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東太平洋火烈島山洞中的相遇_馬飛飛傳奇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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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東太平洋火烈島山洞中的相遇(1 / 2)

二戰時期的深秋,火烈島被鉛灰色雲層壓著,海風卷著碎浪拍岸,空氣裡浮著海鹽的澀與硝煙的嗆,像把粗糲的沙紙,磨得人喉嚨發緊。瑪麗亞被海浪托著撞上沙灘時,濕透的金發黏在蒼白的頸間,倒像團被海水澆過、卻沒徹底熄下去的黃火,在灰撲撲的沙地上顫了顫。

最先發現她的是真子。日裔女孩正蹲在礁石後撿被浪衝來的乾柴,眼角餘光瞥見那抹突兀的黃,手裡的柴禾“嘩啦”散了一地。她踮著腳繞過去,指尖剛觸到瑪麗亞的胳膊——那皮膚涼得像浸在冰水裡,驚得她猛地縮回手,再細看時,呼吸都頓住了:深淺不一的傷痕爬滿脊背,有彈片劃開的銳口,也有礁石蹭出的鈍傷,沒有一處是她在軍營裡見過的、“敵人”該有的規整戰傷,倒像株被狂風揉碎的花,偏還攥著點不肯蔫的勁。

“救她。”礁石後突然飄來馬飛飛的聲音,跟著是竹哨尖厲的鳴響,刺破海風直往人耳朵裡鑽。真子回過神,和聞聲趕來的峀杜鵑一起,小心翼翼把瑪麗亞往山洞挪。

山洞裡潮乎乎的,懸著的鐘乳石滴著水,“嗒、嗒”落在石窪裡。兩個女人圍著瑪麗亞,算不得對話的交流在此刻開始:瑪麗亞燒得迷糊,喉嚨裡滾出斷斷續續的話,俄語混著英語,偶爾夾兩句法語和西班牙語,像用碎布拚求救信號;峀杜鵑蹲在洞口,用打磨光滑的椰殼舀來雨水,沾著乾淨的海藻葉輕擦她的傷口,動作輕得怕碰碎什麼;恍惚間瑪麗亞呢喃起詩句,是普希金的《致大海》,俄語的韻律在潮濕的空氣裡蕩開,真子雖聽不懂,卻莫名想起家鄉四國島的櫻花落聲。

天快亮時,東方透出點魚肚白,微光擠過山洞縫隙照進來,落在岩壁上。瑪麗亞醒了半分,峀杜鵑正俯身給她換海藻,真子蹲在旁邊翻找草藥——三道影子被晨光拉得細長,在粗糙的岩壁上疊在一起,竟像隻抖著翅膀要飛的火烈鳥,翅尖還沾著未乾的露。

戰火中的蛻變

三個月後,火烈島的晨光暖了些,不再是深秋那股滲骨的涼。改裝過的sb3轟炸機停在臨時機場上,機翼被海風掃得發亮,上麵畫的火烈鳥塗裝有了溫度,紅喙黃羽在陽光下灼灼的,像要從金屬上跳下來。

瑪麗亞站在機翼下係飛行靴,靴帶扣“哢嗒”扣緊時,聽見身後無線電的電流聲。真子正歪著頭調試頻率,指尖在按鍵上跳得輕快,製服口袋鼓鼓囊囊的——那裡原本藏著塊寫滿四國語言的布條,是當初瑪麗亞昏迷時,她們憑著她模糊的話拚湊的求救信,如今早被真子拆了縫線,妥帖縫進飛行服內襯,貼著心口的位置,布上的褶皺被體溫熨得軟和,還留著第一次在山洞裡折疊的印子。

遠處竹林裡飄來竹哨聲,是峀杜鵑在教土著少女們練戰術。她手裡握著根竹刀,刀尖挑著片竹葉,正演示如何模擬戰機俯衝:“看好了,像鷹抓魚似的,先沉再翻——”少女們舉著竹刀跟著比劃,竹哨聲忽高忽低,混著轟炸機引擎的轟鳴,竟成了段特彆的調子,不是戰歌的烈,倒帶著點生長的勁。

“準備起飛!”瑪麗亞拽過飛行帽扣在頭上,耳機裡傳來真子的聲音:“日軍零式機群從東南方來,距離八十公裡。”

她踩著登機梯往上爬,笑了聲:“知道了。”引擎猛地轟鳴起來,飛機像支離弦的箭衝上天。沒多久,零式戰機的黑影就追了上來,機翼幾乎要擦著sb3的尾翼。“倒扣反擊!”瑪麗亞在無線電裡喊出代號,猛拉操縱杆,飛機像被翻過來的魚,在半空劃出個驚險的弧,躲開俯衝的炮彈時,聽見真子在後座笑:“彈道數據記好了,比上次偏了三米。”

她指尖按在按鍵上,觸到內襯布條的褶皺,忽然想起山洞裡那道晨光——此刻從機艙往下看,火烈島的沙灘泛著金,竹林綠得透,像塊被太陽曬暖的玉。

當炸彈精準砸在日軍機場,火光騰起的瞬間,火烈島製高點傳來竹哨聲。是峀杜鵑站在崖上吹的,她舉著竹哨的手揚得高,身後跟著群少女,手裡的竹刀在陽光下劃開弧線,和天上飛機翻轉的軌跡,竟一模一樣。

燕子囊的旅程

轉年春天,太平洋的風軟了,帶著點花香。月光落在火烈島的沙灘上,把礁石都鍍成銀的。瑪麗亞坐在礁石上,手裡捧著個燕子囊——橡膠防水層被月光照得溫潤,泛著珍珠似的光,是峀杜鵑帶著少女們用橡膠樹汁反複熬煮做的,縫了三層,滴水不漏。

