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心,氣洶洶地趕到王家,在門口用力拍門。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現在人跑了,他當然找王家要人。
王輝祥是老古董,即使隻有一個女兒,他也從沒想過把財產都給女兒。
“誰啊?”
王母喊了一聲,語氣很不好。
“是我,”
“你是誰?”
“付文臣……”
門“咯吱”一聲打開,王母讓他進來。
王輝祥正在吃晚飯,桌上還放著一瓶酒:
“文臣來了,找到美洋了嗎?”
他往付文臣身後看,沒看到女兒,眉心擰成“川”字。
“找到了,你說的那個明珠紐扣,在材料批發市場,什麼人都有,
美洋還剪了一個亂七八糟的短發,我不會讓她去那裡上班的。”付文臣打算明天繼續去那裡蹲點,把王美洋帶回家。
今天他不上前拉王美洋回家,是想追到住的地方,等沒有外人在,把人打一頓再帶走。
沒想到自己會被甩,跟丟了。
王輝祥眉心擰得更緊了,短頭發?
那丫頭從小到大都沒剪過短發,頭發都是長到腰間的。
“爸,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勸她好嗎?我們付家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她這樣拋頭露麵出去工作,
如果讓付家的朋友看到,可能以為我們付家沒錢養媳婦,對您的工廠也不好……”付文臣耐著性子勸老丈人。
這個老丈人吃軟不吃硬,他要是強硬地命令,可能還得到反效果。
王輝祥抬眸看他:“美洋跟你回去可以,但你們家信托多給的3000,是你父親留給她的,
你自己捏著,算怎麼回事?”
付文臣心咯噔一下,心裡咒罵,死老頭還說不是看上付家的錢才把女兒嫁給他。
現在直接說出來了,他隻能口頭答應。
“當然要給的,過兩年我們搬到香江去,還能領多一些,
我爸在那邊有房子,他的原配無兒無女,死了財產會加入信托基金………”付文臣又給王家畫餅。
這個餅他主要畫給王母吃的。
付文臣是私生子,要不是父親提前把財產存信托,指定給他們母子,父親的財產他們也拿不到。
王輝祥點頭:“那3000塊,你定期打到美洋的賬戶,我們不會拿她的錢,
但要是你騙我們,用錢拿捏我女兒,就彆怪我不念舊情了。”
付文臣連連點頭,但心裡也有其他打算。
存王美洋賬戶又如何?他還是能拿出來用,哄王美洋改密碼就行。
王輝祥:“明天我跟你過去看看,美洋想工作也不能出去拋頭露麵,
到我工廠幫忙整理一下布匹,在辦公室看看報紙什麼的就行。”
他是一個傳統的男人,從不讓媳婦出去工作,錢也給夠媳婦和女兒花,從不吝嗇。
但付家的男人卻不同,時刻防備自己的老婆,就怕被老婆卷走家產。
不然付文臣的父親也不會設立信托了。
就是怕自己的錢給外人花。
付文臣坐下來,跟嶽父一起吃飯喝酒,心裡壓著火氣。
不過他不急,反正王美洋能給他泄火。
實際他對王美洋沒多大興趣了,把她養成金絲雀,就為了回家有個人逗,像養寵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