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灰蝶影
原文再續,書接上一回。
今兒個,我就用咱胡同裡嘮嗑的調調,給大夥說段民國年間的奇案。這事兒啊,比《盜墓筆記》裡的機關粽子還邪門,您就當聽段閒書,泡壺茶慢慢品著,保準讓您豎著耳朵舍不得挪窩。
要說這民國第一監獄奇案,來龍去脈得從一個叫廖逸陽的說起。這人被上海軍統站長沈夢醉押到重慶,經戴笠親自盤審,才抖摟出滿肚子的壞水,那罪行堆起來能壓塌半條街。
您猜這廖逸陽在抗戰年間乾了些啥缺德事?頭一條就是跟土匪勾肩搭背做毒品買賣。1941年底那會兒,他正兼任軍統華北戰地督導專員,手底下的督導組竟敢在黃河渡口,用槍杆子跟個叫黑山羊的土匪換鴉片,那船裝得滿滿當當,幾船鴉片往那兒一擺,熏得黃河水都帶著股子煙土味兒。不光這個,他還指揮第一戰區混成旅的軍統地下彆動大隊,借著檢查違禁品的由頭,明裡暗裡乾著毒品走私的勾當,銀子流水似的往兜裡揣,良心早就黑透了。
更讓人恨得牙癢癢的是,這貨還跟日本人眉來眼去。據說他在上海當軍統站行動組長時,就跟日偽76號那夥人暗通款曲,時不時幫著乾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就連走私毒品這種事,都得著日本人的勢力撐腰,您說這不是漢奸是什麼?
最混賬的是,他連自家人都坑。手底下的人在黃河渡口打著檢查的旗號,對中統的特工又敲竹杠又下死手,好些人被他們害了性命,屍體直接扔進黃河喂魚。中統把這些賬一筆筆算清,全捅到戴老板那兒,這才坐實了他通敵的罪證。
就這麼個罪大惡極的東西,戴老板下令槍斃,本是天經地義的事。可邪門的事,偏就出在他身上。
那天大清早,廖逸陽的老婆藍逍遙,帶著丈母娘彭國金,還有大舅媽黃麗玲一大家子,哭哭啼啼就找上戴老板的門。戴老板以為她們是來鬨撫恤金的,耐心解釋說人已經槍斃了,屍體也火化了。念在廖逸陽生前好歹在跟前跑過腿,雖說後來走了歪路,還是給每人發了三十塊美鈔,想著這事就了了。
哪成想這夥人收了錢還不肯走,哭天搶地地喊著要見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哪怕看眼骨灰也行。藍逍遙抽抽噎噎地說,廖逸陽根本沒死!這話聽得戴老板眉頭直皺,追問之下,大舅媽黃麗玲抹著眼淚道出個匪夷所思的事兒。
她說頭天半夜,自家門被人敲得咚咚響,一開門竟是廖逸陽,挑著一擔幫運籺站在門口。廖逸陽說他在重慶監獄裡等著槍斃時,做了個怪夢,夢見個日本老太太跟他說:"你聽老身的話,保你死不了。槍斃那天,穿上忍者神龜的大褲衩,等行刑隊長喊放槍,你就雙腳做跑步動作,保管能遁入時空,子彈碰不著你半根汗毛。"
廖逸陽還真就照著老太太的話做了,居然真沒被打中,撿了條命跑回家。讓丈母娘和老婆連夜做了一擔幫運籺,連夜挑去親戚家分,最後到了黃麗玲家,籺分完了,那擔籺籮和扁擔就留在了她家。
戴老板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這事兒透著邪性。趕緊派人去黃麗玲家查,嘿,那擔籺籮還真就擺在那兒!又讓人去看廖逸陽的骨灰盒,打開一瞧,裡頭空空如也,連點灰渣子都沒有。戴老板當時就驚出一身冷汗,當即把這案子定為民國監獄第一號奇案,限著馬飛飛三十天內必須破案。
話說那年冬天,正是抗戰打得最緊的時候,馬飛飛接到軍統密電,帶著幾個助手,從東太平洋馬不停蹄地趕到重慶。戴公館裡寬敞得很,就是透著股子寒氣,馬飛飛盯著辦公桌上那份絕密檔案,手指無意識地敲著"廖逸陽"三個燙金楷體字。窗外飄著凍雨,淅淅瀝瀝的,把檔案上"民國第一監獄奇案"的紅印洇得跟血漬似的,看著就疹人。
"屍體火化了,骨灰盒是空的?"沈魚裹緊身上的呢子大衣,往炭盆裡添了塊鬆木,火苗"劈啪"一聲竄起來,"戴老板是不是被家屬鬨得沒轍了,拿咱們當出氣筒呢?"
