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上海灘風雲_馬飛飛傳奇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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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上海灘風雲(1 / 1)

黃浦江的水在黎明前泛著墨色的光,霧氣像化不開的濃墨,將外灘的萬國建築吞噬成模糊的剪影。一艘懸掛著旭日旗的軍艦靜泊在江心,甲板上的東洋燈籠在霧中搖晃,紅光透過朦朧的水汽,在冰冷的鋼鐵上投下妖異的光斑。黑衣忍者們貓著腰搬運木箱,箱縫裡滲出的腥甜氣息混著江水的鹹澀,在霧中彌漫成令人作嘔的味道——那是某種藥劑與金屬摩擦的氣息,帶著死亡的預兆。

“真子,芳子,枝子。”

甲板室的木門被推開時,帶著潮濕的吱呀聲。一個蒼老的聲音刺破霧氣,像淬了冰的鋼針紮進人心。織田真子三人立刻跪地,額頭抵著冰冷的甲板。說話的老嫗端坐在紫檀木椅上,滿頭銀發用黑繩束在腦後,垂落的發絲上還沾著東瀛的海鹽。她便是暗殺流宗主鬼燈姬,九旬高齡的臉上刻滿刀疤,唯有雙眼亮得驚人,幽藍的光在眼窩深處跳動,仿佛兩簇在古墓裡燃燒了百年的鬼火。

“軍部要那馬飛飛的項上人頭。”鬼燈姬的指甲劃過扶手上的雕花,那是朵被劈成兩半的櫻花,“他攪擾聖戰,便是與整個東瀛為敵。你們三個廢物上次折了銳氣,這次,該讓支那人嘗嘗暗殺流的厲害。”

柳生流長老月見子猛地拍響腰間令牌,金屬撞擊聲在艙內回蕩。她年過花甲卻身姿挺拔,玄色勁裝外罩著鮫綃披風,領口露出的鎖骨處,盤踞著柳生流特有的蛇形刺青。“師姐說得極是。那馬飛飛雖年輕,鬼月魂的‘紫霞功’已學了七八分。芳子上次交手,若非及時用‘替身術’脫身,怕是已化作灘肉泥。”她說話時,左手不自覺地按在腰間的短刀上,刀鞘上鑲嵌的珍珠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肉泥?”幻靈盟主虛無姬突然輕笑起來,麵具下的鳳眼彎成兩道月牙。她指間轉著枚青銅鈴鐺,鈴聲細弱卻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月見子長老還是這般急躁。要我說,斬草需除根——不僅要殺馬飛飛,更要讓月亮門、龍虎山這些門派知道,誰才是東亞武林的主宰。”她抬手摘下麵具,露出左臉猙獰的燒傷疤痕,那是二十年前與鬼月魂交手時留下的印記,“這張臉,早就等著在上海灘討回公道了。”

艙門突然被一股蠻力撞開,濃霧裹挾著寒氣湧進來。山真和尚的黑袍在風中獵獵作響,他雙手合十時,佛珠串發出沉悶的碰撞聲。“三位施主,貧僧奉軍部密令前來。”他的僧鞋上還沾著泥汙,顯然是連夜趕路,“馬飛飛隻是前哨,真正的棋局,在北平,在南京。今夜上海灘的血,不過是開盤的祭品。”

此時的月亮島,晨露正順著菩提樹葉滴落。鬼月魂師太盤膝坐在青石台上,紫色靈光在她周身流轉,將露水凝成一串晶瑩的水珠。她眉心的朱砂痣突然劇烈跳動,像有顆血珠要破膚而出。“光榮。”師太睜開眼,聲音裡帶著玉石相擊的清越,“你入我門,‘斷情訣’已小有所成,魏光榮徒兒,你斷七情六欲,千裡迢迢從上海灘到月亮島,拜入我月亮門為徒,修煉靈時已經有半年,你感應到了嗎?日本軍部又派出了三大女忍者的師傅,帶著更強的法陣前去殺馬飛飛。看來,這上海灘的風雲,要徹底亂了。”

