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簡宇、典韋率騎兵千人,追殺張讓,並殺死殿後的栗嵩。張讓麾下人馬見簡宇、典韋率鐵騎殺來,嚇得魂飛魄散,也顧不上張讓等人,各自逃命。簡宇立刻上前,追殺張讓等人,典韋則是率兵前去捕殺張讓他們的手下,斬草除根。
卻說張讓見簡宇殺來,欲取他性命,不由得大怒,大叫道:“簡宇小兒,吾乃先帝之父!汝安敢無禮!邪滔波!”而後,張讓抬手,彙聚大量水流,迅速揮動手中拂塵,朝簡宇方向擊打出由水流所彙集而成的邪滔,往簡宇打去!
這邊簡宇見狀,揮轉霸王槍,大喝道:“攬月刺!”隨後,簡宇彙聚光元素力,快速揮轉霸王槍,形成一道護盾,將自己前方擋住。邪滔奔湧而來,卻被護盾擋開,向兩邊流去。奇怪的是,護盾竟然產生道道裂痕,連簡宇本人,都感到吃力。
他正奇怪,轉頭一看,這才恍然大悟——隻見兩邊的草木都被邪滔侵蝕,竟被瞬間腐蝕!
但畢竟邪滔有限,所以簡宇還是很快就擋住了張讓的攻擊。待邪滔流儘,簡宇霸王槍一揮,護盾破裂,光元素力化作點點繁星,注入他的體內。隨後,簡宇釋放出暗元素,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閃到張讓麵前,趁著黑夜,連續刺擊多次,將張讓擊退。簡宇不願放過張讓,立刻補刀,一槍掃過,將張讓擊倒。
就在簡宇要殺掉張讓時,隻聽一聲大喊:“冥潮湧!”而後,隻聽拂塵掃過,一道巨大的潮水迅速在簡宇、張讓的身後湧起,將兩人向兩個相反的方向給卷走!“可惡!”簡宇看著被救走的張讓,恨恨道,“下次不會讓你跑了!”
另一邊,張讓被潮水卷走,充盈的水元素力注入他的體內,讓他心曠神怡。隨後,他的傷勢得到了一定的治愈。張讓睜開眼,發現是畢嵐救了自己。“張公,沒事吧!”畢嵐扶起張讓,說道。
“咳咳咳……沒事,謝了。”張讓坐起身來,問道,“現在什麼情況?”畢嵐扶著張讓,一邊趕路,一邊說道:“段珪帶著陛下和陳留王,先往北邙山去了,咱們的手下,基本都跑了……唉,真是此一時,彼一時!”
張讓聞言大怒,但也隻能罵道:“狼心狗肺之徒!待我脫離危難,重掌朝廷,定要讓天下人,再次拜伏在我張讓腳下!我回複得差不多了,我們快走吧!彆讓簡宇這廝追上來了!”兩人默契點頭,運起水流,加快速度,去找段珪、少帝和陳留王。
張讓、畢嵐兩人緊趕慢趕,終於來到了小平津。可是在這裡,他們沒有看到段珪、少帝和陳留王,卻看見了一人乘馬,馬頭邊懸掛首級一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首級不是彆人的,正是段珪的!
與此同時,河岸邊的亂草高可沒人,在夜色中搖曳,發出沙沙聲響,仿佛無數冤魂在低語。草叢深處,兩個瘦小的身影緊緊偎依在一起。
少帝劉辯,年僅十四,麵色蒼白如紙,龍袍早已被荊棘劃破,金線刺繡上沾滿泥汙。他渾身發抖,牙齒咯咯打顫,不是因寒冷,而是恐懼。這位名義上的天下共主,此刻蜷縮如受驚的雛鳥。他想起離宮時張讓那溫和卻不容置疑的“請陛下暫避”之言,想起火光中士兵們猙獰的麵孔,想起顛簸馬背上耳邊呼嘯的風聲……一切恍如噩夢。
“皇兄,噤聲。”身旁的陳留王劉協,雖年僅九歲,卻異常鎮定。他小手緊握兄長冰涼的手指,目光透過草隙,警惕地觀察外界。他那尚帶稚氣的臉龐上,有著超乎年齡的沉靜。董太後當年的教養,此刻在這生死關頭顯露出痕跡。他聽著外麵雜遝的馬蹄聲、士兵的呼喝聲,心念電轉:“是敵是友?”
一片蘆葦被踩踏折斷的聲音逼近,劉辯猛地一顫,幾乎要驚叫出聲,劉協迅速捂住他的嘴,眼神嚴厲製止。兩人屏息,聽著馬蹄聲漸遠,才稍稍放鬆。劉辯眼中蓄滿淚水,低聲啜泣:“協弟,朕……朕怕……我們會死在這裡嗎?”劉協沉默片刻,低聲道:“不會。高祖皇帝提三尺劍創基業,曆險無數。我等身為子孫,豈能示弱?”話雖如此,他緊握的拳頭裡,指甲也已掐入掌心。
原來,在之前,段珪帶著少帝、陳留王,一路趕到小平津,卻因為沒有船隻,無法渡河。無奈之下,段珪隻好看住少帝、陳留王,等著張讓、畢嵐跟上來。
沒過多久,他就聽到了動靜。他以為是張讓、畢嵐,大叫道:“可是張公、畢君?”沒過多久,就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汝是何人?”“段珪是也!”段珪大聲答道。誰知,他話音才落,一道利箭射來,將他左臂射傷!
來人不是張讓、畢嵐,而是河南中部掾吏閔貢!
