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知道不?這事兒聽著就帶勁兒!三天後,獨立一團那支精銳小隊又動了身,這次是馬飛飛和魏光榮領著,直奔希諾島穀而去。那地方,早先年多熱鬨啊,可現在呢?嘿,荒草都快把路給吞了。
剛到山口,九大護法早就在那兒候著了。為首的“雷隼”護法,那嗓門兒跟打雷似的,一開口就急:“馬團長!出大事了!咱族酋長不見了,你之前留在祭奠台上的那把天工鏟,還有東瀛海魔王留下的那把,全沒影了!現在土著族人都散了,要是再找不著酋長、把那兩把鏟子弄回來,希諾山脈的地氣就得亂,到時候火山醒、海嘯來,可不是鬨著玩的!”
馬飛飛他們哪兒敢耽擱,趕緊往希諾島穀裡闖。一進勇士廣場,好家夥,荒草長得比人還高,供閣大門還虛掩著條縫,青銅門上的符文蔫頭耷腦的,一點光都沒有,跟丟了魂兒似的。魏光榮走過去,指尖輕輕碰了碰門縫,突然皺緊眉頭:“這兒有股寒氣,不是天生的,是‘八月’的氣息,可早就被擰巴得不成樣了。”
要知道,“八月”在希諾族人心裡,那是天地節律的象征——夏末秋初,萬物都收著勁兒,也是“天工鏟”力量的根兒。這氣息一被扭曲,麻煩可就大了,明擺著是聖物被人硬拽著操控,搞不好還被“反祭”了。
馬飛飛沉下臉:“有人在用‘天工鏟’倒著地脈改,還在抽山靈的氣呢。”
“這是為啥啊?”魏光榮追問。
馬飛飛搖頭:“要麼是煉邪器,要麼……是想把不該醒的東西給弄醒。”
到了晚上,大夥兒在供閣偏殿歇腳。魏光榮翻著從護法那兒借來的《希諾古卷》,突然停在一頁殘圖上——上麵畫著座沉在海底的古城,城中間立著尊巨像,手裡攥著兩把鏟子,一把亮、一把暗。圖下麵還寫著行字:“雙工並出,天地重鑄;一失一逆,萬劫不複。”
魏光榮心裡“咯噔”一下,趕緊把馬飛飛叫過來。馬飛飛盯著那圖,眼神利得像刀子:“原來‘天工鏟’是成對的,不是啥公母鏟,而是……”
“對!另一把叫‘逆工鏟’!”魏光榮接話,“傳說那是上古邪匠鑄的,能把山河倒過來,還能改命脈。可千年前就被封在‘淵底之墓’了,跟‘天工鏟’正好對著乾。”
“現在‘天工鏟’被偷,要是有人用它把‘逆工鏟’引出來……”馬飛飛聲音壓得低,“那老東西,是想翻天啊。”
第二天一早,馬飛飛把護法們叫到一塊兒,讓人查近一年希諾島周圍有沒有不對勁的海流、地動,或是怪光。第七護法“影蛇”立馬回話:“三個月前,南礁海域出過血色漩渦,整整轉了七天,漁民還看見海底有光,跟鬼火似的飄著。”
“就是那兒了!”馬飛飛一挺身,“走,去南礁!”
南礁是希諾群島最南邊的一片暗礁群,常年被霧裹著,傳說就是“淵底之墓”的入口。小隊乘快艇悄悄摸過去,到了礁群正中間,果然看見海麵下有個老大的環形坑,海水是怪裡怪氣的暗紫色,漩渦慢悠悠轉著,跟底下有東西在喘氣似的。
魏光榮掏出特製的水聽器,沉進水裡,沒一會兒臉色就變了:“下麵有金屬的共鳴聲,頻率跟‘天工鏟’一模一樣,還有心跳聲!”
“心跳?”馬飛飛皺緊眉。
“不是人的心跳,是地的心跳。”魏光榮說。
大夥兒都不說話了——誰都知道,這“心跳”是地脈被硬拽著抽氣的兆頭。
當天晚上,馬飛飛拍板決定潛下去。他套上特製潛水服,揣著磁能匕首和信號彈,魏光榮和“影蛇”護法跟著一塊兒。三人順著漩渦邊慢慢往下潛,越往下水壓越沉,光也越來越暗,到最後連手都看不見了。
突然,魏光榮的手電照到了一座老大的石門,半埋在泥沙裡,門上刻的符文跟供閣上的一樣,可全被血塗滿了。門縫裡還漏出點微弱的青光。
“淵底之墓……開了。”魏光榮壓低聲音說。
三人合力推開石門,眼前的景象差點讓人喘不上氣——
一座沉沒的古城立在海床上,房子全是黑曜石砌的,街道彎彎曲曲像蛇。中央廣場上,一尊十丈高的巨像靜靜站著,臉看不清楚,兩隻手各攥著一把鏟,一把亮、一把暗,正是“天工”和“逆工”。
巨像腳下,跪著個矮胖的身影——不是彆人,就是之前偷聖物的那老頭,東瀛海魔王!他正把“天工鏟”往巨像胸口的凹槽裡插,嘴裡念著老掉牙的咒語,渾身裹著黑紅的光。
“住手!”馬飛飛怒吼著衝上去。
老頭頭都沒回,嘿嘿一笑:“來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