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李彥收呂布為徒,至此,三武之中,除了劍聖王越,都已經收了專門新弟子,這可把王越急壞了:童淵、李彥都收了新徒弟,他怎麼能夠落後呢?此時的他,急於尋找一位新徒弟,可這機緣又不是說來就來,讓人咋辦?
但王越不知道的是,在千裡之外,已經有一場機緣悄然降到了他的頭上。
延熹八年,沛國譙郡。
夏侯淵騎著駿馬奔馳在官道上,馬蹄踏起陣陣塵土。他身著青色戰袍,腰佩長劍,眉宇間透著武將特有的英氣。此次他是前往曹操府上商議要事。
行至一片竹林時,忽然聽到路邊傳來微弱的呻吟聲。夏侯淵勒住韁繩,赤電長嘶一聲人立而起。
“何人?”夏侯淵警惕地按住劍柄,目光如電掃視四周。
呻吟聲再次傳來,這次更加清晰。夏侯淵翻身下馬,循聲走去。隻見竹林深處,一個瘦弱的女孩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乾裂,顯然已經多日未進飲食。
夏侯淵快步上前,蹲下身探了探她的鼻息。氣息微弱,但尚存一息。女孩約莫十歲年紀,衣衫襤褸,卻掩不住清秀的容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手中緊緊握著一柄短木劍,即使昏迷也不肯鬆手。
“可憐的孩子。”夏侯淵輕歎一聲,小心地將女孩抱起。她的身體輕得令人心疼,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走。
夏侯淵將女孩抱上馬背,用披風裹好,調轉馬頭向家中奔去。駿馬似乎明白主人的急切,四蹄生風,很快來到譙郡城內的一家醫館。
“醫師!快來看看這孩子!”夏侯淵抱著女孩衝進家中,聲音急切。他的府內配有醫師,正好救人。
老醫師見狀急忙上前,仔細檢查後說道:“大人莫急,這孩子是餓暈的,加上感染風寒,需要好生調養。”
夏侯淵說道:“用最好的藥,務必救活她。”
在醫師的精心調養下,女孩漸漸恢複了生氣。三日後,她睜開雙眼,露出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怯生生地看著守在床邊的夏侯淵。
“你醒了?”夏侯淵溫和地問道,“可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家在哪裡?”
女孩搖搖頭,眼中泛起淚光:“我……我沒有名字……爹娘都……都不在了……”
夏侯淵心中一痛,看著這個無依無靠的女孩,突然心生憐惜。他輕聲道:“既然如此,你可願做我的義女?我乃夏侯淵是也,給你取個名字,叫輕衣,夏侯輕衣,如何?”
女孩眼睛一亮,掙紮著要起身行禮:“輕衣……輕衣拜見義父!”
夏侯淵連忙扶住她:“好好休息,等你養好身子,我就帶你回家。”
夏侯府邸坐落在譙郡城東,是一座典型的武將府邸。門前立著兩尊石獅,院內兵器架上陳列著各種兵器。
夏侯輕衣在夏侯淵的照料下很快恢複了健康。她聰明伶俐,勤快懂事,很快就贏得了府中上下的喜愛。
但最讓夏侯淵驚訝的是,這個女孩對武藝有著超乎常人的癡迷。每日清晨,她都會偷偷跑到院中的兵器架前,對著那些兵器發呆。
一日,夏侯淵發現兵器架上的寶劍有過使用的痕跡。劍身上還沾著露水,顯然剛剛被人動過。他正疑惑間,就聽到後院傳來破空之聲。
悄悄走近一看,隻見夏侯輕衣手持一柄木劍,正在空地上舞劍。她的步伐輕盈如燕,劍花閃爍如星,雖然招式稚嫩,但已有幾分模樣。
最令人驚訝的是,她舞劍時的神態專注而堅定,完全不像一個十歲的女孩。陽光灑在她身上,為她鍍上一層金邊,宛如劍仙下凡。
夏侯淵又驚又喜,忍不住鼓掌:“好!好劍法!”
