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火書指路，殘圖定途
這事兒還得從頭說起。馬飛飛站在冰穀邊上，那風跟刀子似的呼呼刮，衣角被吹得獵獵翻飛，都快飄上天了。他眼睛直勾勾盯著遠處那片東瀛海，海麵上灰蒙蒙的，看著就瘮人，可心裡頭比這海麵還急——歸墟之淵啊，傳說裡那太陽城的地方。能吞了日月星辰，可現在，那是他們找鐵扇公主的唯一指望。
鐵扇公主留下的火符，那幾個字在他腦袋裡燒得發燙，跟烙上去似的，怎麼都忘不掉。他回頭瞅了瞅青牛，那大家夥趴在冰冷的凍土上，渾身的勁兒像被抽乾了，連呼吸都細得跟棉線似的，胸口起伏得特彆慢。馬飛飛蹲下去，手掌輕輕摸了摸青牛的脖子，觸手冰涼，可底下那微弱的脈動還在，透著股不服輸的倔勁兒。
“老牛，醒醒。要找鐵扇公主，得先找昆侖鼎。沒那鼎，咱連東瀛海歸墟的門都摸不著，更彆說抵抗東瀛魔鬼，去救人了。”馬飛飛聲音放得輕，怕吵著青牛，又怕它聽不清。
青牛的眼皮顫了顫，好半天才緩緩睜開眼，赤紅的眸子裡滿是疲憊，卻還硬撐著亮了亮：“我知道……撐得住。”聲音沙啞得跟磨破的砂紙似的，聽著就讓人心疼。
馬飛飛從懷裡掏出張破羊皮地圖，這是軍統局戴老板臨走前塞給他的，邊角都被血漬浸得發脆，一摸就掉渣。他小心翼翼展開，地圖上一道暗紅色的線，從昆侖一直畫到東瀛海儘頭，終點用古篆寫著“歸墟之淵”，旁邊還歪歪扭扭畫了個小鼎的模樣。
“戴老板早留了線索，鼎就在去歸墟的路上。”馬飛飛指尖劃過那道紅線，眼神沉了沉，“找到鼎，才能找鐵扇公主。咱彆耽誤，現在就走。”
青牛掙紮著想起身，四條腿晃了晃，差點又栽下去，身上沒愈合的傷口又滲出些血珠，把白毛染得通紅。馬飛飛趕緊扶了它一把，順手把腰間的青銅匕首攥得更緊——匕首上的“鎮東瀛邪神”銘文在陽光下泛著淡青色的光，忽明忽暗的，好像在跟他呼應，給了他點底氣。
二、匕首飲血，禁破東瀛邪神之淵
到了東海邊，那風更猛了，跟瘋了似的卷著海浪，“啪”地拍在礁石上，碎成一片白花花的沫子，濺在身上涼得刺骨。馬飛飛和青牛站在一塊最大的礁石上，腳底下的石頭都被海風刮得發顫。麵前的海麵看著挺平靜，可仔細瞅，能看見一層淡淡的光在晃——那是道無形的禁製，把東瀛歸墟的入口封得死死的。
馬飛飛盯著海麵，指節攥得發白，指縫都泛了青：“匕首得再喝次血，才能破這東瀛邪神禁製。不然咱在這兒耗到天黑，也進不去。”
青牛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隻是往前湊了湊，把前腿輕輕遞到馬飛飛麵前，還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手背，糙乎乎的，卻透著股安撫的意思，像是在說“彆擔心，我沒事”。馬飛飛咬了咬牙，拔出青銅匕首，刀刃“唰”地閃過一道寒光。他先在青牛的前腿上輕輕劃了個口子，溫熱的牛血瞬間湧出來，滴在礁石上；接著又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了一下，鮮紅的血混著牛血，一起滴在了匕首的刀刃上。
“嗡——”
匕首上的“鎮東瀛邪神”銘文瞬間亮了，青金色的光芒“噌”地從匕首上衝上天，直刺雲霄，把周圍的烏雲都照得透亮。馬飛飛能清晰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順著掌心往匕首裡鑽，他深吸一口氣，大喝一聲，把匕首狠狠紮進腳下的礁石裡！
“轟！”
震耳欲聾的巨響炸開，海麵突然跟燒開的水似的翻騰起來，那層無形的禁製“哢嚓”一聲，跟玻璃碎了似的裂成一片片，露出一個黑漆漆的大漩渦——漩渦中心黑得不見底，能聽到深海傳來的嗚咽聲，跟鬼哭似的。歸墟之淵的大門，總算被他們打開了。
三、小鼎為引，東瀛邪神海蛇攔路
馬飛飛和青牛沒猶豫，縱身就跳進了漩渦。四周的海水瞬間把他們裹住，冰冷的水流跟無數隻小手似的，扯著他們的衣服，想把他們往深海裡拖。馬飛飛緊緊握著匕首，胳膊繃得筆直；青牛則用龐大的身體護著他，腦袋頂在他前麵，一路往漩渦深處衝。
“鼎到底在哪啊？”馬飛飛壓低聲音問，眼睛警惕地掃著四周。歸墟裡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隻有偶爾閃過的幽光，照得海水裡的浮遊生物跟飄著的幽靈似的，看著滲人。
青牛搖了搖頭，沒說話，隻是加快了速度，尾巴在水裡擺得更急了。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唰”地從旁邊的暗流裡竄了出來，快得跟閃電似的。馬飛飛猛地回頭，隻見一條水桶粗的東瀛邪神海蛇正盯著他們，蛇眼泛著詭異的紅光，跟兩盞小燈籠似的，嘴裡還吐著分叉的信子，黏糊糊的，看著就惡心。
“小心！”馬飛飛趕緊把青牛護在身後，手腕一揚，匕首揮出一道青金色的光芒，直射海蛇。海蛇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跟悶雷似的，猛地撲了過來，身上的鱗片在幽光下閃著冷光，看著特彆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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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東瀛邪神！”馬飛飛大喝一聲，匕首上的光芒更盛了，一道鋒利的光刃“唰”地劈向東瀛邪神海蛇的頭部。海蛇來不及躲，被光刃結結實實擊中，“嗷”地慘叫一聲，身體瞬間化成一團黑霧，散在海水裡，沒影了。
馬飛飛鬆了口氣，剛想繼續往前走，突然想起什麼，趕緊從懷裡摸出個銅幣大小的青銅小鼎。這是戴老板留給他的另一件信物，看著不起眼，沉甸甸的。他把小鼎輕輕放在海麵上，沒想到小鼎居然沒下沉，反而順著水流，慢悠悠往漩渦深處漂去，還泛著淡淡的金光。
“戴老板說過，這小鼎能引我們找到真鼎。”馬飛飛眼睛一亮，趕緊招呼青牛，“跟上它！彆跟丟了！”
一人一牛緊緊跟在小鼎後麵，穿過一道道湍急的暗流，避開一個個轉得飛快的小型漩渦。海水越來越冷，凍得馬飛飛牙齒都打顫，四周的光線也越來越暗，隻有小鼎泛著的金光，像個小燈籠似的，穩穩指引著方向。
四、血契開門，赤淚宮現
也不知在深海裡穿行了多久，馬飛飛終於看到前方有一片黑乎乎的海底陸地——這裡就是歸墟之淵的最深處，空氣裡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氣息，連海水都帶著淡淡的紅色，看著跟摻了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