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梅驚愕地看著李彩蓮,心底升起欽佩。
從她進軍部工作後,家人就一直耳提麵命,讓她“明哲保身”,不要多管閒事。
但如果所有人都如她這樣,那些施暴者是不是更猖狂?
現在她開始懷疑家人的說法,心裡開始動搖。
李彩蓮看出她的想法:“如果此刻我選擇袖手旁觀,他日要是我需要彆人幫助時,還會有人伸出援手嗎?”
“我…那個宋老師家裡應該不簡單……”張雪梅雖被家裡人保護得很好,但該知道的她都知道。
王多多寧願讓外人看到那一幕,就說明她家裡護不了她。
“那我更應該幫忙。”李彩蓮又喝了兩口檸檬水,不緊不慢地道。
張雪梅:“……”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凝結。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雪梅起身:“我先回去了,明天過後就調到鵬城宣傳部,可能沒法經常上島。”
李彩蓮點頭,沒挽留,也沒多說什麼。
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最忌諱交淺言深,她和張雪梅之間也沒好到深入交換想法的程度。
等張雪梅離開,李彩蓮就打開錄音筆,聽完內容,眉心緊皺。
單靠錄音,定不了宋霖的罪。
李彩蓮給陸亦箏打電話,把王多多的事簡單跟她說一遍。
而此刻,
陸亦箏正翻看王多多父母送過來的資料,
“我知道了,明天我上島拿錄音筆。”
李彩蓮:“能定罪嗎?”
“不能定罪,隻要案子開庭就會引起媒體關注,宋霖不會多好過,
藝術家更要愛惜自己的羽毛,外界對他們的審視更嚴厲。”陸亦箏掛斷電話後,又繼續看其他證據。
這些證據帶有太多主觀偏見,上法庭幾乎用不上。
難怪宋霖會這麼肆無忌憚,原來料定王家父母提供不了實際證據。
所以王多多才挖了一個大坑讓宋霖跳?
“亦箏,你有沒有發現,最近咱們事務所接的離婚案子越來越多了,
再這麼下去,我們直接改成離婚事務所了。”連靜玉正著急上火,每天社會新聞這麼多,卻沒人找她們辦其他案件。
陸亦箏把王多多父母提供的資料遞給她:
“這不,新訴訟來了,這次是針對大學老師的。”
“話題比較敏感,你那個堂妹可能會為被告辯護。”
連靜玉狐疑地接過材料,看完差點爆粗口。
這是什麼人渣,竟然對這麼小的孩子下手?
“姓宋,不會是京市那個宋家吧?”她很快抓住關鍵。
陸亦箏點頭:“沒錯,就是那個宋家。”
“我們律師事務所之所以接到那麼多離婚訴訟,究根結底,還是王美洋的離婚案辦得太漂亮,
而付文臣宣傳出去,目的就是擾亂我們的陣腳,好一擊即中,讓我們陷入輿論,畢竟離婚是禁忌。”陸亦箏手指敲著桌麵,她從沒想過,會有人用這種蠢方法來阻礙她們。
連靜玉認同地點頭:“這次又針對宋家,
你家老爺子會不會難做人?”
“從我踏入這個行業開始,我爺爺就做好準備跟任何人翻臉了,
法律麵前人人平等,他們宋家想搞特殊,就彆怪我不客氣了。”陸亦箏無所謂地聳肩。
家裡支持她選這一行,就想到會有什麼後果。
連靜玉搖搖頭:“這官司不好打,沒幾個受害者會站出來,
目前咱們的社會氛圍,很不願意揭露這樣的汙穢,更準確的說不想破壞某個群體的形象,
那是對教育行業的一次挑釁,更是揭露很多父母的失責。”
陸亦箏點頭:“正因為這樣,才更需要媒體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