夏侯輕衣聞聲收劍,見是義父,急忙行禮:“父親恕罪,輕衣擅自……”
“無妨無妨!”夏侯淵大笑上前,“沒想到我的女兒竟有如此天賦。從今日起,為父親自教導你武藝!”
自此,夏侯淵開始傾囊相授。他驚訝地發現,夏侯輕衣不僅天賦異稟,而且勤奮好學。無論刮風下雨,她都會準時出現在練武場,一遍遍地練習每一個招式。
短短半年時間,夏侯輕衣的劍術已經小有所成。她能夠熟練運用夏侯家傳劍法,甚至能舉一反三,創出新的變化。
曹操和夏侯惇得知此事後,特地前來觀看。隻見夏侯輕衣一襲青衣,劍隨身走,身隨劍轉,劍光如練,令人眼花繚亂。
“妙才,你收了個好義女啊!”曹操撫掌讚歎,“此女劍術天賦,恐怕不在當年你我之下。”
夏侯惇也點頭稱奇:“假以時日,必成一代女劍客。”
夏侯輕衣收劍行禮,神態從容:“多謝曹伯伯、夏侯伯伯誇獎。”
然而,隨著劍術日益精進,夏侯淵漸漸發現自己已經無法滿足夏侯輕衣的需求。她的劍術已經到了一個瓶頸,需要更高明的指導。
夜色如水,夏侯淵獨自在院中踱步。月光灑在他凝重的麵容上,顯得心事重重。
夏侯輕衣的劍術已經半年沒有明顯進步了。雖然她依舊每日勤練不輟,但夏侯淵能看出她眼中的困惑與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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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夏侯輕衣不知何時來到身後,輕聲問道,“您有心事?”
夏侯淵轉身,看著這個聰慧的義女,歎道:“輕衣,你的劍術已經到了為父所能教導的極限。若要更進一步,需要名師指點。”
夏侯輕衣眼神一暗,但很快又亮起來:“輕衣明白。能得父親教導已是萬幸,不敢再有奢求。”
就在這時,府外傳來馬蹄聲。守門侍衛通報:“大人,夏侯惇大人到訪。”
夏侯惇大步走進院子,見夏侯淵、夏侯輕衣二人都在,笑道:“妙才、輕衣,這麼晚還不休息?”
夏侯淵將煩惱告知。夏侯惇捋須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有了!如今劍聖王越大師武藝高超,聲名遠揚。若能讓輕衣拜入他門下,定能有更大的長進。”
“劍聖王越?”夏侯淵眼前一亮,“就是那位大漢帝師?”
“正是。”夏侯惇點頭,“王越大師如今居住在封龍山,據說仍在收徒傳藝。咱們夏侯家乃是大漢開國功臣夏侯嬰之後,想必他會給這個麵子。”
夏侯輕衣聞言,眼中閃過期待的光芒,但隨即又黯淡下來:“可是……王越大師會收女弟子嗎?”
夏侯惇大笑:“輕衣有所不知,王越大師最重天賦,不論出身性彆。以你的資質,定能入他法眼。”
夏侯淵下定決心:“好!明日我便帶輕衣前往封龍山!”
次日清晨,夏侯淵帶著夏侯輕衣踏上前往封龍山的路程。封龍山位於譙郡西北三百裡處,山勢險峻,人跡罕至。
一路上,夏侯輕衣既興奮又緊張。她不時撫摸腰間佩劍,想象著見到劍聖時的場景。
“父親,王越大師……是個怎樣的人?”她忍不住問道。
夏侯淵笑道:“為父也隻聞其名,未見其人。據說他劍術通神,曾一人一劍獨闖鮮卑大營,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
經過數日跋涉,父女二人終於來到封龍山下。但見山脈連綿,雲霧繚繞,怪石嶙峋,確實是一處修行聖地。
“據說王越大師住在猛虎峰上。”夏侯淵指著最高的一座山峰,“我們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