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愣住了,白玉率先開口,眼神裡滿是疑惑:“馬副站長,你什麼意思?我們冒這麼大險闖進銀行,跟特務拚命,難道不是為了這些錢?”
“是為了錢,但不是為了我們自己。”馬飛飛的目光掃過三人,最後落在金庫門口的森田健一身上,聲音裡帶著股沉甸甸的力量,“這些錢,是日本人從上海老百姓手裡搜刮的,是漢奸幫著他們搶的。我們要把這些錢,還給老百姓。”
森田猛地抬頭,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他盯著馬飛飛,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裡滿是嘲諷:“還給老百姓?你們怎麼還?外麵全是76號的特務和日本憲兵,把銀行圍得水泄不通,你們連大門都出不去,還想把錢還給老百姓?做夢!”
馬飛飛沒理他的嘲諷,轉頭對三人說:“我想了兩個法子。第一個,我們把鈔票搬到銀行頂樓,等天亮的時候往下撒,一百元一張,老百姓能撿多少是多少,圖個痛快,也讓他們知道,日本人的錢不是拿不走的,漢奸也不是能一直橫的。”
冚家鏟眼睛一亮,拍了下手:“撒錢?這主意好!讓那些漢奸看看,他們拚死守著的錢,最後全到老百姓手裡了!看他們還怎麼囂張!”
“第二個法子,”馬飛飛頓了頓,語氣變得嚴肅起來,眼神也沉了下去,“我們留一部分錢,作為獎勵。誰能殺一個漢奸,或者提供一個76號特務的窩點,就給一千塊;誰能端了76號的一個聯絡站,就給一萬塊;要是能殺了影佐禎昭、李士群這些大頭目,直接給一億!”
冼時遷眼睛瞪得溜圓,下意識地張大了嘴:“一億?馬副站長,這會不會太多了?這麼多錢,我們得留多少才夠啊?”
“不多。”馬飛飛搖了搖頭,目光落在那些鈔票上,“這些錢本來就該是老百姓的,現在不過是物歸原主。用日本人的錢,讓老百姓幫著殺漢奸、打鬼子,這才是最好的用法。而且,有了這筆錢,那些被76號逼得走投無路的人,也敢站出來反抗了。”
白玉點了點頭,眼神裡滿是讚同:“我覺得可行。現在上海的老百姓被76號逼得喘不過氣,連說話都不敢大聲,有了這筆錢,肯定有更多人敢跟漢奸、鬼子對著乾。”
馬飛飛轉頭看向森田健一,眼神冷得像冰,語氣裡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幫我們搬錢,天亮後我們放你走;要麼,就留在這裡,等特務衝進來,跟這些錢一起陪葬。你選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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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田看著馬飛飛的眼睛,又看了看眼前的金條和鈔票,最後頹然地低下了頭,聲音裡滿是絕望:“我幫你們搬。”他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這金庫的緊急封鎖裝置隻有他知道密碼,可現在這些人連防爆門都能打開,就算他不說,遲早也能找到辦法,倒不如先保住命。
馬飛飛沒說話,隻是朝冼時遷遞了個眼神。冼時遷立刻上前,從懷裡掏出一根繩子,把森田的手捆在身後,隻留下一隻手能活動,還不忘警告一句:“彆耍花樣,你的命現在在我們手裡,要是敢亂動,我立刻崩了你。”
四人一犯,開始往推車上搬錢。金條太重,一輛推車也裝不了幾根,他們就重點搬鈔票,一捆捆往推車上堆,金屬推車被壓得“咯吱”響,輪子都有點變形。森田被安排搬小捆的鈔票,他低著頭,不敢看馬飛飛四人,隻是機械地重複著彎腰、起身、遞錢的動作,臉色蒼白得像張紙。
外麵的天漸漸亮了,東方泛起了魚肚白,銀行外傳來了特務的叫喊聲,還有汽車引擎的轟鳴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甚至能聽見76號特務用擴音喇叭喊話,讓裡麵的人“放下武器投降”。馬飛飛走到金庫門口,側耳聽了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來了。剛才落鎖時我看了,一樓防暴門的鎖芯是特製的,他們至少要兩個小時才能撬開,我們還有時間。”
他轉頭對三人說:“準備一下,我們先把第一車錢運到頂樓,開始撒。剩下的錢,我們藏進金庫的應急暗格——剛才我看見牆角有個偽裝成配電箱的暗門,裡麵空間夠大,能藏不少。冼時遷,你等會兒負責把錢藏好,再把暗門恢複原樣,彆被特務發現了。”
冼時遷立刻點頭:“放心,馬副站長,我最會找地方藏東西,保證特務找不到。”
冚家鏟拍了拍手裡的槍,槍身還帶著餘溫,語氣裡滿是自信:“放心,馬副站長,有我在,特務彆想靠近推車!誰要是敢攔,我就一槍崩了他!”
白玉也掏出了飛刀,指尖夾著兩把寒光閃閃的飛刀,眼神銳利得像鷹:“誰來攔,我就給誰放血。我的飛刀,從來不會落空。”
馬飛飛點了點頭,率先推著一輛裝滿鈔票的推車,朝著樓梯間走去。森田被冼時遷押著,跟在後麵,腳步虛浮得像踩在棉花上。白玉和冚家鏟殿後,手裡的武器都已經上膛,眼神警惕地盯著四周——樓梯間的拐角處還藏著馬飛飛剛才布置的簡易陷阱,萬一有特務提前闖進來,至少能拖延一會兒。
樓梯間裡靜悄悄的,隻有推車的輪子摩擦地麵的“咕嚕”聲,還有幾人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樓梯間裡回蕩。快到頂樓時,馬飛飛突然停住腳步,抬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側耳聽了聽——頂樓的門後,傳來了特務的腳步聲,還有低聲說話的聲音,離他們越來越近。
馬飛飛慢慢抽出腰間的刀,刀身在燈光下泛著冷光,眼神變得淩厲起來,像蓄勢待發的豹子。他朝冚家鏟使了個眼色,讓他繞到門的另一側,又讓白玉準備好飛刀,自己則握著刀柄,指尖微微用力。
一場新的廝殺,即將在銀行頂樓展開。而那些堆在推車上的鈔票,即將成為上海清明這天,最刺眼的“紙錢”——不是給死人的,是給活人的,是給那些還在反抗的中國人的,是點燃希望的火種。
………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尤其是馬飛飛的青銅羅盤儲物間中的能工巧匠天工,與現在的軟件昆侖天工。分彆是兩個不同時代的天工。勿混淆了哦!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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