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玲玲眼底浮起一抹心虛,她以為歐丹丹不好意思跟彆人說家裡的事,沒想到她什麼都說了。
賤丫頭,怎麼不離開鵬城?在這妨礙她和老歐生活。
梁玲玲:“你是這裡的負責人吧?讓歐丹丹出來!”
“讓她出來,然後呢?”李彩蓮不讓人打掃地上的碎片。
梁玲玲抬高下巴:“你管不著,我有話跟她說。”
“說什麼?她又不靠你吃喝。”李彩蓮雙手抱臂。
“歐丹丹,你躲在裡麵也沒用,我不會讓你爸供你上藝校,
隻要我不同意,他一分錢都不可能給你。”梁玲玲乾脆扯開嗓門喊。
歐丹丹滿身汗從練舞室出來,聽到她的話,臉色慘白。
她不敢看彆人投過來的憐憫目光,母親剛離世時,她看不懂,現在她隻能裝不知道。
“梁姨,我跟我爸說清楚了,您回家吧,我要上藝校,跟您無關,
我爸對我有義務,您沒有,也無權對我的未來指手畫腳。”歐丹丹壓著心裡的恐懼,走上前。
父親剛結婚時,梁玲玲對她還算客氣,後麵就趁父親不在,給她臉色看,可以一天不說一句話,隻用眼神刀子割人。
恐懼就是在那時埋下了種子,現在已經生根發芽,歐丹丹不敢對上她淩厲的目光。
“現在你爸是我丈夫,他的錢就是我的,怎麼跟我無關?
難道有人資助你嗎?彆以為我不知道,他偷偷塞錢給你,
你要臉就把錢拿出來,那是我的錢,你不問就拿是偷。”梁玲玲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歐丹丹罵。
旁邊的舞者用同情地目光看向歐丹丹。
她們不羨慕歐丹丹年紀輕輕考入舞團了,有後媽就有後爸。
歐丹丹抬眸看向梁玲玲,眸底的冷意溢出來:
“梁姨,我爸給我的錢,你無權要回去,
我偷沒偷,不是你定義的,要是你占理你就報警抓我,
正好,我找警察同誌問問,我媽媽的撫恤金能不能要一半回來。”
梁玲玲愣了兩三秒,指著她怒道:“好啊,原來在這等著我,
那點撫恤金夠乾什麼的?早就花光了,你爸白養你這麼大,讓他知道你有這心思,以後都不讓你進家門,白眼狼。”
李彩蓮把歐丹丹護在身後:“撫恤金花沒花光不是你說了算,
既然要算清楚,那就好好算。彆談錢的談感情,他們那點母女情,被你這麼作,也作沒了。”
“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來拿啊!”梁玲玲突然衝過來,要抓歐丹丹的頭發。
教訓繼女是為她好,梁玲玲就要打一頓歐丹丹,看到她那張像歐克泉死去媳婦的臉,梁玲玲就覺得晦氣,
長得跟狐狸精似的,難怪早早就死了。
歐丹丹瑟縮著,瞳孔劇烈顫動,雙腳像生根似的。
旁邊的小林助理立刻拉她一把,李彩蓮閃到一旁。
梁玲玲直接撲過來,在大家的驚呼聲中,踩到地上的花瓶碎片,腳滑撲地上。
所有人:“……”
一切發生得太快,誰也沒反應過來去扶。
“哎呦!”梁玲玲捂著肚子,痛得齜牙咧嘴。
現場一片混亂,很快救護車趕過來,把梁玲玲帶走。
歐丹丹和李彩蓮一起趕去最近的醫院。
梁玲玲直接被送進手術室,到醫院時,血染紅了被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