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趙萌奔回本陣,卻被廖化一箭射中,重傷倒地。漢軍將士,急忙救趙萌下去療傷。曹操勃然大怒:“卑鄙小人!全軍進攻!”
然而簡雪早有準備,黃巾軍陣中突然衝出數千弓弩手,箭雨如蝗,將衝鋒的漢軍射退。
“撤!”曹操無奈,隻得下令退兵。
夜幕降臨,曹操站在營帳外,望著遠處的黃巾軍營寨,眼中寒光閃爍。
“妖女......”他咬牙切齒,“我必殺你!”
帳內,夏侯惇雙眼通紅,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孟德,明日再戰,末將定取那妖女首級!”
秦頡沉默地擦拭著短弓,眼中殺意凜然。
馮芳輕歎一聲:“將軍,我軍需要休整......”
曹操猛地轉身:“傳令各部,加緊休整。日後我定要讓那妖女血債血償!”
話是這麼說,可是事實擺在眼前,手下的將領死的死,傷的傷,兵力又不足,打也打不贏,隻能堅守不出,等皇甫嵩和朱儁的好消息了。於是乎,曹操收兵一處,固守營寨,隻守不攻,等待時機,此處暫且按下不表。
卻說皇甫嵩、朱儁二將奉了靈帝旨意,率漢軍兩萬餘人,主動撤離潁川,一路北上,直往廣宗,與駐守於此的漢軍合兵於一處,先行攻擊張角率領的主力軍。兩人不敢怠慢,急速行軍北上,幾日之後——
漢軍如一條鋼鐵洪流,沿著官道向北疾馳。馬蹄聲震得大地微微顫抖,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
行軍途中,皇甫嵩始終眉頭緊鎖。他深知廣宗戰事關乎天下大局,張角若破,黃巾之亂可定;若敗,則漢室危矣。這種重壓讓他胸口如壓巨石,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報——!”一名斥候飛馬而來,“將軍,前方三十裡即是廣宗地界!”
皇甫嵩精神一振,抬眼望去。遠處,廣宗城的輪廓已隱約可見,城牆上旌旗招展,刀光閃爍。
“再探!”他沉聲命令。
朱儁策馬靠近,低聲道:“皇甫兄,廣宗守軍情況不明,我等需小心行事。”
皇甫嵩點頭:“我等先與守軍會合,再議破敵之策。”
當日傍晚,漢軍抵達廣宗城外。
出乎意料的是,營寨轅門前,守軍張弓搭箭,嚴陣以待,絲毫沒有迎接援軍的意思。
“止步!前方軍營重地,不得擅入!”一名守門小校厲聲喝道,“來者何人?”
皇甫嵩眉頭一皺,心中暗驚:“廣宗守軍竟如此警惕?聽聞前日董卓下獄,朝廷命我接任,在我未到之前,此地守備竟如此森嚴?”他抬手示意大軍停下,獨自策馬上前。
“本將乃是左中郎將皇甫嵩,奉天子之命,率軍前來增援廣宗!”他聲音洪亮,從懷中取出聖旨,高高舉起。
守門將士麵麵相覷,那小校猶豫片刻,終於放下弓箭,抱拳行禮:“原來是皇甫將軍!末將失禮,請將軍入營!”
營門緩緩打開,皇甫嵩與朱儁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絲詫異與讚賞。
“廣宗守將治軍嚴謹,非常人也。”朱儁低聲道。
皇甫嵩點頭:且去看看是何方神聖。
進入大營,皇甫嵩愈發驚訝。營中軍帳排列井然有序,巡邏士卒步伐整齊,兵器甲胄擦得鋥亮,絲毫不見長期圍城的疲態。
“這……真是圍困黃巾軍多時的廣宗守軍?”朱儁忍不住低聲驚歎。
就在這時候,隻見一名年輕將領與一位魁梧壯漢率領親兵迎麵走來。他約莫二十歲年紀,身姿挺拔如青鬆,麵容俊朗卻帶著幾分冷峻。身披亮銀鎧甲,腰間懸著一柄軒轅劍,步伐沉穩有力。
“末將簡宇,拜見皇甫將軍、朱將軍!兵甲在身,不能行重禮,請以軍禮暫替,還望將軍勿怪!”年輕將領抱拳行禮,聲音清朗。身後壯漢、親兵齊齊行禮。
皇甫嵩上下打量著他,心中暗讚:“好一個少年英才!”