她把最後幾包藥品塞進去,又放進個錫盒,盒蓋一掀,露出127張紙條,每張都用鉛筆寫著名字,有的是島上土著的孩子,有的是被救的盟軍士兵,每個名字都對應一次成功的空投救援。“替我看看島上土著少女們長高了多少。”她摸了摸錫盒底,那裡壓著縷紅發——是峀杜鵑去年剪的,還有張泛黃的照片:三個女人在山洞前站著,瑪麗亞舉著竹哨,真子捧著布條,峀杜鵑靠在岩壁上笑,身後用竹刀拚了隻火烈鳥,羽尖還插著朵野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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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子蹲在旁邊幫她係緊囊口,橡膠繩勒出紅印:“放心,等空投完,我帶她們去量身高,記在布條背麵。”她把錫盒往囊裡塞了塞,橡膠層隔絕了海風的鹹,卻隔不住錫盒的溫——那是上次她們用竹哨傳遞情報的夜晚,山洞裡生了堆火,火光把三人的影子投在牆上,火烈鳥的翅尖被火星燙了下似的,顫巍巍的,像永遠不會滅。

“走了。”瑪麗亞把燕子囊遞過去,囊帶在月光下晃了晃,像火烈鳥垂著的尾羽。真子接過來時,指尖蹭到橡膠層上的細痕,是前幾次空投被樹枝劃的,12道了,很快就要湊夠13道。

風中的回響

又過些日子,太平洋的季風來了,帶著雨意掃過火烈島。土著少女們在山洞裡練竹哨,七八個聲音混在一起,在岩壁間蕩來蕩去,像小時候聽的童謠。

真子站在懸崖邊,手裡捏著燕子囊。風把囊吹得輕輕擺,橡膠層上早不是12道痕了,127道,每道都是海水浸的、樹枝劃的,卻沒一道裂的,被海風磨得軟和,像塊老玉。遠處海平麵上,艘潛艇正悄無聲息地滑過,艇甲板上站著個人,金發被風吹得亂舞,是瑪麗亞——她隔著那麼遠,像看見真子舉著囊,抬手揮了揮。

風突然緊了些,從燕子囊的縫隙裡鑽進去,錫盒裡的紙條被吹得沙沙響,竟和山洞裡的竹哨聲融在一起。真子把囊舉高了些,陽光正好從雲縫裡漏下來,橡膠層上的127道痕折射出光,紅的、黃的、藍的,像道碎彩虹——那是127次空投落下的地方,也是127個被救的人,在不同的地方呼吸。

第一滴雨落在燕子囊上時,真子忽然聽見個聲音,像瑪麗亞在耳邊笑,又像峀杜鵑吹竹哨的調,還像少女們練刀時喊的號子。那聲音穿過季風,穿過127次空投的軌跡,穿過錫盒裡紅發的輕顫,最後落在山洞裡,和竹哨聲疊在一起,成了道長長久久的響——是火烈島的影子,是她們三個人的手,在風裡攥著的暖。

三個人的過往

瑪麗亞:鋼鐵與火焰的淬煉

瑪麗亞·尼古拉耶芙娜·莫羅佐娃的手,早先是握鋼釺的。她生在烏克蘭第聶伯羅,父親在馬格尼托哥爾斯克鋼鐵廠掄大錘,母親在廠醫務室遞紗布。十歲那年冬天,父親跟著工人罷工,被沙皇的軍隊堵在廠門口,她扒著醫務室的窗看,隻看見父親倒在雪地裡,血把白皚皚的雪染成暗褐。

母親連夜帶著她和弟弟逃去莫斯科,火車上凍得縮成一團時,母親攥著她的手說:“要像鋼鐵似的,凍不碎。”後來她加入共青團,看見招飛行員的告示就報了名——第一次坐進機艙,從天上往下看,雲像棉花,忽然覺得父親沒走遠,就躲在雲後麵,看她把飛機開得像隻鳥。

派往東太平洋時,她沒怕過,直到飛機被炮彈擊中,機身著火往下墜,她跳傘落在海裡,被浪推著往火烈島漂——昏迷前抓著塊木板,竟想起母親說的“凍不碎”,原來除了鋼鐵,還有彆的東西能扛住冷,比如後來山洞裡的晨光,比如真子縫布條時的手溫。

真子:語言的橋梁

真子的童年,是泡在詞典裡的。父親是東京帝國大學的語言學教授,書房裡堆著各國字典,她剛會爬就往字典上爬,母親總笑著把她抱下來:“彆啃,字要念才活。”她跟著父親學俄語、英語,跟著母親譯法語小說,十四歲時就能把拜倫的詩翻成流暢的日語,父親說她的舌頭是軟的,能把生硬的詞捋得順。

來火烈島是跟著馬飛飛,她不喜歡軍營裡“敵人”“同胞”的分法——語言哪有敵友?俄語的顫音和日語的促音碰在一起,也能湊出好聽的調。第一次在山洞裡聽瑪麗亞呢喃俄語詩句,她雖記不全詞,卻憑著調子就猜是講自由的,後來拚求救信,每寫對一個詞,就覺得兩道牆塌了塊,露出點光。

如今她調試無線電時,總愛聽不同語言混在一起的聲:瑪麗亞的俄語指令,峀杜鵑的土著語吆喝,少年們半生不熟的英語——這些詞像串珠子,被她用耳朵串起來,比任何詞典都鮮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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