馬飛飛的妻子魏光榮站在一旁,她身著一襲月白色道袍,帶發修行,腰間懸著一塊刻著古老符文的青銅牌,正是馬飛飛那神秘的青銅羅盤碎片之一煉造。原來,聰明的她,見馬飛飛十裡桃花,一路春風,前有日本皇宮公主芳川為他懷孕生女,現有上海軍統站長沈夢醉的女兒沈魚,又心甘情願為他懷孕了,而她這個正室,嫁給馬飛飛,已經是四年,不孕不育,所以,魏光榮萬念俱灰,與馬飛飛不辭而彆,她遁入空門,拜東太平洋月亮島的鬼月魂師太為師。這時,她的眼神堅定如岩,點了點頭:“師傅,徒兒早已察覺。不過,徒兒倒想看看,這些東瀛鼠輩,究竟有多少伎倆。”接著,鬼月魂師太說:“未生人先生命。好醜姻緣天注定。你與馬飛飛是龍鳳配。你勿嫌馬飛飛籮疏。馬飛飛亦不要嫌你米碎,夫妻沒有隔夜恨。你暫幫我守月亮庵。待為師滅了那批日本鬼子,教訓一下馬飛飛。到時候,你還是回上海灘吧。”魏光榮答道:“師傅。徒兒明白。”

突然,魏光榮握著青銅牌的手猛地收緊,牌上的符文硌得掌心生疼。月白色道袍的袖口被風吹起,露出腕上一道淺淺的疤痕——那是四年前嫁給馬飛舊時,他親手為她畫符咒時不小心劃傷的。“師傅,”她的聲音比島上的寒潭還要冷,“那些東瀛人,是衝著馬飛飛,還是衝著月亮門?”

“兩者皆是。”鬼月魂屈指一彈,一粒露珠破空而去,將丈外的巨石擊出個淺坑,“織田真子的師傅鬼燈姬,左川芳子的師傅月見子,還有那戴著麵具的虛無姬,三個老鬼湊齊了。再加個山真和尚,這陣仗,是要把上海灘翻過來。”她從懷中取出三張符紙,指尖燃起幽火,“聖火傳音:速把這個帶給張道玄和墨德通,就說月亮門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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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紙化作三道紫虹衝天而起時,龍虎山的八卦爐正騰起嫋嫋青煙。張道玄捏著符紙的手微微顫抖,丹爐裡的朱砂突然炸開,濺得他滿臉通紅。“好個鬼燈姬,竟把‘武運久長大陣’搬到上海灘了。”他抓起桃木劍,劍穗上的銅錢叮當作響,“德通兄,這趟渾水,咱們不得不蹚了!”

昆侖山的雪洞深處,墨德通正用拂塵掃著石桌上的積雪。傳音符落在雪地裡,瞬間融出個黑窟窿。他展開符紙,雪白的眉毛擰成個川字,隨後又朗聲大笑起來,笑聲震得洞頂的冰棱簌簌下落:“三個女流之輩,也敢在中華大地擺陣?老道這柄太虛拂塵,正好缺些東瀛人的頭發做拂須。”

夜幕降臨時,上海灘的廢棄倉庫裡已彌漫著血腥氣。鬼燈姬站在法陣中央,幽藍靈光從她腳底蔓延開,在地麵畫出詭異的符文。月見子的血光與虛無姬的黑氣交織成網,將整個倉庫罩在其中,那塊刻滿咒語的石碑懸浮在半空,像塊浸透了鮮血的墓碑。“陣法已成,”鬼燈姬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馬飛飛,該來收屍了。”

“老虔婆,口氣倒不小。”鬼月魂的聲音從倉庫外傳來,月魂劍的寒光撕破黑暗。她身後,馬飛飛緊握著青銅羅盤,羅盤上的指針瘋狂轉動,發出蜂鳴般的響聲。“師傅,這陣法裡有怨氣,像是……用活人煉的。”

