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晉陽初雪鎖蒼狼_三國:玄行天下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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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晉陽初雪鎖蒼狼(2 / 2)

劉豹癱坐在地,大口喘息,靈魂被剝離一部分的虛弱感與深入骨髓的寒意交織,讓他如同剛從冰水中撈出。他眼神空洞地望著那玉瓶,那裡封存著他的一部分,他的“命根”。簡宇的話語如同烙印,深深燙在他的靈魂深處:“你的生死,皆在本相一念之間。”

看著劉豹失魂落魄的模樣,簡宇眼神深邃。他深知,對於劉豹這等人物,僅憑言語和未知的法術威懾,或許還不夠。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在絕境中也可能萌發畸形的勇氣。他需要一根更直接、更血腥、更無可辯駁的“教鞭”,來將這最後的僥幸徹底碾碎。

“看來,你雖口稱遵命,心中對此術之威,仍存疑慮。”簡宇的聲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平淡無波,卻讓劉豹猛地一顫。

劉豹下意識地想要否認,但嘴唇翕動,卻發不出聲音。他的確無法完全理解那玄之又玄的“魂源”之說,內心深處一絲本能的懷疑與僥幸,如同黑暗中最後的火星,未曾完全熄滅。

簡宇不再看他,對門外沉聲道:“帶進來。”

書房門再次被推開。兩名如狼似虎的親衛押著一個衣衫襤褸、遍體鱗傷的中年漢子進來。那漢子滿臉橫肉,眼神渾濁,帶著一股悍匪的戾氣,但此刻更多的卻是恐懼與絕望。他手腳戴著沉重的鐐銬,行走間嘩啦作響,一進這溫暖雅致的書房,便顯得格格不入,如同汙穢闖入了聖地。

“丞相,人犯帶到。”親衛稟報。

簡宇目光掃過那囚徒,如同看一件死物。“此獠乃盤踞太行餘孽,名喚黑豺,殺人越貨,奸淫擄掠,無惡不作,屠戮無辜村民數十口,罪證確鑿,本已判磔刑。”

他的語氣冷漠,仿佛在陳述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今日,便用他來讓你明白,何為‘魂飛魄散’。”

那囚徒黑豺聽到“磔刑”二字,已是渾身篩糠,再聽簡宇之言,雖不明所以,但直覺大難臨頭,嘶聲喊道:“丞相饒命!饒命啊!小人知錯了!求丞相給個痛快……”

親衛毫不留情地將其死死按跪在地,卸掉其下巴,讓其隻能發出“嗚嗚”的絕望哀鳴。

劉豹的心臟狂跳起來,一股冰冷的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他隱約猜到了要發生什麼,巨大的恐懼讓他幾乎要嘔吐出來。

簡宇對張寧微微頷首。

張寧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她也明白,這是徹底斷絕劉豹異心的必要之舉。她輕歎一聲,再次上前,纖纖玉指結印,口中吟誦起那空靈而晦澀的咒文。陰冷玄奧的氣息再次彌漫,目標直指那掙紮不休的囚徒黑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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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程與之前對劉豹施術時類似,但顯然對這樣一個意識混亂、抗拒激烈的普通人,張寧施展起來更為迅速。

不過片刻,一點更加微弱、渾濁、閃爍著不穩定光芒的魂源之光,從黑豺的眉心被強行抽出,落入張寧手中。黑豺的身體劇烈抽搐了一下,眼神瞬間變得呆滯無光,仿佛被抽走了魂魄,雖然還在喘氣,卻已與行屍走肉無異。

