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的於佳穎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心之所動,念之所起。
她忍不住開口吟誦道:
“荷風牽舊夢,喚乳名,憶童齡。”
“客路三萬裡,書囊載恨,雁影隨行。”
“青萍未隨波逝,抱冰心、暗護藕絲縈。”
“忍見蓮舟過處,鄉愁逐水難平。”
她的誦念聲,引來了教學樓中,哈根州立大學學子的關注。
但看到吟誦東古詞作的是於佳穎,大家也就不見怪了。
甚至一個個還駐足下來,欣賞著她的佳作。
這位可是他們禿鷹唯一能夠憑借東古文化力量,凝聚出屬於他們本土的文祖、詩仙、詞聖金身的天才人物。
興許,今天她興之所至而吟誦的這首作品,也能敲響他們禿鷹的鎮國警世鐘,也能再為他們凝聚出一尊詞聖金身。
而在場的所有人都將成為見證者。
於佳穎目光掃過這些世界最高學府的學生們,甚至也有一些老師教授。
每一個與她目光相遇的人,都對她露出淡淡的微笑,期待著她的後半闕作品。
於佳穎心中不由得哂笑一聲。
這就是異國他鄉的土壤,根本沒有能夠承載東古文化的地方。
這些家夥,完全就不懂她這首詞中,那強烈的歸鄉之情。
還以為她這是對禿鷹文化力量的又一次貢獻。
“露痕猶綴綠盤傾。”
“月上照孤檠。”
“念淨植生涯,傳燈誌遠,鬢發先驚。”
“願歸來花依舊,對清漣、重數歲華程。”
“獨倚池亭夜寂,一襟霜露同明。”
吟誦聲落,頓時迎來了一陣陣掌聲。
“於教授,你這首新作叫什麼名字?”
幾個她這堂課的學生,開口詢問道。
雖然這些學生,沒有能領會多少東古詩詞文化的內涵,但多少也跟她上過好幾節課了。
最基本的韻律格式還是能記住的。
知道她念到哪一句是上闕結尾。
念到哪一句是下闕結束。
所以,一聽整首詞念完,他們也忍不住秀了一波存在感。
讓大家知道,現在詞念完了,可以問問名字了。
“木蘭花慢·詠荷。”
咚——!
隨著於佳穎說出這首詞的詞牌和名字,一聲鐘響當即回蕩於天地之間。
不等哈根州立大學的這群學子驚喜出聲,一道詞聖金身緊跟著凝聚而出。
與之前於佳穎凝聚出的那些穿著現代裝束的詞聖金身不同。
這一次的金身,妥妥的東古古代女子詞人的模樣。
然而,這不但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懷疑,反而讓這些禿鷹國人一陣欣喜。
因為,這一次於佳穎凝聚的詞聖金身,不再隻是普世金身,而是契合度更高的特殊金身。
明顯是她對東古詞作文化,有了更進一步地感悟。
“於教授,恭喜恭喜!”
想到這裡,頓時又迎來了周圍人的一陣恭賀。
於佳穎對此,隻是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不過,這一道金身的凝聚,倒是讓她想到了一個能夠不受阻礙,離開禿鷹,前往東古的理由了。
百角殿。
湯普頓還在看著東古國慶彙演的直播,冷不丁被耳旁敲響的鐘聲嚇了一跳。
不過下一秒他就咧嘴開懷地大笑了起來。
“嗬嗬,於教授又作出佳作了,乖乖,這次的作品比以往都要厲害。
這是受到什麼刺激了嗎?”
說著他叫來了秘書,讓她等下給於佳穎那邊去個電話詢問一下。
她還有什麼東古典籍想看的,就算不在禿鷹的也可以,他可以送她到聯盟軍的其他國度去翻閱。
隻要能對她更好地領悟東古的文化力量有幫助就行。
“這個於教授,一個人就頂了五個師了,可得好好培養才行。”
由此想到東古這個詩詞文化的發源地,眼下掌握的詩仙詞聖金身,還沒他們的零頭多,湯普頓就笑得越發開心了。
隻是,湯普頓無法從東古的這場直播中看到的是。
當於佳穎詞聖金身凝聚而出的那一刻,在東古國家體育館的演出現場。
同樣有一陣鐘聲敲響,緊跟著一尊天後金身凝聚而出。
葉筱筱憑借這一首歌,成就了天後之位。
要知道,凝聚金身的三要素,人、作品、環境。
除了一個環境之外,其他兩個她並不占優。
作品確實是好作品,但是,這首歌雖與另一個世界的那一首一致,卻並非由李凡所作。
而是葉筱筱受他引導而原創的作品。
以葉筱筱的名氣而言,這首歌目前表現的影響力,其實還不足以幫她凝聚出金身的。
僅僅敲鐘的話,倒是沒什麼問題。
但眼下,一舉成就金身,可是把東古的金身專業戶,李凡,給狠狠震驚了一把。
他自認已經掌握了金身凝聚的規律,但葉筱筱卻有些不受他總結的規律的限製。
他根本就不知道,葉筱筱這首歌目前所帶來的最大影響,並不在東古國內,而在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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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當於佳穎帶著幾十尊文祖詩仙詞聖金身回歸東古時,才會讓他恍然大悟。
不過,此刻雖有想不通的地方,但更多的還是為葉筱筱感到高興。
她這一尊天後金身的凝聚,已經徹底奠定了她筱凡娛樂一號藝人的地位。
“我女兒是天後!”郭紅菊看著那以葉筱筱形象出現的天後金身,一時之間還沒能回過神來。
“我們家要發達了,哈哈哈!”
與此同時。
在另一邊,大河村,李家。
“這小姑娘長得多俊呐,唱歌又好聽,要是能拐回家當兒媳婦就好了。”
“我說二嫂,天還沒亮呢,白日夢明天在做哈!”
“三弟妹,我就念叨一下,礙著你了,不就是今年我家果子比你家多賣了一萬多塊錢嘛。
誰叫你貪便宜要用牛糞的,當初還數落我浪費錢用兔子糞。
一分錢一分肥不知道嗎?”
“嗬嗬,我需要在意你這萬把塊錢的?
我是叫你不要亂惦記我家兒媳。”
“啊呸,你這就比我更不要臉了。
小凡那孩子,除了長得高點,有什麼可以拿出手的嗎?
你看人家姑娘,天仙似的,還是個天後。
我家尚文就不同了,文質彬彬,還是首都名牌大學畢業的學生。
才參加工作三年,已經是個小組長了。
年薪都十好幾萬了。
配個天後綽綽有餘。”
“咳!”聽著二伯母這話,好不容易有假期回家的李萍,差點沒笑出聲來。
“怎麼了?我說的有錯嗎?就尚文的條件,我們村裡的姑娘可以隨便挑了。
倒是你,萍萍,你就比尚文小幾個月,這就要三十了吧,再不找個人嫁了,都成老姑娘了。”
“二伯母你咋算的,我月份大,過了年也才二十七。”
“你才咋算的,你屬虎的吧,虛歲二八了,過了年就二九了,二九和三十有區彆嗎?”
“媽,你家姑娘都被說老了,你不管管二伯母嘛!”
“我覺得這一點你二伯母沒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