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中統軍統兩派紛爭何時了_馬飛飛傳奇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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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中統軍統兩派紛爭何時了(1 / 1)

再文再續。三號碼頭的鐵架在晨霧裡浸得發潮,鏽跡順著鋼梁往下淌,像一道道凝固的鐵淚。馬飛飛貼著冰涼的水泥墩往前挪,鞋底碾過昨晚槍戰遺留的玻璃碴,細碎的聲響在空曠的碼頭裡格外紮眼。他立刻弓起身子,指尖按在腰間的短槍上,目光死死鎖著前方——廢棄調度室的窗口,一盞煤油燈忽明忽暗,兩個身影並肩站在燈影裡,輪廓一瘦一挺,透著說不出的緊繃。

馬飛飛的呼吸頓了頓,那瘦高的身影他太熟悉了——趙承綬。當年在複興社特務處,兩人曾同住一間宿舍,趙承綬總愛熬夜研究策反話術,台燈下的影子就像現在這樣,瘦得隻剩個輪廓。可自1938年兩統分家,趙承綬被陳立夫調去中統,反手賣了軍統三條滬上情報線,這份“舊情”就隻剩刺骨的恨。

另一個背影陌生,肩背挺得筆直,哪怕隻是站著,也透著股久居上位的沉斂。馬飛飛悄悄挪到一根鏽蝕的鐵管旁,將耳朵貼上去——鐵管是地下工事遺留的,能傳聲。斷斷續續的對話順著冰涼的金屬管壁滲過來,像毒蛇的信子。

“……‘金蟬’從來不是誰的私產。”那陌生聲音平穩,聽不出情緒,“是蔣公布的局。你借中統的殼子毀軍統,我借軍統的亂局壓中統,到最後,咱們手裡的人頭,都得堆到委座案前,供他掂量平衡。”

趙承綬的冷笑帶著金屬般的銳度:“徐恩曾,你也配談‘局’?當年你掌著中統,何等風光,還不是被陳立夫一句話就踢去了黨通局坐冷板凳?現在輪到我,我倒要看看,這盤棋到底誰能執子到最後。”

馬飛飛渾身一震,血液仿佛瞬間凝固。徐恩曾?那個十年前因“辦事不力”被罷免的中統元老,傳聞早已病逝,竟還活著,而且和趙承綬攪在了一起?他猛地想起戴笠的密令——“中統內部有失意者串聯,需防其借兩派紛爭反撲”。原來這根本不是中統對軍統的圍獵,是兩個被權力邊緣化的人,聯手布下的反殺局:一個要向陳立夫討回失勢之仇,一個要向戴笠清算“棄子”之怨。

煤油燈突然“噗”地一聲滅了,調度室裡陷入一片漆黑。

馬飛飛立刻後撤,指尖剛觸到躉船的鐵皮,就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沉而穩,顯然是練家子。他摸出懷表,表蓋彈開的瞬間,微弱的光映出指針——十一點五十七分。還有三分鐘,子時。

圖紙上的標注很明確,金屬鳥裝置藏在第三根橋墩的檢修艙裡,需以發卡為鑰,配合特定聲波共振才能開啟。他不敢耽擱,矮身鑽進躉船底部,借著霧色掩護,悄悄滑入蘇州河。河水冰涼,刺骨的寒意順著衣領往上鑽,他卻顧不上打顫,順著橋墩旁的鐵梯往下摸。

鐵梯鏽得厲害,每爬一步都發出“吱呀”的呻吟。摸到橋墩中段,果然看到一道隱蔽的金屬艙門,門上的犬齒狀凹痕,與懷中的發卡嚴絲合縫。馬飛飛剛將發卡取出,準備嵌入,頭頂突然傳來一聲輕笑,清冽如冰。

“我就知道,你會找到這裡。”

馬飛飛猛地抬頭,隻見蘇宛之站在橋墩頂部的平台上,黑色旗袍下擺被風掀起,沾著些微泥點,手裡沒帶槍,隻捏著一把舊式口琴,琴身泛著陳舊的銀光。

“你不是軍統‘影線’的人。”馬飛飛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警惕。他記得戴笠說過,“影線”成員皆為男性,且無一人擅長樂器。

蘇宛之輕輕晃了晃口琴,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發卡上:“我是‘金蟬’。”她頓了頓,聲音裡多了幾分複雜,“真正的‘金蟬’,從來不是什麼情報,是人——是那些被你們當作棋子,卻始終沒丟了本心,不肯向權力低頭的人。”

她說著,將口琴湊到唇邊。短促而尖銳的音符突然響起,沒有鋼琴的狂暴,卻帶著一種穿透性的頻率,與馬飛飛懷中的發卡產生了微妙的共鳴。發卡微微震顫,自動從他掌心躍起,精準嵌入艙門的凹痕。暗紅色的微光順著金屬紋路蔓延,艙門發出“哢噠”一聲輕響,緩緩滑開一道縫隙。

裡麵沒有預想中的精密儀器,隻有一卷裹在油紙裡的微型膠片,和一張泛黃的老照片。馬飛飛伸手取出,照片上是三個年輕的身影,站在黃埔軍校的操場上,肩並肩笑著,陽光落在他們臉上,青澀又意氣風發。左邊那個瘦高的是趙承綬,中間戴著眼鏡的是徐恩曾,而右邊那個眼神銳利的,竟是年輕時的戴笠。

“他們也曾是兄弟。”蘇宛之從橋墩上跳下來,落在他身邊,聲音輕得像歎息,“可權力這東西,就像河底的淤泥,沾上身,就再也洗不乾淨。血最終都成了寫背叛的墨水,把當年的情分染得麵目全非。”

馬飛飛盯著照片,忽然抬頭看向她:“你父親,是不是叫蘇慕雲?”

