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邊境危城_汴京風雲:寒門巨賈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276章 邊境危城(2 / 2)

那小校也是個機敏的,見狀立刻高呼:“援軍到了!弟兄們,殺出去!”

內外夾擊,城門守軍終於崩潰,四散逃竄。

“快!進城!”小校朝沈墨軒等人揮手。

眾人護著板車,從炸開的城門縫隙衝入城中。剛進城,沈墨軒就倒吸一口涼氣——

定邊城內,已是一片狼藉。

主街上到處都是屍體,有士兵,有百姓。兩側商鋪大多關門,但有些被砸開,貨物散落一地。遠處鎮國公府方向,濃煙滾滾,殺聲震天。

“你們是誰?”小校抹了把臉上的血,警惕地看著沈墨軒一行。

“鎮國公的朋友。”沈墨軒亮出楊驍給的令牌——不是禦前令,而是一塊刻著“楊”字的鐵牌,這是楊驍親衛的憑證。

小校看到令牌,鬆了口氣,卻又急道:“國公爺不在城中!三日前他就率主力出城巡邊去了,現在府中隻有楊烈將軍和三百親兵!李崇山那狗賊,帶了至少兩千人圍攻府邸,已經打了一個時辰!”

楊烈?是那個在驛站救過他們的楊字營哨長!

“帶我們去國公府!”沈墨軒道。

“不行!”小校搖頭,“李崇山在每條街都設了關卡,我們這一百人衝出來報信已經折損大半,現在回去是送死!你們跟我來,我知道一條密道——”

話音未落,街道拐角處傳來密集腳步聲!

又一隊守軍殺到,至少兩百人!

“走!”小校咬牙,帶頭衝向旁邊一條小巷。

眾人緊隨。小巷狹窄曲折,七拐八繞,身後追兵的喊殺聲越來越近。跑到一處岔路口時,小校突然停下:“分開走!我帶人引開他們,你們往右,第三個門,門上有玄鳥標記的民宅,敲門三急兩緩,有人接應!”

“那你……”

“彆管我!報信要緊!”小校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帶血的牙,“告訴國公爺,楊字營沒有孬種!”

說罷,他帶著剩餘三十餘騎兵,向左巷衝去,一邊衝一邊高喊:“李崇山狗賊!爺爺在此!”

追兵果然被引走。

沈墨軒咬牙,帶隊向右。第三個門——找到了!那是一扇不起眼的木門,但門楣上,確實刻著一個極淺的玄鳥紋,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砰、砰、砰——急。

砰、砰——緩。

門內傳來窸窣聲,門開了一條縫,一雙渾濁的眼睛打量他們。

“玄鳥歸巢。”沈墨軒低聲說出小校交代的暗號。

門開了,一個駝背老翁顫巍巍道:“快進來!”

眾人魚貫而入。老翁迅速關門,插上門栓,又搬來一根粗木頂住。宅子不大,是個二進院落,院子裡堆滿雜物,像是普通民宅。

“隻有你們?”老翁看了看人數,臉色難看,“楊三娃呢?他帶出去的一百弟兄呢?”

楊三娃,應該就是那個小校。

“他引開追兵了。”沈墨軒沉聲道,“老丈,這裡安全嗎?”

“暫時安全。”老翁引他們進正屋,“這宅子下麵是地窖,通往三條不同的暗道。李崇山的人一時半會兒找不到。”

屋裡點著一盞油燈,光線昏暗。慕容驚鴻被扶到炕上休息,秦昭雪檢查他的傷勢。海石、巴圖守在門窗口。

沈墨軒這才仔細打量老翁——約莫六十歲,滿臉皺紋,雙手粗糙,像是乾了一輩子粗活。但那雙眼睛,偶爾會閃過一絲不該屬於老農的精光。

“老丈怎麼稱呼?”沈墨軒問。

“姓趙,街坊都叫我趙老漢。”老翁倒了碗水遞過來,“你們是國公爺的人?”

“算是。”沈墨軒接過水碗,沒喝,“老丈,你門上那個玄鳥標記……”

趙老漢動作一頓,渾濁的眼睛盯著沈墨軒:“年輕人,你問這個做什麼?”

沈墨軒心中一動,從懷中取出一枚白玉雲紋扣——不是三枚中的任何一枚,而是楊驍給他的、屬於父親的那一枚。

燭光下,玉扣溫潤生光。

趙老漢看到玉扣,渾身劇震!手中水碗“哐當”落地,摔得粉碎!

他踉蹌後退兩步,死死盯著玉扣,又猛地抬頭看沈墨軒的臉,老眼中瞬間湧出淚水。

“這玉扣……這眉眼……”趙老漢聲音顫抖,“你……你姓沈?沈文淵是你什麼人?!”

沈墨軒心頭狂跳:“正是家父。”

撲通!

趙老漢直接跪倒在地,以頭叩地,老淚縱橫:

“少主!老奴等了二十年,終於等到沈家後人前來接管‘玄鳥’!”

少主?玄鳥?

