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貫聽說蘇明遠拒收禮物,臉色有些難看。
這個蘇明遠,真是不識抬舉。他冷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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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看來示好這條路走不通。幕僚說,那我們就要小心防範他了。
防範什麼?童貫不屑地說,本官行得正、坐得端,他能拿我怎麼樣?
話雖如此,但還是小心為上。幕僚提醒道。
另一邊,蘇府。
林氏有些不解:相公,那可是樞密使送的禮。您不收,會不會得罪他?
得罪就得罪了。蘇明遠說,收了他的禮,以後若是查到他頭上,我還怎麼秉公執法?
可是相公,童樞密掌管軍權,得罪他不是好事啊。林氏擔心道。
我知道。蘇明遠說,但我不能因為怕得罪人,就放棄原則。夫人,你放心,童貫雖然掌管軍權,但他在朝中並不是一手遮天。隻要我做得正,他也拿我沒辦法。
那就好。林氏雖然還有些擔心,但也不再多說。
就在這時,門房來報:蘇大人,外麵有個自稱是蔡府舊人的人求見,說有要事相告。
蔡府舊人?蘇明遠心中一動,讓他進來。
不一會兒,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被帶了進來。此人衣著樸素,麵容憔悴,一看就是經曆了不少風霜。
草民見過蘇大人。老者跪下行禮。
老人家請起。蘇明遠扶起他,您說您是蔡府舊人,可有憑證?
有的。老者從懷中取出一個物件,這是草民在蔡府當差時的腰牌。
蘇明遠接過來看了看,確實是蔡府的腰牌。
老人家,您找我何事?他問。
草民是來報信的。老者壓低聲音,蔡黨雖然倒台了,但他們的餘孽還在密謀反撲。草民聽說,他們準備聯合起來,對付蘇大人您。
蘇明遠眼神一凜,可有詳情?
草民雖然離開蔡府了,但還有些舊相識在那裡。老者說,前幾日,草民聽說,有幾個蔡黨的人在密謀,說要趁蘇大人主持調查組的機會,找機會陷害您。
如何陷害?
具體的草民也不清楚。老者搖頭,但草民聽他們說,要麼就栽贓誣陷,要麼就……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蘇明遠心中一凜。
看來,蔡黨餘孽確實不甘心失敗,正在密謀反撲。而他,正是他們的首要目標。
老人家,多謝您的提醒。蘇明遠感激地說,不知您為何要冒險告訴我這些?
因為草民看不慣他們的所作所為。老者歎氣,草民在蔡府當了二十年差,見過太多肮臟的事。蔡京被貶,是他罪有應得。草民雖然失了差事,但心裡反而痛快。蘇大人您扳倒蔡黨,是為民除害。草民不能眼睜睜看著您被那些小人陷害。
老人家高義。蘇明遠深深一揖,您這份情,蘇某記下了。
不敢當。老者連忙還禮,草民隻是做了該做的事。蘇大人,您一定要小心。那些人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我會的。
送走老者後,蘇明遠立刻召集錢文。
錢先生,從今日起,府中要加強戒備。他嚴肅地說,另外,我出行時,也要多帶幾個護衛。
蘇大人,出什麼事了?錢文擔心地問。
蘇明遠將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這些人真是膽大包天!錢文憤怒地說,蘇大人,小人這就去安排。
去吧。
錢文走後,蘇明遠獨坐書房中,眉頭緊鎖。
蔡黨餘孽的反撲,比他想象的來得更快、更猛烈。
看來,接下來的路,會更加凶險。
但他不會退縮。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要走到底。
窗外,夜色漸深。
而在這深沉的夜色下,一場新的較量,正在悄然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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