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再續。
橡膠園基地的晨光穿透層層硝煙,在布滿彈痕的地麵投下斑駁光影。馬飛飛掌心緊攥著一枚玉佩,溫潤的羊脂白玉泛著內斂光澤,青鳥圖騰的羽翼紋路在晨光中纖毫畢現。他指尖輕撫玉佩背麵那道細微劃痕——那是滇緬公路戰役時,青鳥用刺刀倉促刻下的暗記,彼時她笑著說“這樣你就算在千軍萬馬中,也能認出我的東西”,如今卻成了唯一的念想。
“馬司令,這是她從不離身的物件。”軍統女譯電員鄧翠新湊上前來,聲音帶著難掩的顫抖,目光落在玉佩上,滿是擔憂。
馬飛飛抬眼,目光如淬火的刀鋒般銳利:“冼時遷!高市川郎屍體周圍,可有異常打鬥痕跡?”
冼時遷快步上前,緩緩搖頭,隨即從懷中取出半張燒焦的紙片,紙片邊緣還帶著炭化的焦黑:“搜屍時在他衣領夾層找到的,應該是被刻意藏起來的。”紙片中央用緬文寫著“勃固山脈——翡翠礦洞”,字跡被火燎得扭曲變形,卻仍能辨認出末尾的日期:11月20日,正是他們搗毀秘密基地的第二天。
“是青鳥的筆跡!”淩若霜突然出聲,指尖輕輕點在“翡翠礦洞”四字的頓筆處,“她寫‘洞’字時,總習慣在末筆勾出一個銳角,和玉佩上的刻痕角度分毫不差。”
嶽鎮山聽得熱血上湧,手中鎮嶽巨劍重重頓地,震得地麵塵土飛揚:“管他什麼礦洞陷阱!直接殺過去,把青鳥救出來!”
“不可魯莽。”馬飛飛凝視著紙片邊緣不規則的焦痕,指尖摩挲著炭化的紋路,“這火燎痕跡雜亂無章,像是匆忙間用火柴點燃的。青鳥若是被俘,絕不會留下如此完整的字跡,更不會標注日期。”他轉身抓起牆上的地圖,指尖重重戳在勃固山脈的等高線之間,“她在給我們傳信,要我們去,但絕不是現在。”
翡翠礦洞的暗語
三小時後,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基地的寧靜。緬甸義勇軍首領貌梭翻身下馬,手中緊攥著一卷泛黃的礦洞圖紙,臉上帶著急切的神色:“馬司令,查到了!這翡翠礦洞三個月前被日軍強征,表麵說是開采寶石,實則在地下三層修建了通訊中繼站,還押了三百多名勞工進去,至今無一人出來。”
他將圖紙在桌上展開,上麵用紅筆圈出的通風管道網絡,竟與馬飛飛手中玉佩上的青鳥羽翼紋路有七分相似。鄧翠新突然倒吸一口涼氣,伸手觸碰玉佩:“馬司令,玉佩在發熱!”
馬飛飛將玉佩貼在地圖上,陽光透過窗欞斜射而下,玉質內部竟緩緩浮現出細密的網格紋路——正是礦洞的立體結構圖!在地下三層的東南角,一個被刻意放大的符號格外醒目:三片交錯的羽毛。
“是青鳥的定位標記!”冼時遷瞳孔驟縮,語氣中難掩激動,“當年在騰衝,她就是用這個符號標記日軍生化實驗室的位置,我們才能順利端掉據點!”
馬飛飛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指尖順著通風管道的線路遊走:“她被困在地下三層,通風管道是唯一的潛入路徑。但日軍既然設下中繼站,必然戒備森嚴,我們得製定周密計劃。”
礦洞內的生死棋
夜色闌珊,“瑛飛劍彆動隊”的隊員們借著夜色掩護,悄然潛入勃固山脈。翡翠礦洞的入口被日軍嚴密看守,隊員們繞到後山,順著陡峭的岩壁滑至通風管道入口。管道口布滿鏽跡,還殘留著機油的味道,顯然經常有人維護。
淩若霜抽出寒冰寶劍,輕輕撬動通風管的格柵,動作輕柔得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剛撬開一條縫隙,她突然按住馬飛飛的肩膀,寶劍指向頭頂的管壁——三道新鮮的劃痕赫然在目,正是那三片交錯的羽毛符號!
“她來過這裡。”馬飛飛壓低聲音,眼中閃過一絲欣慰。眾人合力撬開格柵,腐臭的氣息撲麵而來,混雜著黴味和勞工的汗臭味。手電光刺破黑暗,照亮管道內散落的日軍鋼盔,每一頂鋼盔的內壁,都刻著相同的羽毛標記。
冚家鏟彎腰撿起半截鉛筆,筆杆上的咬痕清晰可見,邊緣還帶著淡淡的齒印:“是青鳥的習慣!她緊張的時候,總愛咬筆杆,當年破譯日軍密電時,她的鉛筆就沒完整過。”
沿著通風管道前行約半小時,眾人終於抵達地下三層。中繼站的鐵門緊閉,門上掛著厚重的鐵鏈,鎖芯已經生鏽。馬飛飛伸手撫摸門縫處的劃痕,指尖觸到凹凸不平的刻痕——那是用玉佩棱角刻下的摩斯密碼。
鄧翠新拿出紙筆快速破譯,臉色漸漸變得煞白:“‘病毒樣本已轉移,莫追。石板碎片在……’後麵的字跡被血跡糊住了,看不清。”
“轟!”就在此時,左側的岩壁突然炸開,碎石飛濺,日軍伏兵從破洞後蜂擁而出,舉槍便射。馬飛飛麾下持鎮嶽寶劍的劍客嶽鎮山,他的反應極快,手中巨劍橫掃而出,子彈被劍身擋開,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
“青鳥早知道他們會埋伏!”嶽鎮山怒吼一聲,巨劍劈向nearest的日軍士兵,將其劈成兩半,“這些陷阱都是她故意留下的,就是為了提醒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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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頭頂的通風管突然轟然塌落,巨大的水泥管砸向日軍陣營,將大半伏兵掩埋在碎石之下。原來青鳥早已預判到日軍會在附近設伏,提前鬆動了通風管的承重結構,隻待日軍聚集便會觸發陷阱。
“衝進去!”馬飛飛一聲令下,隊員們如猛虎下山般衝出通風管,與剩餘的日軍展開激戰。冼時遷身形如鬼魅,手中短刀劃破一名日軍的喉嚨,順勢奪過對方的步槍,精準射擊遠處的機槍手。冚家鏟則快速安裝炸藥,準備摧毀日軍的通訊設備。
血色羽毛的真相
穿過坍塌的岩洞,一間密室出現在眾人眼前。密室的門上鑲嵌著一塊發光的石板碎片,正是那枚下落不明的伏羲石板碎片,幽藍的光芒照亮了整個通道。馬飛飛上前推開門,月光從天窗傾瀉而下,照亮了中央的石台——青鳥的佩刀斜插在台麵,刀鞘上插著三根染血的藍色羽毛,羽毛的尖端還在滴著鮮血。
“是她的信天翁羽箭!”淩若霜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取下羽毛,發現羽根處纏著一卷微型膠卷。冚家鏟立刻取出隨身攜帶的放映機,將膠卷裝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