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墨魚礁的驚險
馬飛飛屏氣凝神，雙眼死死鎖著水下影影綽綽的黑影，掌心的短槍扳機被捏得發燙，指節泛白。身旁的公孫真人已悄無聲息抽出短寶劍，劍刃在初露的晨光裡漾著冷冽的寒芒，他壓著嗓子，聲音輕得像蚊蚋：“這些水忍藏匿功夫了得，水下交手咱們吃虧，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峀瘦佬也不含糊，腰間短棍“噌”地抽出，另一隻手攥緊橡皮艇邊緣，指節扣得發白，隨時準備應對突襲。
橡皮艇悄無聲息漂向溶洞，離洞口隻剩幾步遠時，一道黑影猛地從水裡竄出，直撲馬飛飛麵門。馬飛飛反應極快，側身躲閃的同時扣下扳機，“砰”的一聲，子彈擦著黑影飛掠而過。那是個水忍，一身濕漉漉的黑緊身衣緊貼身體，臉上蒙著黑布，隻露出雙凶戾的眼睛，手裡短刀明晃晃的，被躲過後在空中翻身，又惡狠狠地撲了回來。
公孫真人見狀，一個箭步上前，短劍直刺水忍後背。水忍似有察覺，身子一扭便潛入水中，短劍“噗”地紮進空氣裡。這一動，四周水麵頓時冒出數道黑影，將橡皮艇團團圍住。這些水忍身形如魚，在水麵與水下竄動，手裡短刀寒光閃閃，直逼艇上眾人。
峀瘦佬大喝一聲，揮起短棍砸向靠近的水忍。他棍法剛猛，一棍下去竟將水忍手裡的短刀磕飛。可水忍們非但不懼，攻勢反倒更凶。一個水忍瞅準峀瘦佬揮棍的空檔，從水下鑽到橡皮艇底部，猛地一掀——橡皮艇瞬間傾斜，眾人“噗通”幾聲紛紛掉進水裡。
馬飛飛在水裡翻身穩住身形，深吸一口氣便朝一個水忍遊去。那水忍察覺動靜，揮刀就砍，馬飛飛靈巧避開，伸手扣住對方手腕，猛一擰——“哢嚓”一聲脆響，水忍手腕脫臼，短刀“咚”地沉進水裡。
公孫真人則在水麵施展輕功，短劍舞得如風車般，將水忍們擋在外麵。他瞅準機會，腳尖輕點水麵，像離弦之箭般衝向溶洞洞口——隻要進了洞，占了有利地形，或許就能扭轉局勢。
可就在他快到洞口時，水底突然竄出一道更粗壯的黑影，速度快得讓人猝不及防。那是個身形魁梧的水忍，手裡握著特製三叉戟，直刺公孫真人。公孫真人急忙側身，還是被三叉戟劃破衣袖，手臂上留下道淺淺的血痕。魁梧水忍一擊得手，喉嚨裡發出“嗬嗬”怪聲，三叉戟反手掃來，水花濺了公孫真人一臉。他踩著水麵急退，短劍在身前劃個弧，“叮”地擋住三叉戟——這一下震得他虎口發麻，暗驚：這憨貨力氣竟如此大。
水裡的馬飛飛正跟兩個水忍纏鬥，見公孫真人遇險，急著往洞口遊，身側卻突然纏上幾道水繩——是暗處水忍用特製麻繩絆他。馬飛飛罵了聲，反手摸出腰間匕首，幾下割斷麻繩，剛要往前衝，腳腕又被拽住——竟是之前被他扭脫臼的水忍，忍著疼在水裡拖他。
“瘦佬！搭把手！”馬飛飛急喊。
峀瘦佬在水裡撲騰著，他雖不擅水戰，常年在碼頭混，閉氣的本事卻不差。聽到喊聲，他憋著氣往下一沉，看見拽腳腕的水忍，掄起短棍就朝對方腦袋砸去。水忍吃痛鬆手，馬飛飛趁機掙脫，跟峀瘦佬背靠背站在水裡：“先去洞口！彆讓公孫真人被堵著！”
洞口那邊，公孫真人跟魁梧水忍鬥得正烈。對方三叉戟又沉又猛，招招奔著要害，公孫真人短劍雖靈動，一時也破不了蠻力。眼看三叉戟要刺到胸口，公孫真人忽然側身一矮，短劍貼著戟杆滑過去，“噌”地劃在水忍胳膊上——血瞬間染紅周圍的水。
水忍吃痛怒吼，三叉戟橫掃得更急。公孫真人借著矮身的勢頭，腳下一蹬水麵，竟從他腋下鑽過，直衝進溶洞：“裡頭交給我！你們解決外麵的！”
馬飛飛鬆了口氣，轉頭跟峀瘦佬對付剩下的水忍。沒了領頭的，水忍氣勢弱了不少，被兩人一陣猛打，不是被擒就是往深海逃了。那魁梧水忍還想追進溶洞，被馬飛飛抬手一槍打在腿上，疼得哆嗦著紮進水裡跑了。
“彆追了！進洞！”馬飛飛抹了把臉上的水，帶著峀瘦佬和隊員往溶洞走。
二、溶洞裡的發現
溶洞裡比外頭乾燥得多，往裡走了幾步，就見公孫真人站在一堆機器旁皺眉。地上散落著零件，還有幾個沒完工的炸彈殼——果然是個武器工坊。
“沒人？”馬飛飛問。
“跑了，”公孫真人指著地上的濕腳印，“往深處逃了，好像有密道。”
峀瘦佬湊過去聞了聞，皺著眉：“有煤油味，他們怕是把武器圖紙帶走了。”
馬飛飛走到機器旁翻了翻，拿起本沾著油汙的冊子：“沒全帶走，這是武器清單，還有幾筆往前線運貨的記錄——交給沈叔，正好能順藤摸瓜查他們的運輸線。”
正說著，溶洞深處傳來“轟隆”一聲，像是有東西塌了。
“是密道炸了！”公孫真人臉色一變，“他們怕咱們追，把後路毀了！”
馬飛飛走到塌落的碎石旁看了看，碎石堆得嚴嚴實實，確實沒法追了。他嘖了一聲：“算了，端了工坊、拿到清單就不虧。先把這些機器拆了，彆留著給他們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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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員們拿出工具拆機器，峀瘦佬在旁邊幫忙遞東西，忽然笑了：“你說咱們這趟趟跑，啥時候才能歇口氣哦？”
馬飛飛蹲在地上擰螺絲，頭也不抬：“等把忍者盟的老巢端了，就歇。到時候找個靠海的地方，跟老漁民學補網，倒也自在。”
公孫真人聽了也笑：“那得先讓老漁民請咱吃頓好的——上次那黃花魚，燉得是真鮮。”
拆完機器往外走時，潮水已開始漲了，洞口漸漸被水漫過。橡皮艇還漂在不遠處，邱世基正站在炮艇上張望，見他們出來，連忙讓人放繩梯。
上了炮艇，馬飛飛把清單遞給邱世基：“這東西加急送重慶。另外，讓弟兄們留意海上的運輸船，按清單上的標記查，準能截著他們的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