張寧將這縷渾濁的魂源同樣虛托著,呈給簡宇。簡宇並未用玉瓶收納,隻是淩空攝過,那點渾濁的光點在他指尖微微跳動。

然後,簡宇的目光轉向麵無人色的劉豹。

“看清楚了,劉豹。這便是魂源。”簡宇的聲音如同寒冰碰撞,清晰無比。

話音剛落,簡宇握住那點渾濁魂源的手指,輕輕一撚。

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響,沒有血肉橫飛的場麵。

就在簡宇指尖合攏的刹那——

那跪在地上的囚徒黑豺,身體猛地一僵,仿佛被無形的巨錘擊中。他呆滯的眼睛驟然瞪大,瞳孔瞬間擴散到極致,然後,所有的生機如同潮水般退去。一聲極其輕微、如同歎息般的“嗬”氣聲從他喉嚨裡擠出,隨即,他整個人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頭的皮囊,軟軟地癱倒在地,再無任何聲息。

死了。

死得如此突兀,如此徹底,如此……安靜。

沒有外傷,沒有中毒的跡象,就是最純粹的生命流逝,靈魂寂滅。

一名親衛上前探了探鼻息,檢查了瞳孔,回稟道:“丞相,人犯已氣絕身亡。”

書房內,炭火依舊溫暖,墨香依舊淡雅,但空氣中卻彌漫開一股無形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氣息。那具迅速冰冷的屍體,無聲地訴說著剛才發生的一切是何等恐怖。

劉豹的瞳孔收縮到了針尖大小,渾身血液仿佛瞬間凍結!他親眼看到了!看到了那魂源被抽取後,黑豺變得如同木偶!更看到了簡宇隻是輕輕一撚,那個剛才還在掙紮的活人,就瞬間變成了一具屍體!

這不是武藝,不是毒藥,這是真正掌控生死、操弄靈魂的神魔手段!

之前所有的懷疑、僥幸,在這一刻被眼前這恐怖景象碾得粉碎!靈魂深處的恐懼如同火山般爆發,瞬間淹沒了他所有的理智!

“啊——!”劉豹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短促尖叫,連滾帶爬地撲到簡宇腳下,額頭瘋狂地撞擊著堅硬的地板,發出“咚咚咚”的悶響,幾下之後,額角便已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丞相!丞相饒命!豹信了!豹真的信了!”他的聲音淒厲變形,充滿了無邊的恐懼,“豹對天發誓!對長生天發誓!對大漢列祖列宗發誓!此生此世,永不背叛丞相!若違此誓,叫我劉豹魂飛魄散,永墮無邊地獄,生生世世不得超生!求丞相開恩!求丞相開恩啊!”

他涕淚橫流,混合著額頭的鮮血,染紅了身下的地板,形象狼狽淒慘到了極點。此刻的他,不再是那個心懷野心的匈奴貴胄,隻是一個在絕對力量麵前,恐懼到了極致、隻求活命的可憐蟲。

簡宇冷漠地看著腳下磕頭如搗蒜、發誓賭咒的劉豹。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隻有最極致的恐懼,才能鍛造出最牢固的枷鎖。

直到劉豹的哭嚎聲漸漸變為無力的嗚咽,磕頭的動作也變得遲緩,簡宇才緩緩開口,聲音恢複了之前的平靜,卻帶著一種塵埃落定的威嚴:

“既如此,記住你今日的誓言,也記住你今日所見。”

他頓了頓,繼續道:“自今日起,你便跟隨在本相身邊,同回長安。本相自會奏明天子,為你請封,賜你宅邸,讓你安心學習漢家文化。隻要你忠心不二,之前承諾你的,一樣都不會少。”

這是打一巴掌後,給的唯一一顆甜棗,也是畫下的最終界限。

“現在,起來吧。”簡宇對旁邊的親衛示意,“帶他下去,清理傷口,換身衣服。從今往後,他便不是囚犯了。”

“諾!”親衛上前,將幾乎虛脫的劉豹從地上攙扶起來。

劉豹渾渾噩噩,任由親衛架著,甚至不敢再看那書案上的玉瓶和地上的屍體一眼。他額頭的傷口火辣辣地疼,但比起靈魂深處的戰栗,這疼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的人生徹底改變了。自由、野心,都已成泡影,剩下的,隻有對那個掌握著他魂源玉瓶的男人的、永恒的、無法擺脫的恐懼與依附。

