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對方真能用秘法大範圍感應,他處境仍極危險。抹除印記隻是斷了直接線索,對方或許還能大致判斷他的方位。
"得儘快離開臨海縣。"馬飛飛果斷道,"冚兄,還能行動嗎?"
"死不了!"冚家鏟掙紮著站起,"接下來去哪?"
馬飛飛望向洞外漆黑的海麵,遠方天際似有暗流湧動。
"既然迷霧沒散,就接著闖。"他緩緩道,"先去下一個安全點,你儘快把北溝村的消息和我們的猜測送出去。而我......或許該主動去看看,這"靈犀感應"究竟是什麼。"
他心裡有預感,和東瀛那些詭異勢力的正麵碰撞,或許才剛開頭。礁石牢的血戰,不過是道開胃菜。
四、迷霧再起
與此同時,東瀛洲靈犀宮的靜室裡,宮冷月盤坐著,麵前不是清酒,是盆清水。她雙手虛按水麵,眉頭緊蹙,周身氣息起伏不定。
煉化內力時,那困擾多年的"墨魚氣功"異感又冒了出來,卻抓不住,反倒引得盆中清水微微蕩漾,泛出一圈圈漣漪。漣漪裡竟有絲極淡的水仙波動,和她體內異感刹那間起了共鳴。
她猛地睜眼,看著水中迅速平複的漣漪,眼裡滿是困惑,還有絲莫名的煩躁。
"到底是什麼......"
門外傳來旺財小心翼翼的聲音:"公主,城東老和尚說,您這情況或許不是修煉不當,是......您身上有種罕見的"靈媒介質",容易和遠方某些特殊力量或氣息產生感應......所以內力難聚,還偶爾有異感。他還說......這未必是壞事,若善加引導......"
宮冷月怔住了:"靈媒介質?感應?"
她下意識想起父親、伯父的匆忙離去,想起家族生意突然"興旺",想起那被抹除的印記......
模糊的念頭在心裡交織,偏生理不清。
她揮揮手讓旺財退下,獨自看著水盆裡倒映出的眼角美人痣,若有所思。
遠方,海潮聲隱隱傳來,像在預示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
五、墨渡寒潭
海風裹著鹹腥氣灌進岩洞,吹得火折子明滅不定。
冚家鏟盤腿坐著,臉色雖白,呼吸已平穩不少。他運功調息,鐵掌門剛猛的內力正一點點修複受損經脈。
馬飛飛站在洞口,目光如電,掃過外麵漆黑的海麵與礁石。他的感知像無形的蛛網向外蔓延,捕捉著風中每絲異樣震動,海濤裡每縷不諧雜音。
"追兵暫時甩開了,但他們肯定還在撒網。"馬飛飛頭也不回,聲音低沉,"冚兄,傷勢怎麼樣?"
"骨頭還硬朗!"冚家鏟吐出口濁氣,睜眼,"撐到下一個聯絡點沒問題。隻是......你剛才說要碰那"靈犀感應"?"
"不是碰,是必須弄明白。"馬飛飛轉身,眼神銳利,"敵暗我明,他們若真有這模糊感應的本事,我們逃到哪都不安全。抹除印記隻是治標,得找到這感應的根子。"
他走到冚家鏟身邊蹲下,指尖蘸了點地上未乾的海水,在岩石上快速畫了幾條扭曲的線——正是冚家鏟血布上那幾個符號與掌印劃痕的簡化版。
"你聽到的"靈犀"、"感應",加上這指向"水勢潛流"的標記......我懷疑,他們的感應並非憑空來的,很可能借了某種"水"的媒介,或是與"水"相關的陣法、器物。"
冚家鏟皺眉:"水?臨海到處是水,他們若借水布陣,範圍豈不是太大了?"
"未必需覆蓋全域,或許更像......在特定"水域"裡,布下感知的"弦"。"馬飛飛目光閃爍,結合劍譜心得與方才操控水牢的體驗,思路漸清,"就像投石入湖,漣漪擴散總有中心。找到這"中心",或許就能乾擾甚至破壞這感應。"
他起身:"下一個聯絡點"黑石渡"是內陸河港,水網密布。我們在那兒分開,你儘快把消息送出去,警告其他同誌。我則借那裡的水路,試試能不能"釣"出這感應的源頭。"
冚家鏟知這事凶險,卻更知是打破僵局的關鍵,重重點頭:"好!你千萬小心!不對就立刻撤!"
"放心。"馬飛飛嘴角勾出絲冷冽,"他們以為自己是釣魚的,卻不知魚也會咬鉤。"
六、渡口疑雲
黑石渡因岸邊那片嶙峋黑石得名,是數條水道的樞紐,平日舟楫往來,熱鬨得很。但今日,渡口的氣氛透著股凝滯。
馬飛飛和冚家鏟分批潛入,在約定的臨河茶棚碰頭。茶棚老板老何是可靠的老同誌,見了傷痕累累的冚家鏟和神色凝重的馬飛飛,心裡立刻有了數,迅速把兩人引到後院密室。
"最近風聲緊得邪乎。"老何壓低聲音,"鬼子加派了巡邏艇,幽冥教的人也常在水道附近晃,像是在找啥。渡口幾個慣常走水的兄弟說,水裡......有點邪門。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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