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卻說公孫瓚兄弟兩人率兵突圍,哪知卻正中丘力居下懷,被團團包圍,陷入絕境,眼看就要不行了。
就在丘力居、蹋頓要下死手時,隻見一道青白色的身影迅速閃過!
“休傷將軍!寒風??!”隻見一人白馬銀槍,衝至丘力居、蹋頓和公孫瓚、公孫越中間,彙聚風元素於朔風槍槍鋒,速度極快,快速閃至丘力居、蹋頓兩人身旁,迅速刺擊兩次,將兩人招式打斷。隨後,那人將朔風槍橫掃而過,將丘力居、蹋頓紛紛擊退。之後,那人毫不猶豫,一槍向前重刺——
隻見狂風大作,冰雪也隨之起舞,將無數烏桓人凍成了冰雕。饒是丘力居、蹋頓,也沒能占到便宜,連連後退。得虧有眾多冰雕給他們做掩護,這才暫時緩了下來。
“將軍,快走!”那人轉頭看向公孫瓚,大叫道,“有我在此,誰敢上前!”這時候,公孫瓚才認出這位威風凜凜的將領,大喜道:“嚴綱!你怎麼來這裡了!”眾多漢軍也緩緩抬起頭來,眼中皆是驚喜。
嚴綱卻道:“將軍,現在沒時間解釋了!你們受傷了,快撤退!我帶人斷後!”
事情是這樣的,嚴綱在公孫瓚、公孫越離開後,還是不放心,但也不敢違了將令,便命令手下嚴防死守,加大巡邏力度。
好巧不巧,有一隊烏桓人奉命前來刺探管子城是否還有漢軍駐守,嚴綱發現後,當機立斷,率隊出擊,將他們的大部分人當場斬殺,並俘虜了剩下的烏桓人,嚴刑拷打,這才得知了他們的計劃。
在得知公孫瓚兩兄弟中計後,嚴綱冷汗直流。他立刻命令,將這些烏桓人當場斬殺,並命令部下單經率兵兩千留守,自己率兵千人,前去救援公孫瓚兄弟。由於烏桓軍大多被調去包圍公孫瓚了,所以嚴綱一路上基本暢通無阻,這才順利把公孫瓚兄弟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公孫瓚見狀,又是驚喜,又是慚愧。但他也很清楚,自己和公孫越現在都負了傷,完全幫不上忙,就趕緊走吧,不要辜負了嚴綱的一片好意,還給他添亂。於是,公孫瓚大叫道:“嚴綱,快點跟上來啊!”隨後,就帶著公孫越和少數下屬,先行離開。
“想跑?門都沒有!”被嚴綱擊退後率先趕上前來的蹋頓見狀大怒,“今天你們一個也跑不了!雷刃亂砍!”而後,蹋頓揮轉雷狼刃,彙聚雷元素與刀鋒之上,迅速躍至嚴綱上方,連續劈砍足足九次,逼得嚴綱步步後退。之後,蹋頓眼中紫光一閃,最後一刀揮砍而過,將嚴綱打退一丈多。
“哼!今天沒時間和你糾纏!幽鋒刺!”嚴綱卻沒心思和蹋頓鬥武。隻見他彙聚風元素於朔風槍之上,狂風再起,速度迅速得到提升。然後,嚴綱迅速閃現到了蹋頓的右側麵,揮槍一記重掃,將蹋頓打退。隨後,嚴綱揮槍猛刺,旋風刮起,風雪大作!周圍都被冰雪包裹,讓人睜不開眼。
“花裡胡哨!”丘力居也趕了過來,霜狼刀一劈地,大吼道,“狼神破!”而後,隻見冰元素化為冰狼,呼嘯一聲,旋風被撕成兩半,那漫天的冰雪就如同柳絮一般向下方緩緩墜落。烏桓大軍的視線,這才清晰起來。
可這時候,隻有一片狼藉,哪裡還能見到漢軍的蹤影?連嚴綱都不見了,遑論公孫瓚兩兄弟了。
“該死!竟然讓他們跑了!”丘力居恨恨道,“要不是那個嚴綱出來礙事,我今日必取得公孫瓚首級,祭祀白狼神!”蹋頓則是出言道:“叔父,莫要懊惱。公孫瓚雖然未死,但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他們除了管子城,無處可去。我們隻需要繼續包圍管子城,公孫瓚一定撐不住。屆時,不管是那嚴綱,還是公孫瓚,都將會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說得好!還是蹋頓你聰明啊!”丘力居一拍大腿,笑道,“瞧我這腦袋,怎麼想不到這個!走,我們趕緊追上公孫瓚,彆讓他逃出包圍圈!”隨後,丘力居、蹋頓整理隊伍,迅速向管子城殺去。
另一邊,嚴綱追上公孫瓚兄弟,和他們一起回到管子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在和單經會合後,眾人整頓部隊,繼續固守管子城。丘力居、蹋頓事後趕來,卻也沒有辦法,隻好強行攻城。可是公孫瓚、嚴綱等人親自督戰,漢軍雖然缺衣少食,但是鬥誌昂揚,一次又一次打退了烏桓軍的進攻。公孫越也在軍醫的治療下,慢慢恢複。
就這樣,攻守雙方經過一番拉扯,又回到了初始狀態,誰也奈何不了誰,隻能每天在管子城門附近大眼瞪小眼。
再說乾雲率兵北上平叛,時值中平五年冬,幽州地界已是一片銀裝素裹。凜冽的北風卷著雪花,呼嘯著掠過荒蕪的田野和凋零的樹林。天色灰蒙,壓得極低,仿佛要將這飽經戰火摧殘的土地徹底吞噬。
簡宇勒馬駐足在一處高崗上,目光沉靜地眺望著遠方若隱若現的幽州城牆。他身披玄色大氅,內著精鐵鎧甲,腰懸長劍,雖經長途跋涉,卻不見絲毫疲態。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既有文士的睿智,又有武將的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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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前方十裡便是幽州城了。”副將楊先打馬上前,低聲稟報。
簡宇微微頷首,呼出的白氣在寒冷的空氣中迅速消散。他緩緩問道:“叛軍情況如何?”
