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明左右手各抱一個孩子，在離她不遠處看。
那些肥料是發酵過的，沒有臭味。
李彩蓮轉頭看他們一眼，嘴角輕扯了一下，
陸修明抱著兩個孩子，像抱兩個“炸彈”一樣，全身都緊繃著。
“媳婦，我把他們放嬰兒車裡躺著。”陸修明隻覺得肌肉繃緊，比負重跑幾公裡還累。
李彩蓮：“不行，你得多抱他們，不然以後他們不讓你抱，都得我帶著。”
陸修明：“……”
兩個孩子黑亮的眼睛盯著他，像能聽懂媽媽的話，癟嘴要哭了。
陸修明：“行了，我不放嬰兒車得了吧？
你們兩個就是我祖宗……”
他已經儘量壓低聲音，溫和很多了。
“哇……”
兩個孩子張口大哭，眼淚像水龍頭一樣，嘩嘩淌出來，臉也憋紅了。
陸修明瞪大眼睛，隻能看著，然後用目光向自己媳婦求助。
李彩蓮沒搭理他，要是以前她肯定跑過去看了，
這幾天帶雙胞胎有經驗，知道他們就是會欺負麵生的，想裝哭讓她抱他們。
陸修明：“彆哭了，我放你們到床上。”
哭聲戛然而止，兩個孩子眼睛還濕潤著，卻不哭了。
“媳婦，他們是不是能聽懂？”
“你說呢？”李彩蓮看一眼時間，才又道：
“把他們放嬰兒車，再衝120毫升奶粉喂他們。”
陸修明如獲大赦一般，趕緊把兩個孩子放嬰兒車裡。
兩個孩子眼珠子轉著，也不哭了，小手笨拙地往嘴裡塞。
李彩蓮起身走到嬰兒車看，他們正津津有味地吃著手指，看到她就咧嘴笑，露出紅紅的牙齦，下牙床有一點點白。
“想早點吃雞腿嗎，長牙這麼快？”李彩蓮話音剛落，陸修明就拿著兩瓶奶過來了。
“媳婦，他們長牙了？”陸修明狐疑，把奶嘴伸給兩個孩子，
他們眼睛同時都亮了，用力吸著奶瓶，雙手還搭在奶瓶上。
李彩蓮眸底閃過一絲狡黠：“你等會兒洗奶瓶後，把手洗乾淨，伸一隻手指摸一下他們的下牙齦。”
陸修明點頭，看著兩個孩子喝奶喝得滿頭大汗，心軟得一塌糊塗。
這是他們的孩子，長這麼大了，臉肉嘟嘟的，白白嫩嫩。
“幸好他們皮膚像你不像我，”陸修明脫口而出，兩個孩子停頓了一下，又繼續用力吸奶瓶。
李彩蓮把手套脫下來，邊道：“今天明天你休息，正好帶一下他們，
我這兩天跟小梅約好去趕海。”
陸修明：“……”
三雙眼睛對視，有兩雙懵懵懂懂，一雙目帶幽怨。
他休假是為了跟媳婦在家一起玩，又被人“插足”了。
李彩蓮當看不見他的目光，催促他去洗奶瓶。
兩個孩子吃飽喝足，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好像隨時睡著。
陸修明把手指伸他們下牙摩擦時，兩個孩子用力咬緊。
李彩蓮忍著笑，肩膀顫動著
“快鬆開，彆咬……”陸修明眼皮直跳，這兩個真是他“祖宗”，他手指都青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