沈墨軒腦中轟鳴,急忙扶起老翁:“老丈,你慢慢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老漢抹著淚,顫聲道:“老奴趙四,二十年前是北院玄鳥衛,第三庫‘雷’庫的看守。太子殿下出事前三個月,沈大人——您父親,秘密來‘雷’庫,交給我這處宅子的地契和一枚玉扣拓印。他說,若將來有沈家後人持此玉扣前來,便奉其為主,告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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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牆邊,挪開一個破舊櫃子,在牆上按了幾下,牆壁竟向內滑開,露出一個暗格!暗格裡,整整齊齊碼放著十幾本賬冊、數十封密信,還有——

一個長條形的鐵盒。

趙老漢取出鐵盒,打開。裡麵是一卷羊皮地圖,展開後,赫然是定邊城的全圖!圖上標注著七個紅點,其中一個,就在這宅子下方!

“定邊城地下,有玄鳥第七庫‘霜’庫。”趙老漢指著地圖,“二十年前,沈大人將最後一處金庫設在定邊城,就是因為這裡是邊關重鎮,曹國勇的手最難伸到。但他沒想到,李崇山早就被收買了……”

“第七庫的鑰匙呢?”秦昭雪急問。

趙老漢搖頭:“鑰匙不在老奴這裡。沈大人當年說,第七枚玉扣,他交給了最信任的人保管。那人會在我等二十年之約到期時,將玉扣送到定邊城。”

“二十年之約?”沈墨軒皺眉,“什麼時候到期?”

“三天後。”趙老漢聲音低沉,“景和三十八年九月初七,就是二十年整。”

九月初七……正是三天後!

沈墨軒猛地想起,父親去世的日子,是景和十八年九月初七!原來所謂的“二十年之約”,是從父親忌日算起!

“來送鑰匙的人是誰?”慕容驚鴻在炕上虛弱問道。

“沈大人沒說。”趙老漢道,“他隻說,那人會持‘雙魚符’為信物。見符如見人。”

雙魚符?

沈墨軒忽然想起,父親去世前一年,曾親手雕了一對玉魚,說要送給一位故人賀壽。但那對玉魚後來不見了,他問起時,父親隻說“送出去了”……

難道那就是信物?

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不是暗號,是粗暴的砸門!

“開門!搜查細作!”

李崇山的人,找上門了!

趙老漢臉色一變:“快!進地窖!”

他推開炕上的席子,掀起一塊木板,露出向下的台階。眾人急忙進入,趙老漢最後下來,從裡麵扣上機關。

地窖很深,竟有一條暗道通向遠處。眾人摸黑前行,約莫走了一刻鐘,前方出現亮光——是一處出口,外麵似乎是條偏僻小巷。

但就在要出去時,沈墨軒忽然停下。

他轉頭看向趙老漢,問出一個壓在心底的問題:

“趙老,你剛才說等我接管‘玄鳥’——‘玄鳥’到底是什麼?僅僅是個金庫,還是……”

趙老漢在昏暗的光線中,露出一抹複雜的笑容:

“少主,玄鳥金庫的錢財,隻是表象。真正的‘玄鳥’,是太子殿下苦心經營二十年的一張大網——網羅天下英才,遍布朝野江湖。金庫養兵,兵護人才,人才治國。”

他深吸一口氣:

“而您父親沈文淵,就是這張網的編織者之一。如今二十年期滿,該收網了。”

“隻是老奴沒想到,”趙老漢看向地窖出口方向,臉色凝重,“收網之時,也是腥風血雨開始之日。李崇山的兵變,恐怕隻是個開始……”

話音未落,出口外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是女人的聲音!

緊接著,一個渾身是血的身影跌跌撞撞衝進小巷,撲倒在出口前——

那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子,衣衫破碎,懷中緊緊抱著一個包裹。她抬頭看到地窖口有人,眼中閃過最後一絲希望,用儘力氣舉起包裹:

“雙魚……符……交給……沈……”

話未說完,氣絕身亡。

而她舉起的包裹散開,裡麵滾出兩樣東西——

一對碧玉雕成的魚形玉佩。

和一枚染血的白玉雲紋扣。

第七枚玉扣!

沈墨軒衝過去撿起玉扣和雙魚符,手指觸到女子尚有餘溫的手腕時,忽然僵住。

這女子的左手腕內側,有一個胎記——淡紅色的,形如展翅小鳥。

這個胎記,他見過。

在母親臨終前,握著他的手說:“軒兒,你有個姐姐,出生不久就送人了……她左手腕,有個小鳥胎記……”

眼前這死去的女子,竟是他在世唯一的血親!

而此刻,巷口已傳來追兵的腳步聲。

一個陰冷的聲音在夜色中回蕩:

“搜!那女人拿了重要東西,肯定跑不遠!”

“找到玉扣者,賞金千兩!”

“找到持玉扣者——格殺勿論!”

沈墨軒握著姐姐用命送來的第七枚玉扣,雙目赤紅。就在這時,巷口追兵已至,火光映出為首者的臉——竟是驛站那個被擒後又逃脫的王虎!而他身後,站著一個沈墨軒絕想不到的人:本該在京城坐鎮的陳硯舟!陳硯舟手持聖旨,麵無表情:“沈墨軒接旨。陛下駕崩,遺詔立三皇子繼位。曹國公輔政。爾等涉嫌勾結邊將、圖謀不軌,即刻鎖拿回京!”聖旨末尾的朱印,赫然是傳國玉璽——但沈墨軒清楚記得,真正的玉璽,此刻正藏在他懷中那份老皇帝密旨的夾層裡!這聖旨是假的!而陳硯舟,究竟是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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