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再續。
二戰時期年夏,重慶防空洞的煤油燈忽明忽暗,馬飛飛盯著桌上的電報,指尖第一次發顫——特高課新派來的諜報官“銀狐”,竟把軍統在西南的三個情報站連鍋端了,還留下句話:“馬飛飛的把戲,該收場了。”更糟的是,軍統局總部下了死命令,讓馬飛飛在三日內摸清“銀狐”的聯絡頻率,否則整個西南情報網就得徹底休眠。
“你那‘乾坤譯電儀’呢?再拿出來忽悠啊!”軍統上海站站長沈夢醉,他猛地一拍桌子,墨水瓶跳了起來,墨汁灑在軍用地圖上,像一片蔓延的烏雲。他一身筆挺西裝,領帶也是一絲不苟,可他的眼神卻如刀鋒般淩厲:“上次千島群島的‘櫻花部件’差點炸了情報站,軍統局總部早對你的‘忽悠道具’滿是質疑,這次要是再出岔子,咱們倆都得去軍法處報到!”
馬飛飛摸了摸口袋裡空蕩蕩的位置——那隻裝過“式神定位儀”的木盒,早就被他扔去灶房當柴燒了。他硬著頭皮站起身,臉上卻還掛著那副沒心沒肺的笑:“這次不用道具,我去‘銀狐’的地盤‘走一趟’。”
次日清晨,馬飛飛換上一身破爛的黃包車夫衣服,蹲在“銀狐”常去的上海灘“彙豐茶館”門口。馬飛飛腳上那雙草鞋還是從炊事班老王那兒借的,腳趾頭都快露出來了,可他不在乎,他要的就是這副“底層小人物”的樣子。
沒等多久,一個穿灰色西裝、戴金絲眼鏡的男人走了進來,手裡拎著個黑色公文包——正是“銀狐”。馬飛飛趕緊拉起黃包車跟上去,可剛拐過街角,就被兩個便衣攔住了。
“馬先生,彆來無恙啊?”“銀狐”從茶館裡走出來,嘴角掛著嘲諷的笑,金絲眼鏡後的目光銳利如鷹,“你那‘測鬼盤’‘譯電儀’,我在特高課的檔案裡都見過,不過是些裝了燈泡、算盤的破爛玩意兒。馬大忽悠,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馬飛飛心裡一沉,麵上卻強裝鎮定:“你以為我是來盯梢的?錯了,我是來給你送‘大禮’的。”他從懷裡摸出張揉皺的紙,“這是軍統在昆明的軍火庫坐標,你要是能拿到,特高課肯定會升你的官。”
“銀狐”接過紙,掃了一眼就笑了:“馬先生,你覺得我會信?這坐標我三天前就知道了,而且你們的軍火庫早就空了。”他把紙扔在地上,踩了一腳,“我知道你想拖延時間,可沒用——你的人已經被我盯死了,今天要是不說出聯絡頻率,你就彆想走了。”
馬飛飛的額頭冒出冷汗,他沒想到“銀狐”這麼難纏,連他的備用計劃都摸得一清二楚。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防空警報聲,街上的人瞬間亂作一團。
“銀狐”臉色一變,趕緊讓便衣把馬飛飛押進旁邊的巷子。
“機會來了!”馬飛飛心裡一動,突然大喊:“救命啊!日本間諜抓人了!”
巷子裡的百姓聽見喊聲,紛紛圍了過來,有賣菜的、有挑水的、還有幾個放學的孩子,七嘴八舌地喊著“放開他”“抓漢奸”。
“銀狐”怕事情鬨大,引來巡捕,隻好讓便衣先把馬飛飛押走。可沒走幾步,馬飛飛突然掙脫束縛,一頭撞向旁邊的電線杆,假裝暈倒在地。
“銀狐”以為他真暈了,趕緊讓人把他抬上車。
可剛到車邊,馬飛飛突然從懷裡摸出個小小的哨子,吹了一聲——這是他和潛伏在日軍裡的軍統臥底約定的信號。
沒過多久,一輛日軍軍用卡車開了過來,司機探出頭大喊:“銀狐大人,總部讓您立刻回局裡!”
“銀狐”愣了一下,隻好讓便衣先把馬飛飛押上車。
可車剛開出去沒幾分鐘,司機突然把車拐進一條偏僻的小路,停了下來。
“馬先生,您沒事吧?”司機摘下帽子,竟是軍統的臥底小李。
馬飛飛鬆了口氣,趕緊從車上跳下來:“小李,快,幫我查‘銀狐’的聯絡頻率,他肯定會用無線電向總部報告。”
小李點點頭,從車裡拿出個便攜式無線電接收器,開始調試頻率。可調試了半天,什麼信號都沒收到。
“不對勁,”馬飛飛皺起眉頭,“‘銀狐’肯定用了加密頻率,普通接收器根本搜不到。”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上次拆解“櫻花部件”時,裡麵有個德國產的頻率解碼器。
“小李,快回秘密情報站,我有辦法了!”
兩人趕回情報站時,沈夢醉正急得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腳上的皮鞋在水泥地上敲出急促的聲響。
馬飛飛趕緊讓老李把那個德國解碼器找出來,自己則趴在桌上,假裝研究起來。
“其實我根本不會用這玩意兒,”馬飛飛偷偷對沈夢醉說,“你趕緊讓人去‘銀狐’的住處,把他的無線電發報機偷出來,隻要拿到發報機,就能查到頻率了。”
沈夢醉點點頭,立刻安排人手去偷發報機。
可沒過多久,去的人就回來了,說“銀狐”的住處根本沒有發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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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馬飛飛愣住了,“難道‘銀狐’不用發報機聯絡?”
就在這時,小李突然說:“馬副站長,我剛才在車裡聽見‘銀狐’打電話,好像提到了‘電影院’‘晚上八點’。”
馬飛飛心裡一動:“難道他把聯絡點設在電影院裡?”
當晚八點,馬飛飛帶著軍統隊員來到電影院。剛進去,就看見“銀狐”坐在角落裡,手裡拿著份報紙。
馬飛飛趕緊找了個位置坐下,盯著“銀狐”的一舉一動。隻見“銀狐”時不時地看一眼報紙,還在上麵畫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