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人給她打點了?”羅美玲最先想到這個。
即使是她主動撞的,服裝店也該負責,賠錢肯定要賠,賠多賠少而已。
吳鳳蘭目光意味深長地點頭,具體是誰出頭,她沒打探出來。
她就怕是劉興國的家人也出力了,這樣她女兒想逃更難。
“你老實跟我說,孕後期起是不是還同房了?”
羅美玲緊抿唇沒敢說,不是跟周健,是“被迫“的。
他們很懂分寸,顧著不讓她流產,還拍了照片。
羅美玲背脊一僵,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刀一直懸在脖子,隨時會落下。
“你啊你,怎麼不讓周健忍著點,實在不行你用其他方法幫他解決,
醫生隱晦地跟我說,這次早產,跟同房多少有點關係。”吳鳳蘭搖頭,心裡對周健更不滿。
她不舍得怪女兒,當然要怪女婿。
“媽,彆說了,你得幫我找律師,我必須儘快離婚,
月子我也不坐了,等出院你幫我打掩護,我要直接坐火車去羊城。”羅美玲壓下心底的火氣。
她剛才聽出來了,吳鳳蘭說李彩蓮過得比她好,還讓她去靠著李彩蓮?
羅美玲想到自己的親妹妹羅美娟,更是心寒,
同母同父的妹妹都指望不上,她能指望隔一層的妹妹?
她現在算看出來了,她們三姐妹,最聰明的是李彩蓮,早早跟家裡脫離關係,不會被李建設連累,也不用養老。
吳鳳蘭點頭,後天就出院,她在合城多待一天也沒事。
她的對象正等著李建設寄回來的離婚協議書,他們才好領證。
這邊,她們母女倆算計著,那邊周父周母在勸兒子離婚。
周健不敢置信地看向父母:“孩子剛出生,月還沒坐,有你們這樣做父母的嗎?”
“我們離婚了,孩子誰照顧,沒媽的孩子像根草,他長大怎麼辦?”
“我問過醫生了,孩子的殘疾跟你沒關係,是她用了禁藥,
懷孕期間還跟彆人胡搞,才會生出這樣的孩子,我們有照片。”周父神色嚴肅,把一個信封交遞他。
周健:“……”
他不敢接這個信封,夫妻倆住一起,他能看不出羅美玲的異樣嗎?
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周母抬手就拍了他後背一巴掌:“孩子活不了,
醫生說了,用藥過量,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孩子隨時會離開,之前跟羅美玲那樣說,隻是安撫她而已。
你這個病可以治好,積極治療,再找個好姑娘結婚,生一個健康的孩子。”
周健接過信封,打開看到裡麵不堪入目的照片,捏著信封,手背青筋凸起顫動。
怎麼能這樣對他?
羅美玲還有心嗎?還有之前她總提離婚,說孩子不健康,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周健想去病房找羅美玲對質,被周父攔下了。
“你去了也沒用,這些照片沒拍到正麵,隻有側臉,她可以打死不承認,
現在又是特殊時候,隻能慢慢跟她談離婚。”周父輕歎一口氣,沒想到二兒子會被這樣的女人拿捏。
他最近查了才知道,二兒子這些年存的錢,都被羅美玲敗光了。
拆遷得的房子跟兒子沒任何關係。
周父當破財消災了,總比兒子被耽擱一輩子強。
“爸,我不甘心,她憑什麼這麼對我?”周健聲音哽咽,眼底一片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