“簡校尉,”他開口道,“廣宗戰況如何?”
簡宇目光沉穩:“自東中郎將董卓下獄後,末將受三軍所托,代領主將之職,以守為攻,與黃巾軍交戰三十七次,勝二十八,平六,敗三。”
皇甫嵩與朱儁聞言,皆露出驚訝之色。要知道,黃巾軍勢大,能在張角眼皮底下取得如此戰績,實屬不易。況且那時董卓兵敗,漢軍可謂是人心惶惶,如此成就,令人讚歎。
“好!好!”皇甫嵩連連點頭,“簡校尉真乃將才也!”
朱儁也撫須微笑:“有簡校尉在此,廣宗無憂矣。”
簡宇神色平靜,不卑不亢:“二位將軍過獎。請隨末將入帳詳談。”
帥帳內,燭火通明。
簡宇指著沙盤,詳細講解當前局勢:“將軍,現如今張角主力駐紮在廣宗城內,廣宗城東十裡處,黃巾大將何曼擁兵五萬據守。其弟張梁駐守下曲陽,暫不在此地。”
他手指在沙盤上劃出一道弧線,聲音動人心魄:“我軍現有人馬約三萬,再加上二位將軍帶來的援軍,共計五萬餘人。雖然兵力懸殊,但黃巾軍多為烏合之眾,裝備簡陋,訓練不足,不足為慮。而且,前幾日末將探查敵營,城外守將何曼營中守備鬆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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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軍中三更梆子剛過,中軍大帳內燭火搖曳。皇甫嵩背對帳門,凝視著懸掛的羊皮地圖,手指在廣宗城東側反複摩挲。燭光在他玄鐵鎧甲上投下跳動的陰影,襯得他眉間皺紋如刀刻般深刻。
“簡校尉。”他突然轉身,聲音低沉如悶雷,“你方才說何曼營中守備鬆懈?”
簡宇抱拳上前,銀甲在燭光下泛著冷光:“末將派麾下斥候連探三日,何曼每夜子時必飲烈酒助興,其親兵多隨之酩酊大醉。”他手指地圖某處,緩緩說道:“此處崗哨每夜三更交接,有半刻空隙。”
朱儁聞言拍案而起,腰間玉佩叮當作響:“此乃天賜良機!吾等解其外圍,則賊無對戰之心也!”
皇甫嵩卻抬手製止,踱步至沙盤前。他抓起一把赤豆灑在代表黃巾軍的木俑周圍:“張角妖術詭譎,張梁援軍旦夕可至。”又抓起一把黑豆置於漢軍陣前:“我軍新至,士氣正盛。”指尖突然將幾粒黑豆彈入赤豆陣中:“若以輕騎夜襲,焚其糧草,再趁亂擊之……”
帳外忽傳來戰馬嘶鳴。皇甫嵩猛地掀開帳簾,夜風灌入,吹得燭火劇烈搖晃。他仰頭望天——濃雲蔽月,正是夜襲良機。
“傳令!”他轉身時鎧甲鏗鏘作響,聲如洪鐘,“選一萬精銳,人銜枚,馬裹蹄。簡校尉率三千輕騎為先鋒,直取何曼大營!”
簡宇單膝跪地,畫龍擎天戟在青石地上磕出火星:“末將必斬何曼首級!”
皇甫嵩卻按住他肩膀,眼中精光暴漲:“黃巾不識兵計,其勢雖眾,實無用也!我要你佯攻何曼,引張角出城救援。”他手指重重戳向沙盤另一處,繼續說道:“朱儁率軍留守,本將親率七千軍士伏於半道,截殺妖道!”
簡宇倒吸一口涼氣:“此計太險!若張梁援軍趕到……”
“所以才要快!”皇甫嵩解下佩劍拍在案上,劍鞘鑲嵌的寶石在燭下泛著血光,“天亮前必須結束戰鬥!”朱儁也站起身來,對著簡宇說道:“佯解敵圍,而後城外擊之,此為易破之道!小將軍勿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