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功勞時，不是隊員是對手，做局時兩人幾乎不用多說，一個默契就成了。
對她們來說是“智取”，看得懂規則的人才知道，她們在“擦邊”，遊離在規則之內的誘導犯規。
李彩蓮剛抬手，就看到對方眼底地笑，她想收手時，陳芳華已經先一步撞上來了，
不過在裁判和外場的觀眾看來，是李彩蓮故意撞對方的手，
“嗶……”
“兩分有效，1號犯規，再加罰兩個球。”
裁判神色嚴肅，做了一個手勢。
陸修明和顧長平當過偵察兵，剛才那幾秒的動作，他們看得一清二楚。
不過沒有鏡頭抓捕，動作一晃而過，誰也回放不了剛才的動作。
“根本沒犯規，是她故意撞……”宋佳就在李彩蓮附近，看得清楚，不過她話音剛落，
“那又怎樣？你看到不算，裁判沒看到……”李菊冷嗤，笑中帶著譏諷。
宋佳瞪著她，她們是故意的，兩人在打配合。
等待罰球的時候，宋佳壓低聲音：
“現在隻有幾分鐘了，她們知道怎麼製造犯規，
我們這邊的隊員很容易被帶動，士氣就被打壓下去了。”
李彩蓮抬眸看一眼在罰球位的人，眸底藏著冷意，心卻異常平靜：
“不急，後半場隻要其他兩個嬸子防住，我們三個足夠遛兩個人了，
我們會用計謀，對方也會，隻不過她們要做的踩著紅線。”
宋佳輕點頭，“砰砰…”籃球在筐口轉動彈跳，順利入筐。
“罰下1分，第二個，”裁判聲音拔高，目光淡淡地掃向陳芳華。
李彩蓮和宋佳對看一眼，既然對方要玩，那她們要是不配合就有點不合適了。
陳芳華輕舒一口氣，投第二個球，
“第二罰球得1分，”
裁判的聲音再響起，陳芳華迅速往後退，準備守籃。
李彩蓮發球，沒人過來攔她，蘭英和她交換打球：
“戰術不變，還是你投兩分球，不過速度得加快。”
蘭英點頭，她剛才看出不對勁的，不是特彆確定。
最後4分鐘，有可能拉開很大分數。
要是對方不斷2+2，2+1，陷入被動的就是她們。
場外，
張艾寧緊張地盯著她們運球，還時不時看時間：
“老聶，怎麼5分鐘那麼長？”
“對方在有意拖時間，考驗耐力的時候到了。”聶首長看得熱血沸騰，他本來隻是陪媳婦過來看看，打算看上半場就離開的。
現在腳步挪不動了，想看最後。
他忍不住把目光轉向陸修明那邊，看到兩個孩子趴在他肩膀上睡覺，搖頭失笑。
這小子能成為“榜樣”，不是隨便亂說的。
環顧一圈，帶孩子的幾乎是軍嫂，不少人故意跟家屬拉開距離，跟戰友坐一塊。
“不會吧？5分鐘能拖延多久？”張艾寧疑惑，眼看著又是對方球隊的隊員拿到球，然後迅速後撤。
“十幾分鐘都可能，罰球就得停下來，還有加時……”聶首長語氣平淡。
李菊在三分位置，抬手就扔進一個3分球。
比分差距1分，原來的5分差距被很快縮短。
宋佳沒靠近她，停在離不遠處。
在在場的人看來，她在“放水”，讓對方隊員順利投籃。
罵聲從外場蔓延，
“宋老師怎麼回事？再累也要攔一下的。”
“我看她體力不支了，不是剛生完孩子半年嗎？”
“讓替補上場得了，彩蓮同誌是不是累傻了？”
“這才幾分鐘？五分差距成一分了。”
“彆吵，你行你上！”
“你怎麼說話呢？我能讓還用坐這裡？”
“……”
場外的罵聲沒壓著聲音，李彩蓮聽到了，
“你們這種業餘的，剛才全憑運氣，也就一般般。”李菊經過時，笑得意味不明，故意用一種不屑的語氣說。
宋佳想上前理論，被李彩蓮拉住：“彆被激怒，還有3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