簡宇看著劉豹被攙扶出去的背影,目光深沉。他揮手讓人將黑豺的屍體拖走,清理地麵。書房內很快恢複了之前的整潔與寧靜,隻有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血腥味,以及書案上那隻小小的玉瓶,無聲地證明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並州的蒼狼,終於被套上了最堅固的枷鎖。簡宇的棋盤上,又多了一枚雖然充滿變數,但核心已被牢牢控製的棋子。他轉身,望向窗外晉陽城初冬的景象,心中開始謀劃返回長安後的下一步棋局。

春日的長安,褪去了冬日的肅殺,陽光和煦,楊柳吐綠,桃李芳菲。巍峨的城牆如同巨龍盤踞,曆經戰火洗禮,雖顯斑駁,卻更添滄桑威嚴。城內八街九陌,車水馬龍,人聲鼎沸。販夫走卒的吆喝,貴族車駕的鑾鈴,胡商駝隊的異域腔調,交織成一曲繁華帝都的交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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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彌漫著各種氣味——剛出籠的蒸餅香、酒肆飄出的酒香、香料鋪的濃鬱、甚至還有騾馬市傳來的淡淡腥臊。這座古老帝都,在簡宇的強力掌控下,正艱難而又頑強地從廢墟中恢複著生機,儘管這生機之下,是暗流湧動的權力博弈與無處不在的緊張氣氛。

簡宇凱旋的大軍並未舉行過分奢華的入城儀式,但那股得勝之師的肅殺之氣,以及隊伍中夾雜的匈奴俘虜和繳獲的旌旗,依然引得長安百姓萬人空巷,夾道圍觀。歡呼聲中,也夾雜著對胡虜的指點和竊竊私語。

劉豹被安排在一輛不起眼的青篷馬車裡,跟在簡宇的中軍隊伍末尾。他透過車簾的縫隙,看著外麵喧囂的人潮和巍峨的宮闕,心中五味雜陳。

這就是長安,漢帝國的中心,他曾祖父們夢寐以求想要踏足甚至征服的地方。如今他來了,卻是以這樣一種屈辱而危險的身份。馬車轆轆駛過青石板街道,最終停在了一座位於長安城西北角、靠近雍門、相對僻靜的三進宅院前。

宅院不算豪奢,但整潔規整,白牆青瓦,朱漆大門上的銅環擦得鋥亮。門楣上並無匾額,顯得低調。老蒼頭早已帶著幾名仆役在門口恭敬等候。

簡宇並未親自前來,隻派了一名屬官傳達指令。

屬官麵無表情地對劉豹說:“劉公子,丞相有令,此宅即為你在長安居所。一應用度,自有供給。公子當謹記丞相教誨,安心讀書,修身養性,無詔不得隨意出入,尤其不得接近北闕甲第貴族高官聚居區)和未央宮禁苑範圍。若有要事,需通過蒼頭向丞相府稟報。”

語氣公事公辦,不帶絲毫感情。

劉豹躬身聆聽,態度恭謹:“豹,謹遵丞相令諭。有勞先生。”

屬官點點頭,又對老蒼頭交代了幾句,便轉身上馬離去。

老蒼頭這才滿臉堆笑地迎上來,對劉豹行禮道:“老奴蒼頭,見過公子。日後便是老奴伺候公子起居,公子有何需要,儘管吩咐。”

他笑得真誠,但那雙看似渾濁的老眼裡,偶爾閃過的精光,讓劉豹心中凜然。

他深知,這位“老仆”,便是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第一道有形枷鎖。

“嗯,有勞蒼頭了。”劉豹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在老蒼頭的引導下,邁步走進了這座將成為他囚籠兼庇護所的宅院。

宅院內部陳設簡單而實用,桌椅床榻皆是新製,透著木料的本色,並無過多雕飾。書房裡擺放著一些基礎的儒家經典、史書和字帖,文房四寶齊全。院子裡有幾棵半死不活的槐樹,一角開辟了個小小花圃,種著些常見的花草,顯得有些冷清。