“不止活人。”鬼月魂的劍尖指向石碑,“那是用甲午戰爭時戰死的日軍骸骨熔鑄的,邪氣重得很。”話音未落,她已化作一道紫影衝了過去,月魂劍在空中劃出個圓滿的弧,劍氣將迎麵而來的藍光劈成兩半。

馬飛飛將青銅羅盤往空中一拋,三十六位居士從羅盤裡飄出,道袍在夜風中獵獵作響。他們手中的桃木劍燃起金色火焰,瞬間將織田真子三人圍在中央。“上次讓你們跑了,這次可沒那麼好運。”馬飛飛的聲音裡帶著少年人的銳氣,羅盤在他掌心轉出個漩渦,“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饒你們不死。”

織田真子突然發出一聲尖嘯,化作數十個分身撲來。卻被居士們的劍氣瞬間絞碎,真身踉蹌後退,嘴角溢出黑血。“馬飛飛,你以為請來張道玄和墨德通就有用嗎?”她獰笑著抽出短刀,“我師傅的‘幽冥爪’,專抓你們這些道貌岸然之輩的魂魄!”

就在此時,倉庫的鐵皮屋頂突然被掀飛。張道玄的八卦符如暴雨般落下,金光將黑氣燒得滋滋作響。“東瀛小崽子,也敢在老道麵前班門弄斧?”他踩著桃木劍懸空而立,劍穗上的銅錢射出數道金光,正中月見子的肩頭。

墨德通則慢悠悠地走進來,太虛拂塵輕輕一掃,便將虛無姬的幻術破去。“虛無姬,二十年前沒取你性命,倒是讓你學了些旁門左道。”他的拂塵絲線突然暴漲,如萬千鋼針般刺向石碑,“今天,老道就替鬼月魂師妹,了了這段舊怨!”

山真和尚見狀,突然雙手結印,全身骨骼發出劈啪聲響,瞬間化作三頭六臂的模樣。“你們都要死!”他的六隻手各持法器,金剛杵帶著風雷之聲砸向張道玄,“大日本帝國的武運,豈是你們能撼動的?”

“是嗎?”鬼月魂的聲音突然變得淩厲,月魂劍在空中劃出個詭異的軌跡,竟從背後刺穿了鬼燈姬的肩膀。“你以為用骸骨煉陣就能逆天改命?”她一腳將石碑踹得粉碎,“看看這些骸骨裡,有多少是被你們強征入伍的百姓!”

石碑碎裂的瞬間,法陣的光芒驟然熄滅。鬼燈姬捂著傷口後退,眼中的幽藍光芒漸漸黯淡。“不可能……這陣法怎麼會……”

“因為邪不勝正。”馬飛飛的羅盤發出耀眼的金光,三十六位居士的劍氣合為一體,將東瀛忍者們的退路徹底封死。魏光榮站在他身後,青銅牌與羅盤產生共鳴,發出清越的鳴響。她看著馬飛飛的背影,眼神裡有複雜的情緒在湧動,最終化作一聲輕歎。

當第一縷陽光照進倉庫時,戰鬥已經結束。鬼燈姬三人帶著殘部狼狽逃離,山真和尚被張道玄的符籙困住,動彈不得。墨德通正用拂塵清理著地上的血跡,嘴裡念叨著:“這些東瀛人,倒是比昆侖山上的雪狼還不經打。”

鬼月魂望著黃浦江的方向,江麵的霧氣已漸漸散去,露出對岸林立的煙囪。“這隻是開始。”她將月魂劍收回鞘中,“他們在北平還有更大的陰謀,咱們……怕是要往北去了。”

馬飛飛握住魏光榮的手,她的掌心依舊冰涼,卻不再像從前那樣抗拒。“光榮,”他輕聲說,“對不起。”

魏光榮沒有說話,隻是將青銅牌放進他手心。牌上的符文與羅盤相觸,發出溫暖的光。遠處的外灘傳來汽笛聲響,新的一天開始了,而上海灘的風雲,才剛剛拉開序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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