“據探馬來報,張舉、張純率領叛軍屯駐在薊縣,丘力居率領烏桓賊兵,已圍困管子城月餘。公孫瓚將軍雖勇,奈何糧草將儘,恐難持久。”楊先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地告訴簡宇。
簡宇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他率大軍從雒陽日夜兼程趕來,正是為了解幽州之圍。然而叛軍勢大,烏桓騎兵驍勇善戰,這一仗並不好打。
“傳令下去,加速行軍,務必在天黑前抵達幽州城。”
“諾!”楊先領命而去。
大軍繼續前行,馬蹄踏碎冰雪,發出清脆的聲響。簡宇端坐馬上,思緒卻已飛向遠方。他想起離京前靈帝那憂慮而又期待的眼神。黃巾、涼州之亂雖平,天下卻未安寧。如今幽州又起叛亂,若不能迅速平定,恐釀成大患。
風雪愈來愈大,簡宇卻渾然不覺。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必須儘快解幽州之圍,救公孫瓚於危難,給烏桓人一個下馬威,否則邊境永無寧日。
黃昏時分,幽州城終於出現在視野中。城牆高大堅固,雖經戰火,卻依然巍然屹立。城頭上旌旗招展,守軍盔明甲亮,戒備森嚴。
得知簡宇大軍到來,幽州彆駕劉虞親自出城相迎。
劉虞年約四旬,麵容清臒,須發已見斑白,但雙目炯炯有神,舉止從容不迫。他身著官服,外披貂裘,在一眾屬官的簇擁下迎上前來。
“簡將軍遠道而來,辛苦了!”劉虞拱手施禮,聲音洪亮而溫和。
簡宇急忙下馬還禮:“劉彆駕客氣了。宇奉命平叛,職責所在,不敢言辛苦。”
二人寒暄片刻,便一同入城。沿途百姓紛紛駐足觀望,眼中既有好奇,也有期待。數月來,叛軍圍城,百姓生活困苦,如今朝廷援軍到來,自是歡欣鼓舞。
入得州府,分賓主落座。侍從奉上熱茶,驅散了旅途的寒意。
劉虞屏退左右,麵色凝重起來:“簡將軍,如今叛軍勢大,烏桓騎兵尤為驍勇。公孫伯圭被困管子城,情況危急啊。”
簡宇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口氣:“彆駕大人對此局勢有何高見?”
劉虞沉吟片刻,道:“叛軍雖眾,卻非鐵板一塊。張舉、張純皆野心之輩,烏桓人則多為利所驅。依愚之見,不宜強攻,當以誘降分化為主。若能許以利祿,曉以利害,或可不戰而屈人之兵。”
簡宇點頭表示讚同:“彆駕大人所言極是。然則……”他話鋒一轉,目光銳利起來,“烏桓人素來敬畏強者。若不能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即便為一時之利投降,日後也必反叛。若要分化瓦解叛軍,必先展示我軍實力,令其心生畏懼。”
劉虞撫須沉思,緩緩點頭:“將軍深謀遠慮,老夫佩服。那麼將軍意欲何為?”
簡宇放下茶盞,聲音堅定:“救公孫瓚,扭轉戰局!管子城雖小,卻是幽州門戶。公孫伯圭雖敗,其威猶在。若能救他出圍,必能提振我軍士氣,震懾叛軍。”
劉虞眼中閃過讚許之色:“將軍英明。不過……”他略作遲疑,繼續說道:“如今叛軍圍城甚嚴,強攻恐難奏效。”
簡宇微微一笑:“強攻自然不可取,但可智取。我已有計策,隻需一員猛將為先鋒,先行破敵。”
劉虞聞言,忽然想起什麼,撫掌笑道:“巧矣!老夫這裡正有幾位勇士,或可助將軍一臂之力。”
簡宇心中微動,麵上卻不露聲色:“哦?不知彆駕所言何人?”