原來,在簡宇、典韋等人率兵追擊張讓等人時,河南尹王允又命閔貢帶著騎兵緊隨簡宇之後,閔貢追到河岸邊,剛好碰到段珪、劉辯、劉協一行人。發現是段珪後,他毫不猶豫,一箭射去,正中段珪!
段珪此刻狀若瘋癲。官帽早已不知丟在何處,淩亂的頭發散亂披拂,繡著暗紋的宦官朝服被撕開數道口子,露出內裡蒼老的皮膚。他一手緊握著一柄鑲金嵌玉的短刀——這原是宮廷儀仗之用,鋒利有限,此刻卻成了他唯一的倚仗。另一手則死死抓著……抓了個空。他猛地回頭,才發現不知何時,少帝和陳留王竟已消失在亂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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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陳留王?!”他嘶聲低喚,聲音因恐懼而扭曲。完了!丟了天子,他段珪還有什麼價值?無論是落在哪一方勢力手中,都是死路一條!他原本指望挾持天子作為談判籌碼,或許能換條生路,甚至東山再起……此刻,全部落空。巨大的恐懼和絕望攫住了他,使他渾身冰冷。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如驚雷般迫近!
“段珪逆賊!納命來!”
一聲暴喝如炸雷般在河灘上響起,震得段珪耳膜嗡嗡作響。他駭然回頭,隻見一騎如烈焰般衝來!馬上將領,正是閔貢!
閔貢正值壯年,麵龐棱角分明,被風霜刻出堅毅的線條。此刻他怒目圓睜,眼中燃燒著近乎狂熱的正義怒火與立功的渴望。他身著玄甲,因急速奔馳而沾滿塵土,但夕陽下,甲葉依然反射出冷硬的光芒。他手中強弓已引滿,箭鏃直指段珪,那寒光似乎比河麵的冷風還要刺骨。
“汝!”閔貢聲音洪亮,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和殺意,“以刑餘之身,閹宦賤隸!刀鋸之下僥幸存活的殘軀!本該永墮汙泥,卻蒙國恩,得近天顏,侍奉聖主!爾等不思報效,反而恃寵弄權,荼毒天下,構陷忠良!終至今日,竟敢劫持聖駕,禍亂宮闈,顛覆漢室宗廟!”
段珪被這突如其來的厲聲斥罵嚇得連連後退,腳下踉蹌,差點摔倒。他試圖保持一絲往日中常侍的威嚴,但顫抖的聲音出賣了他:“閔……閔貢!你……你區區一個掾吏,安敢……安敢如此!”
“住口!”閔貢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聲浪更高,“爾等罪孽,罄竹難書!自王莽篡漢以來,未見如爾等般禍國殃民之亂臣賊子!爾不過苟延殘喘於一時,轉眼即成這黃河津渡邊的無主遊魂!還不速速自裁,以謝天下!莫非還要等我動手,汙我弓矢不成?!”他口中雖如此說,但手指一鬆,那支利箭已帶著尖嘯離弦而去!
段珪雖驚懼,但宮中多年險惡環境練就的本能讓他猛地向旁一撲!
“嗖——噗!”
箭矢未能命中要害,卻深深紮入他的左肩。劇痛襲來,段珪慘叫一聲,手中短刀險些脫手。鮮血迅速染紅了他華貴的衣衫。求生欲壓倒了一切,他再也顧不得其他,轉身就向茂密的蘆葦叢深處踉蹌逃去。
“哪裡走!”閔貢怒吼,縱馬急追。戰馬躍過溝坎,撞開蘆葦。段珪一個宦官,養尊處優,如何跑得過戰馬?頃刻間便被追上。
閔貢甚至未用兵刃,直接從馬背上探身,猿臂一伸,精準地抓住了段珪的後衣領,猛地一拽!
“呃啊!”段珪如同被老鷹抓住的雞雛,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摜倒在地,摔得七葷八素,肩頭的箭傷再次崩裂,痛得他幾乎暈厥。他仰麵看到的是閔貢居高臨下、冰冷無情的麵孔,以及那再次指向他咽喉的箭鏃。
“陛下和陳留王何在?!”閔貢的聲音如同寒鐵,砸在段珪心上。
段珪自知必死,心理防線徹底崩潰,涕淚橫流,癱軟如泥,顫聲道:“失……失散了……在半路就已失散……我不知……不知陛下與陳留王去向……”
閔貢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隨即被決絕取代。既然問不出下落,此獠再無價值。
“逆賊!受死!”
寒光一閃!段珪的求饒聲戛然而止。他的頭顱被閔貢一刀斬下!
鮮血噴濺,染紅了黃河岸邊的沙石和枯草。那雙曾經在宮中窺探權術、算計人心的眼睛,凝固著無儘的恐懼和絕望,漸漸失去了光彩。
閔貢麵色冷峻,毫不動容。他抓起段珪淩亂的頭發,將那顆仍在滴血的頭顱提起,隨手將其懸掛在自己戰馬項下。血滴沿著馬頸的毛發滑落,滲入土地。
“眾軍聽令!”閔貢翻身上馬,對隨後趕來的部分騎兵喝道,“分兵四散,全力搜尋陛下與陳留王!一寸土地也不許放過!”
軍士們應聲,紛紛撥馬散入蘆葦蕩中。
閔貢則獨自一人,牽著那匹掛著段珪頭顱的戰馬,沿著河岸,仔細地搜尋任何可能的蹤跡。他的目光銳利地掃過每一片草叢,每一處水窪。朝陽緩緩升起,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黃昏的涼意。
就在閔貢全神貫注搜尋之時,前方蘆葦一陣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