炭火正燒得旺,突然從檔案袋裡飄出幾隻紙灰疊的蝴蝶,忽忽悠悠地飛。馬飛飛眼疾手快,伸手就捏住一隻——那灰蝶在他掌心竟化成半片燒焦的符紙,上麵用朱砂畫的遁甲紋路還能瞧出個大概。
哎呀喲喂,這事兒又繞回廖逸陽身上了。廖逸陽這龜兒子,真是壞到了家,被抓的時候還跟戴笠拍著胸脯保證:"長官您放心,小的絕對配合軍統工作!"轉頭就一頭紮進日本人懷裡,這種不要臉的玩意兒,槍斃十回都不多。他倒好,一邊跟土匪做著毒品生意,一邊跟小鬼子暗通款曲,就連中統的自己人都下狠手害——您說這叫什麼事?活該被槍斃!
戴笠那會兒也是心善,還給家屬一人發了三十塊美鈔,想著破財消災,讓她們彆再鬨騰。結果呢?廖逸陽的媳婦藍逍遙帶著一幫娘們兒找上門來鬨喪,拍著大腿哭天搶地:"我的逸陽哥啊,你咋就這麼狠心走了呢?"這通哭嚎把戴老板氣得直吹胡子:"這戲演得還挺像那麼回事!"沈魚在旁邊瞅著,忍不住嘟囔:"這幫娘們兒這麼鬨騰,估摸著是想多要點撫恤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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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藍逍遙接下來說的話,把炭盆裡的火炭都驚得突突往外蹦火星子。大舅媽黃麗玲眼淚汪汪地說,昨兒半夜,廖逸陽挑著一擔大糯米籺,三更半夜敲她家的門,說他在刑場上做了個夢,夢見個日本老太婆教他穿忍者褲衩逃跑。您聽聽,這編的跟說書先生講的演義似的,誰信啊!
沈魚當時就炸了:"這不像話!屍體火化了,骨灰盒是空的,死無對證,這不是誠心搗亂嗎?"
二、安倍家的七星遁
馬飛飛他們不敢耽擱,連夜就往磁器口趕。黃記米鋪的後院裡,果然擺著那夥娘們兒說的那擔籺籮。米鋪的黃老板搓著手上的紫檀手串,一臉茫然地說:"這事兒邪門得很,那籮底沾的糯米粒,昨兒個瞧著還泛著青綠色呢,透著股子說不出的怪味。"
沈魚突然"嗖"地拔出柯爾特手槍,槍口對著後院那口古井,就聽井裡傳來"咕咚"一聲悶響,像是有啥東西掉下去了。馬飛飛趕緊攔下她,自己摸出三枚乾隆通寶,說:"甭慌,我有我的道道兒。"他把銅錢往井沿一擺,那銅錢竟"噌"地立了起來,還不停地打轉,再看井水裡映出的月亮,邊緣竟帶著圈血色,看得人心裡發毛。這下可把黃老板嚇傻了,嘴張得能塞進個雞蛋,半天合不攏。
正亂著,馬飛飛的小兒子潮生不知啥時候蹲到了井邊,小手往水裡一探,竟撈上來件繡著龜甲紋的兜襠布,布上還有七個小孔,排成北鬥七星的模樣。潮生舉著布喊:"爹,這是安倍家的七星遁!"這句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唬得不輕,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誰都沒敢吱聲。
三、穿神龜褲衩的廖逸陽
嘉陵江邊的吊腳樓裡,安倍幽齋正慢條斯理地煮著茶,白瓷茶碗裡映出他眼角那道蛇紋刺青,看著就不是善茬。這老東西陰惻惻地推過一碗茶,碗底還臥著片龍鱗,慢悠悠地說:"馬先生來得正好,令郎的龍珠,能看穿時空裂隙吧?"
