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方向那聲槍響,如同捅了馬蜂窩!
“敵襲!!”
哨兵的嘶吼和尖銳的哨聲瞬間撕裂了清晨的寧靜!整個根據地像一台驟然啟動的戰爭機器,轟然運轉起來!
張建國剛才還因為漫長的等待而焦躁不安,此刻聽到槍聲,反而像打了雞血,腎上腺素飆升,所有的疲憊一掃而空!他對著彆在衣領上的簡易通訊器李諾利用現有零件勉強搗鼓出來的短距通訊設備,範圍有限,但關鍵時刻頂用)嘶聲大吼:
“各就各位!西南方向!是‘座山雕’那幫雜碎!給老子狠狠地打!彆放一個進來!”
命令下達,早已憋足了勁的民兵和戰士們立刻開火!
“砰!砰!砰!”
“噠噠噠……噠噠噠……”
步槍、老套筒、甚至還有幾挺歪把子輕機槍,瞬間噴吐出憤怒的火舌!子彈如同潑水般射向從樹林裡嚎叫著衝出來的土匪!
這幫土匪果然如同“磐石”小組偵察的那樣,約有三十多人,一個個穿著雜亂破舊的棉襖,手裡武器也是五花八門,老套筒、獵槍、甚至還有大刀和紅纓槍!他們顯然是被“寶車”的流言和可能存在的“金山銀山”衝昏了頭腦,仗著人多勢眾,又以為根據地剛剛經曆爆炸他們聽到了遠處的悶響,但並不清楚具體情況),防守空虛,想趁機撈一票大的!
“衝啊!搶了寶貝,人人有份!”
“殺進去!金子銀子隨便拿!”
土匪們紅著眼睛,亂哄哄地往前衝,嘴裡喊著不成調子的口號,毫無戰術可言,完全是一群烏合之眾!
然而,他們低估了根據地民兵的戰鬥力,更低估了張建國精心布置的防禦工事!
“噗嗤!”
“啊!”
衝在最前麵的幾個土匪,剛衝出樹林,就被精準的子彈撂倒在地,慘叫聲頓時給狂熱的土匪潑了一盆冷水。
“有埋伏!點子紮手!”一個貌似小頭目的土匪嚇得縮回了脖子,躲在樹後大喊。
“怕個球!他們就幾條破槍!給老子衝!”匪首“座山雕”是一個滿臉橫肉的獨眼龍,躲在後麵揮著一把盒子炮,氣急敗壞地督戰。
土匪們硬著頭皮,利用樹木和地形掩護,繼續向前逼近,子彈“嗖嗖”地打在民兵們據守的土牆和沙袋上,濺起陣陣塵土。
張建國趴在一堵矮牆後,探出頭用駁殼槍“啪啪”兩槍,精準地打翻了一個試圖從側翼包抄的土匪,嘴裡罵道:“狗日的!槍法還挺準!兄弟們,瞄準了打!彆浪費子彈!”
戰鬥一時間陷入了膠著。土匪仗著人多和一股子悍勇,民兵則依靠工事和更勝一籌的紀律與槍法,雙方在村子西南邊緣展開了激烈的對射,槍聲響成一片,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硝煙味。
與此同時,列車方向傳來的那聲驚天動地的爆炸,也讓西南方向的戰鬥為之一滯!
無論是土匪還是民兵,都被那遠超槍聲的巨響和隱約可見的火光驚呆了!
“我滴個娘!啥玩意兒炸了?”一個土匪嚇得一哆嗦。
“是……是那寶車?!”有土匪驚疑不定地猜測。
張建國心裡也是猛地一沉!爆炸聲來自列車方向!老李怎麼樣了?!但他此刻被土匪死死纏住,根本無法脫身!
“彆分心!”張建國對著有些騷動的民兵們大吼,“守住陣地!那邊有‘磐石’小組!相信他們!咱們的任務就是乾掉眼前這幫狗娘養的!”
他的話穩定了軍心。民兵們重新集中精神,更加凶狠地向土匪傾瀉子彈。
土匪們則因為那聲爆炸,心思更加活絡了。有的覺得是天賜良機,進攻更加瘋狂;有的則開始疑神疑鬼,擔心是不是中了什麼圈套,攻勢不由得緩了下來。
就在這混亂的當口,誰也沒有注意到,幾個身手矯健、穿著與土匪和民兵都截然不同的深色衣服的身影“磐石”小組的成員),如同鬼魅般,借助地形和交火聲的掩護,已經從側翼悄然迂回,切入了土匪的後方!
他們的目標,是那個躲在後麵指揮的匪首——“座山雕”!
“砰!”
一聲格外清脆、不同於戰場雜亂槍聲的狙擊步槍聲響起!
正在揮舞盒子炮、罵罵咧咧督戰的“座山雕”獨眼龍,額頭上瞬間爆開一團血花,哼都沒哼一聲,直接栽倒在地!
“大當家的!!”
“老大死了!!”
土匪群中頓時一片大亂!首領被精準狙殺,對他們的士氣是毀滅性的打擊!
“撤!快撤!有高手!!”不知哪個土匪喊了一嗓子,殘存的土匪們頓時魂飛魄散,再也顧不上什麼“寶貝”了,丟下十幾具屍體,哭爹喊娘地朝著來時的樹林潰逃而去!
張建國豈能放過這個機會?
“兄弟們!追!彆放跑一個!”
他率先躍出工事,帶著民兵們發起了反擊!
西南方向的戰鬥,因為“磐石”小組的精準斬首和民兵的英勇奮戰,迅速演變成了一場追擊戰!
然而,張建國的心,卻依舊緊緊揪著。他一邊帶人追擊殘匪,一邊不住地回頭望向列車方向。
那裡的爆炸和隨之可能發生的狙擊,才是真正決定生死的關鍵!
老李,你一定要頂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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