劉豹的生活就此被嚴格規製起來。

他活動的範圍基本被限定在這座宅院之內。若無特殊允許,不得踏出大門半步。院牆高大,門口總有看似閒聊實則警惕的“家丁”守衛。

他曾試探性地提出想去附近市集看看,老蒼頭總是笑眯眯地婉拒:“公子,長安城近來不太平,人多眼雜,丞相吩咐了,要讓您靜心讀書,還是少出門為妙。需要什麼,老奴去給您置辦。”

似此幾次之後,劉豹便不再提了。

老蒼頭幾乎與他形影不離。用餐時,他侍立一旁布菜;讀書時,他在一旁添茶倒水,磨墨鋪紙;就連劉豹在院中散步,他也總是“恰好”在不遠處修剪花木或打掃庭院。

劉豹能感覺到,那雙看似昏花的老眼,無時無刻不在觀察著他——他讀書時的神情是專注還是敷衍,用餐時的胃口好壞,甚至夜裡是否安寢,都會被默默記錄。

府中的其他仆役,也都沉默寡言,行動規矩,彼此之間很少交流,仿佛每個人都守著自己的崗位,同時也是一雙監視的眼睛。

簡宇為他請了一位年邁的儒生教授經學。老儒生學究氣十足,每日準時前來,之乎者也,講解《論語》、《孝經》。

劉豹對這套漢人的倫理道德起初毫無興趣,甚至暗自嗤之以鼻,但他不敢表露,隻能強迫自己端坐聆聽,偶爾提出幾個問題,顯得十分“好學”。他知道,自己的學習態度,也會被報告上去。這學習,本身就是一種馴服和改造的過程。

最初的幾個月,劉豹是在極度壓抑和恐慌中度過的。夜深人靜時,他常從噩夢中驚醒,夢見簡宇捏碎了那個玉瓶,自己在無儘的黑暗中湮滅。

白天,他必須打起精神,扮演一個“安心向化”的歸順者。他變得異常敏感,任何一點風吹草動——比如街上突然傳來的馬蹄聲、府中仆役一個異常的眼神——都會讓他心驚肉跳。他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言行舉止謹小慎微,如同在刀尖上行走。

春日某天,天氣晴好。劉豹在院中讀書久了,覺得氣悶,便對老蒼頭說想在院子裡走走,活動一下筋骨。老蒼頭自然應允。

劉豹信步走到後院那棵最大的槐樹下,抬頭看著抽出嫩芽的枝條,心中忽然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衝動。他想試試,這院牆是否真的密不透風,自己的輕功能否悄無聲息地翻越過去,哪怕隻是到外麵的巷子裡看一眼!這個念頭一出現,就如同野草般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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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老蒼頭,見他正背對著自己,似乎在專心致誌地給一株芍藥施肥。劉豹深吸一口氣,體內殘存的內力微微流轉,腳尖輕輕一點地麵,身形如同狸貓般向上躥起,意圖用手搭上牆頭。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碰到牆頭青磚的一刹那——

“嗖!”

一支小巧的弩箭,不知從何處射來,精準地釘在了他頭頂上方不足半尺的牆壁縫隙裡!箭尾兀自顫抖,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劉豹嚇得魂飛魄散,內力一泄,狼狽地跌落在地,心臟狂跳不止。

老蒼頭仿佛這才被驚動,轉過身,一臉“驚訝”和“關切”地跑過來:“哎呦!公子!您沒事吧?怎麼這麼不小心摔著了?這牆頭年久失修,可危險得很呐!”他一邊攙扶劉豹,一邊看似無意地掃了一眼那支弩箭,絮絮叨叨地說,“定是哪個頑皮的娃子亂射箭,回頭老奴得好好查查,太危險了……”

劉豹臉色煞白,任由老蒼頭攙扶起來,冷汗浸透了內衫。他徹底明白了,這宅院看似平靜,實則每一寸空間都在嚴密的監控之下。暗處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多少支弩箭在對著他。剛才那一箭是警告,若是他真翻上了牆頭,下一箭會射向哪裡,他不敢想象。

