜒成詭異的圖騰。被投石砸碎的望樓木椽斜插進屍堆,幾隻烏鴉正啄食著嵌進夯土牆的箭羽。護城河裡漂著死馬的屍體,浮屍腰牌上西涼校尉的鎏金刻字在餘暉裡明明滅滅。焦糊味混著鐵鏽氣被秋風卷過街衢,唯有半截燒焦的告示還粘在坊牆,隱約可見“消除亂黨”四個大字。
“咳咳...咳咳...”此時玉兒捂住嘴巴發出咳聲。
張角上前看了看玉兒講道:“玉兒,你沒事吧...?”
玉兒捂住嘴點了點頭,張角又問:“你確定咱們現在不是你的意境之中嗎?”
玉兒表情很難受,仿佛要窒息在這個現實世界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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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稍微緩了緩說道:“這是怎麼了?我十來年沒有出來,現實世界就變成煉獄了...?張角,這裡就是現實世界,我隻是聽外的玉兒與我講過,外麵現在處於戰亂,民不聊生,今天算是開眼了,我的好心情一下就消失嘍...!沒想到外麵比我意境幻化出的還要殘忍,我的天呀,還有這裡的味道,太難聞了...”
玉兒說完,張角並沒有與玉兒說些什麼。
此時張角上前拉住玉兒的手,叫上一旁的李慕白,走進了京兆尹城中,三人看見街道上大量百姓的屍體,以及街道旁苦苦哀求的饑民,三人心中呈現出唏噓的痛感。
三人順著道路走著走著,看見前方有幾間剛剛建立的難民營,於是三人便走了過去,看見裡麵的傷人,身體基本上都受了很嚴重的傷。
張角看了看玉兒,講道:“玉兒,你去進屋看看這些受了重傷的傷者,他們還可以治療嗎?如果可以的話,咱們就幫幫他們吧!”
玉兒進屋,仔細看著一個、一個傷者,有被砍斷手臂的,還有下半身被砍掉了,隻剩下上半身的,甚至還有腦袋被砍掉半個的,但大部分都是刀傷,十分棘手。
“啊...啊...快讓我死吧,疼死我了...”一聲接著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