劉虞道:“乃是前任安喜縣尉劉備及其兩位結義兄弟——關羽、張飛。”
簡宇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他早已料到劉虞會推薦這三人。
“劉玄德?”簡宇故作思考狀,“可是那位在黃巾之亂中立下戰功,卻又鞭打督郵棄官而走的劉玄德?”
原來,黃巾起義爆發後,劉備在鎮壓起義的戰鬥中立下戰功,在簡宇、皇甫嵩、朱儁、盧植等人率軍班師後,被封為安喜縣縣尉,後來,朝廷有令:如因軍功而成為官吏的人,都要被精選淘汰,該郡督郵要遣散劉備,劉備知道消息後,到督郵入住的驛站求見,督郵稱疾不肯見劉備,劉備大怒,將督郵捆綁起來鞭打兩百下後,與關羽、張飛棄官逃亡。
督郵歸告定州太守,太守申文省府,差人捕捉。劉關張三人往代州投劉恢。劉恢見劉備乃漢室宗親,留匿在家。之後,張舉、張純叛亂,劉恢以書薦劉備見劉虞。劉虞大喜,令劉備為都尉,並打算在今天把他推薦給簡宇。
劉虞歎道:“正是。玄德乃漢室宗親,胸懷大誌,奈何命運多舛。其與關、張二位義弟皆有萬夫不當之勇,更兼忠義之心,實為難得之才。”
簡宇點頭:“我一直聽聞這三位豪傑之名,更是與他們並肩作戰過。既然彆駕大人推薦,那就請他們前來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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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虞大喜,立即吩咐左右:“速請劉玄德及其二位義弟前來!”
約莫一炷香後,門外傳來沉穩的腳步聲。三名男子在侍從引導下步入廳堂。
為首者年近三十,身高七尺有五,兩耳垂肩,雙手過膝,麵如冠玉,唇若塗脂,雖衣著簡樸,卻自有一股不凡氣度。正是劉備劉玄德。
其左一人,身高九尺,髯長二尺,麵如重棗,唇若塗脂,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威風凜凜。乃是關羽關雲長。
其右一人,身高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須,聲若巨雷,勢如奔馬。自然是張飛張翼德。
三人雖風塵仆仆,卻精神抖擻,目光炯炯有神。
劉備上前一步,躬身施禮:“劉備拜見彆駕大人,拜見將軍。”
關、張二人也隨之行禮,動作乾脆利落。
簡宇起身相迎,他注意到劉備眼中的憂國憂民,關羽眉宇間的傲然正氣,張飛目光中的豪邁勇猛。
“三位不必多禮。”簡宇語氣溫和,卻透露出一股掩蓋不住的喜悅,“玄德兄,自黃巾之亂平定以來,相彆甚久,今日得以再見,真乃宇之幸也!”
劉備謙遜道:“將軍過獎了。備等碌碌之輩,豈敢稱豪傑。”
劉虞在一旁笑道:“玄德不必過謙。簡將軍乃朝廷欽點平叛大將,正是用人之際。老夫已向將軍推薦你們三人。”
簡宇接過話頭:“不錯。如今叛軍圍困管子城,公孫伯圭危在旦夕。我欲救之,需先鋒破敵。不知三位可願擔此重任?”
劉備聞言,眼中閃過激動之色。自鞭打督郵棄官逃亡以來,他們兄弟三人顛沛流離,雖有報國之誌,卻苦無門路。如今得此機會,自是求之不得。
然而他尚未開口,張飛已搶先道:“這有何難!俺兄弟三人出馬,定叫那叛軍屁滾尿流!”
關羽丹鳳眼微眯,語氣沉穩:“叛軍雖眾,皆烏合之眾。我兄弟三人願為先鋒,必破重圍,救出公孫將軍。”
劉備這才開口道:“備等雖不才,願效犬馬之勞。但憑將軍差遣!”
簡宇仔細觀察三人反應,心中暗讚。
“好!”簡宇撫掌笑道,“我今有玄德兄三位相助,何愁叛軍不破!既然如此,就請三位率五千精兵,明日一早出發,先行救援管子城。我自率大軍隨後接應。”
劉備三人齊聲應諾:“遵命!”
簡宇又轉向劉虞:“彆駕大人,大軍後勤糧草,就勞煩您統籌調度了。”
劉虞拱手道:“將軍放心,老夫必竭儘全力,確保大軍無後顧之憂。”
計議已定,簡宇命人設宴為劉備三人接風。席間,他特意與三人並肩而坐,全無架子,與之暢談天下大勢用兵之道。
劉備見簡宇如此禮賢下士,心中感慨萬千。自起兵以來,他們兄弟三人雖屢立戰功,卻常遭上官排擠。如今得遇簡宇這般重視人才的統帥,自是倍感欣慰。而且,簡宇重情重義,沒忘了他們以前並肩作戰的事,對他們兄弟三人客氣得很,簡直是知音。
酒過三巡,簡宇舉杯道:“今得玄德兄三位相助,實乃乾雲之幸,朝廷之幸。來,共飲此杯,預祝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