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春花淡定自若地喝茶,她已經是重活過一世的人了,這點定力還是有的。
陸亦箏什麼也沒說,仔細看資料,準備得特彆嚴謹,可以說不像是一個剛畢業律師能做出來的。
連靜玉也不急,慢悠悠地喝咖啡,如果王美洋的離婚案子打贏,事務所一年不接單都能繼續維持。
她對這個案子很重視,不止因它高額傭金,還因這個案子還是一個典型離婚案。
“資料很全麵,等過完年,可以給對方律師透露一部分,
再跟王美洋商量好離婚條件,基本就解決了。”陸亦箏挑眉,無可挑剔的證據,她沒有拒絕的理由。
連春花心裡早有底,還是因此鬆一口氣,“首戰告捷”。
連靜玉瞥了堂妹一眼,眸光一閃。
她當然知道,堂妹想達到什麼目的,但連靜玉不想工作扯上親戚關係。
連春花抬手看手表:“沒什麼事,我先離開了,還約了其他人。”
陸亦箏點頭,溫和地笑著。
等她離開後,陸亦箏才問:“她想加入律師事務所?”
連靜玉點頭:“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你應該想讓我拒絕吧?”陸亦箏一向信自己的直覺,
連春花跟她們兩個應該不是一路人。
“你知道的,我不想工作牽扯家人,她能力不錯,完全可以去滬市的律師事務所入職,沒必要跟我們做公益式的訴訟。”連靜玉實話實說。
“我們之前說好,互相做對方親戚朋友的壞人,這次先讓我做。”陸亦箏無所謂地聳聳肩。
她剛才一眼看出連春花的野心,掩飾得再好,眼睛不會騙人。
陸亦箏當律師那天起,就定下了一個原則:不能讓任何人用她們做的事當跳板。
連春花踩到了這一條原則?
有野心是好事,隻是不適合加入她們的事務所。
連靜玉:“今天怎麼沒跟周俊一起回合城?”
“他不想讓我回家處理爛事,避免他父母讓我做免費工……”陸亦箏簡單說了周家的麻煩事。
連靜玉點頭:“誰家鍋底都有灰,我家的是二伯,周俊家是弟弟。”
“今天過年,我家裡可熱鬨了,二伯母讓我的繼母吃了大虧,
大伯還抽了我父親一頓,這次回來過年值得了。”陸亦箏想想就神清氣爽,周家的糟心事一點沒影響她的心情。
連靜玉挑眉:“今年我家的催婚大會沒開成,出了件大事,
我堂哥帶了一個男朋友回來,堂姐帶了一個教授回來,比我二伯都大幾歲,嬸嬸們集體沉默,我爸媽一句催婚的話都說不出口。”
陸亦箏:“……”
果然,過年回來吃不完的瓜。
“最後二伯被氣得暈了過去,還是堂姐帶回來的醫學教授給做急救。”連靜玉搖搖頭,想到年三十的熱鬨,她做夢都能笑醒。
現在她考上在職研究生後,再也沒人催婚了,都覺得她們手上沒有配得上男人。
“高學曆,賺錢能力,世俗的成功真的可以讓我耳根清淨很多。”連靜玉最後總結一句。
陸亦箏:“再加上神仙隊友?你堂哥堂姐助攻……”
兩人同時一笑,開始聊八卦,委托人的八卦太多,在事務所還有其他工作人員在,她們不好聊,現在不用顧忌太多了。
談到王美洋,兩人一致認為,她的父母把她當花瓶,一直不讓她有獨立的能力,
原本是對她的保護,最後成了她的枷鎖。
…
鵬城,
初二回娘家,王美玲作為出嫁的女兒,也選在初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