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血,破曉!
法租界那破教堂,晨霧黏得像腐肉上的油。
“噗——”
鬼月魄師太的黑血砸在祭壇石板上,滋滋冒白煙。三指寬的傷口裡,銀藍光正順著肋骨往上爬,活像群啃骨頭的螢火蟲。
馬飛飛的浪脈刃卡在傷口前半寸,刃上銀蓮子轉得要飛出來,卻被那邪光燙得直哆嗦。“他娘的!”他虎口崩裂,血珠子滴在刀身上,竟被瞬間吸乾。
沈魚突然尖叫——指尖那點黑血正扭成月牙形,狠狠鑽進她手背!她猛地按住小腹,懷孕的身子抖得像篩糠:“是蝕月蠱!雷公藤養的那種!銀蓮子鎮不住!”不管怎麼樣,沈魚還是死死護住、自己已經懷孕幾個月的身體……
師太突然睜眼,倆瞳孔縮成細月牙,枯爪抓住馬飛飛手腕,聲音比冰錐子還尖:“霞飛路37號……月魄凝香……”
話音未落,又一口黑血噴在聖母像臉上。石像當場化了,蠟油混著血淌成河,像張哭爛的臉。
二、潮汐鎮蠱,秘冊顯威!
馬飛飛咬碎舌尖,血糊滿浪脈刃。懷裡秘冊殘頁突然炸開金光,燙得他胳膊直抽抽。
“給老子——鎮!”
斷刀剁進地麵的刹那,整座教堂的霧被一股巨力扯向天空,十丈內地麵裂開縫,銀亮水線順著刀身瘋長,纏上師太傷口的瞬間,那銀藍光“吱”地慘叫,化成條小蛇被水線絞成血沫。
師太喘著粗氣,指甲幾乎掐進馬飛飛骨頭:“月魄凝香……不是藥……是鑰匙……”
頭一歪,沒了聲息。
三、霞飛路37號,旗袍索命!
午夜的霞飛路,雨砸得人睜不開眼。
爵士酒吧的霓虹在積水裡碎成血渣。馬飛飛拽著沈魚撞進舞池,薩克斯正嚎得像殺豬。穿高開叉旗袍的招待端著檀木盤擦過,盤底紙條洇著血:地下一層,月魄凝香。
電梯門合上的瞬間,招待突然抬頭——臉皮“唰”地掉了,露出張黃符紙!
刀從旗袍衩子裡捅出來,直逼沈魚肚子!
“滾!”
馬飛飛反手劈出浪脈刃,刀光劈在符紙上,燒起的火團裡突然炸出無數螢火蟲,聚成隻火鳳凰撞向轎廂頂!
檀木匣“啪”地彈開,破綢帶上血字滲出來:“畫心藏骨,骨中藏月,月魄歸位,蓮生九轉。”
沈魚盯著那字,鎖骨處的血蓮突然發燙。
四、外灘美術館,畫中詭秘!
淩晨兩點,美術館穹頂映著江麵火光。
《蓮舟夜雨圖》前,和服少女的背影薄得能透光。馬飛飛攥緊斷刀——畫裡缺的那塊,正和秘冊殘頁嚴絲合縫。
“沈魚?”少女緩緩轉頭,五官糊得像泡爛的紙,指尖銀藍黏液滴在畫上,“真正的沈魚,早死在月亮島了。你身邊這位,是我捏的殼。”
沈魚突然渾身抽搐,鎖骨處血蓮“哢嚓”炸開,銀藍紋路爬滿脖子,像張要勒死她的網。“不……不可能……”
馬飛飛揮刀砍去,刀刃卻在半空僵住——蝕月蠱順著他的傷口往上竄!
“哢!”浪脈刃斷成兩截,新銀蓮子從斷口蹦出,竟和畫裡蓮紋對上了!
沈魚突然咬向他手腕,血濺在畫上的瞬間,蓮瓣層層翻開,露出麵銅鏡。鏡中,火鳳凰抱著嬰兒,背景是燒塌的月亮島。
“我媽……把自己煉成了月魄……”沈魚淚砸在鏡上,“換我假死……”
五、鏡碎,血蓮怒放!
和服少女瘋了似的撲來,蛇形匕首直刺沈魚心口。
馬飛飛猛地轉身,匕首紮進他肩膀,蝕月蠱順著血鑽向心臟。“操!”他把斷刀插進地麵,水線瞬間裹住沈魚和銅鏡。
“浪脈·第六轉——鏡花水月!”
穹頂被江水掀飛,晨光裡,馬飛飛抱著沈魚漂在江麵。銅鏡碎成粉,在她掌心凝成玉簪,簪頭微型膠卷閃著冷光。
“731的老巢坐標……”沈魚攥緊簪子,“這是……去地獄的路。”
江霧裡,鬼月魄師太的虛影飄了飄,像片落蓮。馬飛飛把斷刀插進江灘,銀蓮紋上新添的紋路,正像條通往深淵的血路。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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