蘇宛之的眼神猛地一動,握著口琴的手指緊了緊。

蘇慕雲,十年前軍統杭州站副站長,也是戴笠親口稱讚過的“硬骨頭”。當年他因截獲徐恩曾與上海大亨勾結販運軍火的證據,被中統扣上“通共”的罪名秘密處決。戴笠曾說,蘇慕雲的死,是軍統的奇恥大辱,這筆賬,遲早要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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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宛之沒有直接回答,隻是從旗袍內袋裡取出一枚銅紐扣,輕輕放在馬飛飛掌心。紐扣很小,背麵刻著一個極小的“戴”字,是軍統核心成員的標識。

“我十六歲那年,戴老板親自找到我。”她的聲音帶著些微沙啞,卻異常清晰,“他說,我父親是條漢子,不能白死,他的債,軍統記著。後來他送我去北平協和學醫,不是讓我治病救人,是讓我學會怎麼在敵人心臟裡潛伏——三年前,我‘叛逃’軍統,投奔趙承綬,成了他身邊最信任的機要秘書。”

她抬眼看向遠處的霧色,眼底閃過一絲決絕:“戴老板要的從來不是簡單的報複,是要讓中統從根上爛掉。他知道趙承綬和徐恩曾的野心,也知道兩統紛爭的根源,所以布了這個‘金蟬’局——我,就是埋在他們心臟裡的那根刺。”

就在這時,遠處蘇州河畔的鐘樓,傳來了子時的第一聲鐘鳴。

鐘聲厚重,穿透霧靄。幾乎是同時,躉船頂部突然冒出十幾個黑影,都是中統的特務,舉著槍對準了橋墩;對岸的樹林裡,也閃過幾道寒光,是軍統的狙擊手,早已按戴笠的命令在此埋伏。

第二聲鐘鳴響起。

調度室的門被猛地推開,趙承綬和徐恩曾同時走了出來,兩人都拔了槍,槍口卻沒有對準橋墩上的馬飛飛和蘇宛之,而是死死盯著彼此。

“你以為我真的信你?”趙承綬的聲音帶著狠厲,“‘玄鴉’計劃的死士,早就被我換成了自己人,你想借我的手扳倒陳立夫,做夢!”

徐恩曾冷笑一聲,槍口微微上揚:“你以為戴笠給你的‘金蟬’線索是真的?他早就知道你要反,故意讓蘇宛之給你遞假消息,你手裡的死士名單,早就換成了中統元老的名字——今天過後,你就是中統的叛徒,陳立夫不會放過你,戴笠也不會。”

第三聲鐘鳴落下。

兩人同時扣動了扳機。

槍聲在碼頭炸響,打破了鐘樓的餘韻。中統特務和軍統狙擊手也瞬間交火,子彈呼嘯著穿梭,打在鐵架上迸出火星,落在水麵上炸開一串串水柱。

馬飛飛反應極快,將膠片和照片塞進防水袋,拽著蘇宛之縱身躍入江中。冰涼的河水瞬間將兩人吞沒,槍聲、喊殺聲、鐘聲,都被隔絕在水麵之上。

他們在水下奮力潛行,直到肺部快要炸開,才猛地浮出水麵換氣。蘇宛之咳著水,抹掉臉上的水珠,忽然笑了,那笑容裡帶著釋然:“你以為‘金蟬’是那卷膠片?不是的。它是一個提醒——提醒所有身在局中的人,彆被仇恨吞噬,彆被權力異化,彆變成自己當年最痛恨的樣子。”

馬飛飛抹了把臉,望著對岸亂作一團的火光。中統和軍統的人還在互相射擊,槍聲此起彼伏,像一場永無止境的鬨劇。他忽然明白了戴笠那句“另走一條路”的深意——不是背叛組織,而是在兩統無休止的紛爭中,守住本心,守住當年投身報國的初衷。

他握緊懷中的發卡,那枚曾帶著熱血溫度的鑰匙,此刻已經變得冰涼,靜靜貼在胸口,像一塊沉澱了過往恩怨的鐵。

霧還沒散,河風依舊帶著寒意,前路依舊漫長。但這一次,馬飛飛不再迷茫——他知道自己要走的路,不是順著兩統紛爭的漩渦往下沉,而是要在這場無休止的內耗中,守住那點未滅的微光。

蘇宛之望著江麵倒映的火光和碎月,輕聲說了一句,像是對馬飛飛說,也像是對九泉之下的父親說:“父親,當年的債,我開始討了;這條難走的路,我也會一直走下去。”

遠處的槍聲還在繼續,兩統的紛爭不知何時才能停歇,但馬飛飛和蘇宛之知道,他們的戰場,才剛剛拉開真正的序幕。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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