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就這麼遇上了,沒地方躲沒地方讓:
三島徹手裡的刀,是影殺盟監督鑄造的“菊水切”,刀刃薄得跟蟬翼似的,還帶著火山砂的紅紋;
馬飛飛手裡的劍,是從南京燕子磯江底撈上來的“斷潮”,劍脊上刻著一道以前抗戰的銘文。
倆人啥也沒說。
劍尖和槍口同時抬了起來。
三島徹往前踏了半步,刀走“月影”的路子,一道寒光就往馬飛飛的脖子削過去;馬飛飛卻突然鬆了手,讓“赤烏”自己往下掉,身子貼著地麵就鑽了過去,左手掌在槍托上一拍——
“哢噠!”
“赤烏”在空中轉了個圈,槍口朝上,擊錘自己落了下來,火星“啪”地濺開。
子彈擦著三島徹的耳朵飛過去,把他身後的壁燈打碎了,火油灑了一地,岩壁瞬間就變成了火瀑布。
借著火光亂晃的勁兒,馬飛飛已經貼到三島徹跟前,“斷潮”劍橫著一抹,三島徹胸口的衣服裂開了,可沒傷著肉——馬飛飛留了手。
“你的劍,本來能鑄犁耕地,現在卻被逼著當屠刀用。”馬飛飛壓低聲音說,“今天饒你一命,替我告訴栗林衝道:折缽山,留不住他的野心。”
三島徹的瞳孔顫了顫,手裡的“菊水切”第一次發出嗡嗡的顫鳴,跟替他回答似的。
破毀堡壘
最後的爆破點,是“菊水七號”洞窟的心臟——一座嵌在山腹裡的鋼筋水泥母堡。馬飛飛把剩下的炸藥捆成一捆,插上雷管。
導火索“嘶嘶”地響著,他卻沒著急退。
他回頭看了看來時的路:有火光,有血,有人喊,有火焰噴射器跟風箱似的嘶吼聲,還有那些被火舔著、還在嘟囔“櫻花開了嗎”的快死的士兵。
三秒。
兩秒。
一秒。
“轟——”
母堡跟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從裡麵捏碎了似的,碎石往天上飛,火山砂卷起來一團暗紅的風暴。衝擊波把馬飛飛掀出去一丈多遠,他落地滾了幾圈,後背撞在燒黑的石頭上,卻突然仰起頭大笑。
笑聲被爆炸的回音撕得零零碎碎,可還是硬邦邦地在折缽山下飄著。
那笑聲裡,沒有勝利者的得意,就隻有一種把死亡推回去、把生命往前送的拗勁兒——
就像折缽山腹最深處,一道沒被掐滅的脈搏。
最後,馬飛飛帶著人把坑道和堡壘全毀了,徹徹底底贏了。可勝利的高興勁兒,根本蓋不住戰爭的殘酷。折缽山下的那些沉默回響,好像是那些沒了的人在哭,也是抗日反擊力量在無聲地喊。在這片被戰火啃過的土地上,生命又脆又韌,人性裡的光和黑撞在一塊兒,隻有抗日的信念,跟燒得旺的火似的,從來沒滅過。
【未完待續】
喜歡馬飛飛傳奇請大家收藏:()馬飛飛傳奇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