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坡咯,天邊就跟倒潑了一盆血楞個,殘陽紅得嚇人,把整個羅刹海市的邊邊照得通亮。馬飛飛站在一棵老古樹下頭,手頭捏倒一塊玉簡,手指拇兒在那上頭刻起的“金蟾”兩個字高頭,不停地摩挲。羅刹海市那邊傳過來的消息,在他心頭頭攪了三天——火山嶺那邊居然出了百年都難見一回的「金蟾」,還是個煉氣期、周身都是傷的散修撿到的?
“我滴個乖乖,舍得喲!”他心頭暗笑一聲,袖子頭的神識早就摸到青銅羅盤的儲物間裡頭去咯。七十二隻巨猿傀儡的關節哢哢作響,月亮銀鉤上頭凝結起一層青光。他正準備開跑,一陣風掃過樹梢,一股血腥氣跟爛葉子的臭味混在一起,猛地鑽進他鼻子頭。馬飛飛眼睛一鼓,九把土著鉤刀“嗖”地就朝十丈開外那根烏木甩過去——
“兄弟夥,你慌個錘子嘛慌!”烏木皮子稀裡嘩啦地垮下來,露出底下銅坨坨一樣的肉。東瀛邪神伸手一抓,就把鉤刀捏得稀碎,手心黑黢黢的,卻沒得血:“山本大佐才是我的好兄弟夥。你馬飛飛,不算。這個金蟾嘛,可是要拿命來換的喲。”
馬飛飛鼻子裡頭哼了一聲,他曉得東瀛邪神凶得很,但這回的金蟾太重要咯,說啥子都不能讓它落到彆個手頭。他往後頭跳開一步,甩出八隻傀儡,擺成三才陣,準備跟東瀛邪神乾一架。
東瀛邪神陰笑起把衣服扯爛,皮子底下猩紅色的紋路像蟲蟲兒一樣扭來扭去,明擺著就是忍者血煞那種「血煞圖騰」。馬飛飛往後一跳甩出八隻傀儡,結果對方身子一歪,剛才站的地方遭拳風刮出丈把深的坑。
“冷宮月那道劍氣,現在還痛不痛嘛?”馬飛飛突然開腔,手頭的傀儡排得規規矩矩的。東瀛邪神頸子上的舊傷猛地爆出紫黑色的血線——這一哈試探,果然把他搞岔氣咯。
血色長戟“唰”地劈爛三隻傀儡,東瀛邪神吼得滿林子的鴉雀到處飛:“你個築基中期的,算個啥子東西……”話還沒說完,忍者神刃化成二十四道金光,朝他丹田絞過去。月亮銀鉤硬扛了這一下重擊,馬飛飛嘴角溢血,眼睛頭卻亮了一下。
這龜兒傷還沒好利索,力道比老子想的還差了三成!
馬飛飛心頭暗喜,曉得這回有搞頭咯。他指揮到傀儡繼續跟東瀛邪神扯皮,同時暗中準備自己的殺招。
斷手斷腳丟得滿地都是,四十隻傀儡的殘骸擺成個怪頭怪腦的陣勢。東瀛邪神一腳踩爛最後一隻巨猿腦殼的時候,腳底下突然冒出金晃晃的蜘蛛網——原來是傀儡自爆的時候,滲進地脈裡頭的「牽機線」。
“搞這些小把戲!”血戟亂舞,卻砍不斷越收越緊的金線。馬飛飛臉青一陣白一陣,咳出一口血,手指掐訣,引動骨刃裡藏起的後手:“給老子爆!”
法寶雛形炸開,掀起一股靈氣風暴,東瀛邪神半邊身子遭炸得稀巴爛,偽裝的法袍碎成渣渣。他盯到自己胸口嵌起的那枚冰白刃,眼睛都直咯——原來那九把土著鉤刀裡頭,藏了千年玄冰打造的殺招!
“你娃…套路深啊!”忍者血煞跪倒在地上,皮子一塊一塊地裂開,“但東瀛教主的《血煉神光》遲早要……”
馬飛飛一腳踩碎他喉管,彎腰撿起染血的青銅羅盤碎片。神識一掃,看到裡頭血糊糊的名冊的時候,他眼睛都瞪圓咯——東瀛帝君的印璽,居然刻在《血祭名冊》上頭!
這個發現把馬飛飛驚到咯,他曉得事情比他想的複雜得多。必須小心行事,不然要遭更大的黴。
月光照到馬飛飛染血的青袍上,他手抖豁豁地吞下第三顆回元丹。這一架打下來,搞爛了五十四隻傀儡,卻換來一個讓他脊背發涼的真相——東太平洋那幫海賊,早跟東瀛魔教穿一條褲子咯!
“七大門派沒得一個人曉得?”他把林子裡頭的血跡擦得乾乾淨淨,把東瀛邪神的屍身喂了噬金蟲。蟲群啃肉的聲音窸窸窣窣的,蟲王背殼上突然閃了一下金蟾的影子,一晃眼就沒得了。
千裡之外的東瀛海底下,血池裡頭的東瀛皇眼睛一睜:“東瀛邪神遭洗白了?”十二盞魂燈熄了一盞,他反而陰森森地笑起來,“傳令:把所有曉得內情的支那築基修士引到東太平洋堡……該用支那七派天驕的血,來灌本座的神通囉。”
馬飛飛回頭瞟了一眼東瀛海的方向。霧霾深處,無數根看不到的線,正把整個日本邪惡拖下深淵——他必須比暗地裡頭的棋手算得更狠、走得更絕。
他曉得,這場戰鬥才是個開頭,更大的陰謀正在暗中搞起。必須趕緊把這個消息傳回七大門派,同時也要小心應對後頭的每一步。馬飛飛握緊了手頭的青銅羅盤碎片,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他曉得,這場血戰才剛剛開場。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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