“我沒……沒事,一時腳滑。”劉豹強自鎮定,聲音還有些發顫。

從那天起,劉豹徹底老實了。他不再有任何非分之想,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學習”和“適應”中去。他變得更加沉默,也更加“聽話”。

他知道,自己唯一的生路,就是扮演好簡宇為他設定的角色——一個被漢文化徹底“教化”、安分守己的歸順者。

長安的春天很溫暖,但劉豹的心,始終被一層厚厚的冰殼包裹著。那座看似普通的宅院,就是他華麗而冰冷的囚籠,而監視的目光,如同無形的蛛網,將他牢牢束縛其中,動彈不得。

初夏的午後,陽光透過議事廳軒窗的細密竹簾,在光滑如鏡的深色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有些悶熱,廳內四角放置的冰鑒散發著絲絲涼氣,稍稍驅散了些許暑意。巨大的並州、司隸、兗州沙盤已被移走,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涵蓋整個中原及東南區域的巨大地圖屏風。

廳內彌漫著淡淡的檀香,這是簡宇習慣在思考時點燃的,有助於寧神。然而,今日這香氣,似乎也壓不住即將到來的消息所帶來的無形波瀾。侍衛皆肅立廊下,屏息靜氣,整個丞相府都籠罩在一種高效而低沉的氛圍中。

簡宇剛批完一份關於並州屯田的奏報,放下筆,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眉心,端起手邊的涼茶飲了一口。並州之事雖暫告段落,但千頭萬緒,皆需他定奪。

就在這時,門外侍衛通傳:“啟稟丞相,劉曄先生求見。”

“子揚?讓他進來。”簡宇放下茶盞,有些意外。

簾櫳一挑,劉曄快步走入,躬身行禮:“曄,拜見丞相。”

“子揚不必多禮,坐。何事匆忙?”簡宇指了指坐榻。

劉曄未坐,取出一封密封帛書雙手呈上,語氣凝重:“丞相,徐州急報。陶謙病重,欲讓徐州於劉備。”

簡宇接過帛書,拆開火漆,目光掃過字跡,眉頭微蹙。果然,曆史的慣性還是顯現了。他作為穿越者,對此並非毫無準備,但確切消息傳來,仍讓他心中一凜。劉備得徐州,即便過程艱難,其潛力不容小覷。

“果然……還是發生了。”簡宇低聲自語,語氣平靜卻帶著洞悉命運的複雜。他將帛書置於案上,目光投向地圖上的徐州,“陶恭祖這一步棋,倒是如期而至。子揚,依你之見,徐州內部,除糜竺、曹豹外,可還有不願見劉備入主之人?陶謙二子如何?下邳相笮融,又是什麼態度?”他迅速進入狀態,開始分析縫隙。

劉曄略一思索:“陶謙二子平庸,未必心服。笮融驕橫,掌控下邳重地,未必甘居劉備之下。廣陵趙昱等,或也有自家算計。”

“有縫隙就好……”簡宇眼中精光一閃,正欲下達指令,廳外再次響起急促腳步聲,侍衛聲音帶著緊張:“啟稟丞相!荀攸先生有十萬火急軍情求見!”

話音未落,簾櫳已被猛地掀開!荀攸的身影出現,他平日的沉穩蕩然無存,額頭見汗,呼吸急促,衣冠微亂,手中緊攥一卷插著三根赤色羽毛的告急文書!

“公達?”簡宇霍然起身,劉曄也驚愕轉頭。荀攸如此失態,前所未有!

荀攸不及平複喘息,急聲道:“丞相!禍事!涼州急報!馬騰、韓遂儘起西涼鐵騎,糾合羌胡,號十餘萬,已破隴關!兵分兩路,馬超、龐德撲扶風、京兆,韓遂寇掠安定、北地!涼州告急,郡縣潰敗,形勢危如累卵!”簡宇、劉曄聞言暗吃一驚。正是:

西涼烽火驚雷至,京中主臣失色時。

欲知涼州戰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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