馬飛飛哪容他廢話,金龍鐧"噌"地出鞘,直逼他咽喉:"你他娘的少跟我扯這些!"話音剛落,窗外突然飛進來一群紙做的式神,張牙舞爪地撲過來。潮生嚇得一聲尖叫,後腰的鱗片被式神撕扯得血肉模糊。沈魚眼疾手快,甩出塊玉佩,玉佩在空中"啪"地炸開,金光一閃,那些式神全被罩住動彈不得了。
"八岐大蛇要的不是廖逸陽!"安倍幽齋的身影在茶煙裡漸漸化作虛影,"是令郎身上能打開龍族封印的..."話還沒說完,腳下的地板突然"轟隆"一聲塌陷,馬飛飛一把拽著潮生墜進江裡。就在這時,上遊漂來艘畫著赤蛇的烏篷船,甲板上站著的不是彆人,正是穿著神龜褲衩的廖逸陽——這貨還搖著把扇子,一臉壞笑地瞅著他們呢!
江水灌進耳朵,嗡嗡直響,馬飛飛死死攥著潮生身上發光的龍珠,眼前突然一陣恍惚,竟穿越回半月前的刑場。就見行刑隊舉槍的刹那,廖逸陽褲衩上的龜甲紋"唰"地射出藍光,子彈打中的不過是他留在原地的一道殘影!這貨早就順著刑場那棵老槐樹的年輪遁走了——再一瞧,那樹紋的走向,竟跟黃記米鋪井底的北鬥陣一模一樣!
沈魚的聲音突然從現實中傳來,帶著股子火氣:"他娘的,安倍家用刑場的槐樹當錨點,廖逸陽不過是他們時空實驗的白老鼠!"潮生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吐出的血珠裡還裹著片龍鱗,鱗片上映出的畫麵更邪乎:威克島血戰後,八岐大蛇的殘魂正順著時空裂隙,一點點往重慶遊來!
四、赫赫陰陽,龍戰於野
磁器口的燈籠不知咋的,突然全自己燃了起來,火光衝天。馬飛飛背靠著神像,眼睜睜看著安倍幽齋在火裡踩著九宮步,每一步都踩碎一塊青磚,磚縫裡滲出的黑紅黏液,竟跟威克島的血霧一個顏色。安倍幽齋狂笑著:"沒用的!時空裂隙已經開了,等大蛇大人吞噬了龍裔..."
就在這時,潮生突然"噌"地躍上房頂,腳下的瓦片在他踩動下,竟組成了個八卦陣。他後腰的龍鱗豎得跟刺蝟似的,大聲喊道:"赫赫陰陽,龍戰於野——"隨著他一聲喊,龍珠"嘭"地炸開金光,廖逸陽突然從時空裂隙裡跌了出來,褲衩上的龜甲紋全碎了,露出裡麵貼滿的符紙——再一瞧,那些符紙上寫的,全是中統特工的生辰八字!
"原來抽魂煉符的不止小鬼子!"馬飛飛的金龍鐧"噗嗤"一聲貫穿安倍幽齋的肩膀,沈魚在一旁指著符紙,拆穿了最後一個謊言:"所謂的籺籮,根本就是運送人魂的容器!"
五、陰陽兩界的導火索
您瞧瞧這事兒鬨的!廖逸陽那龜兒子,原本就是顆讓人擺弄的棋子,沒成想最後竟成了陰陽兩界的導火索。咱今兒就先說到這兒,下回再給您講,這父子仨咋收拾那條從威克島爬來的八岐大蛇!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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