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很雜亂。”
風靈將發出一聲輕笑,笑聲陰柔而詭異,“有太初那個老鬼的味道,還有……嗯?一股很有意思的新生法則。”
“是那個所謂的變數。”
一直沉默的山靈將開口了,他的聲音沉悶如雷,每一個字吐出都震得屍孟大口吐血,“主人閉關前曾推演過,這方廢棄的宇宙裡,誕生了一個不受因果束縛的小蟲子。”
“小蟲子?”
火靈將冷笑一聲,他那燃燒著黑火的手掌猛地探入虛空,對著下方狠狠一抓!
“嗡!”
隻見他手中多了一縷極其微弱的、即將消散的暗紅色氣息。
那是蚩渾留在這方天地間最後的一絲因果殘息。
“嘖嘖嘖,堂堂皇族血脈,竟然被一隻蟲子逼得連真靈都逃不掉,最後還被人當成養料給吞了。”
火靈將看著手中的殘息,臉上非但沒有憤怒,反而露出了一抹毫不掩飾的嘲諷與幸災樂禍。
“蚩渾這個混蛋,仗著是主人親弟弟的身份,向來目中無人,這次背著主人偷偷潛入此界,想獨吞那份道果的機緣,結果把自己玩死了。”
“真是……丟儘了吾族的臉麵。”
“啪!”
火靈將五指猛地一握。
那一縷代表著蚩渾最後痕跡的氣息,直接被他捏成了虛無!
這一幕,看得地上的屍孟心驚肉跳。
那是噬靈皇族的血脈啊!就這麼……捏了?
這就意味著,在噬靈族內部,蚩渾的死已經被定性為無能,根本不會有人為他複仇,甚至還會成為笑柄!
“行了,彆廢話了。”
一直未曾開口的林靈將,那雙灰褐色的石眸緩緩轉動,最終落在了跪在地上的屍孟身上。
那一瞬間,屍孟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攥住,隻要對方一個念頭,自己就會瞬間化作一尊石像。
“主人正處於蛻變的關鍵期,無法親臨。”
林靈將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冷漠得如同萬古不化的堅冰,“主人有令,這方宇宙的收割期,提前了。”
“既然那個變數已經成長到了能殺蚩渾的地步,那就不能再留了。”
“還有那條斷裂的時間長河……”
林靈將抬頭看了一眼虛空深處,“那些被困在裡麵的老東西,也該清理乾淨了。”
“不過一部分仙王的氣息消失了,應該是那個變數的手筆。”
說完,他低下頭,看著瑟瑟發抖的屍孟。
“你,在這個世界潛伏了九個紀元。”
“雖然是個廢物,但好歹認得路。”
“帶路。”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血腥味。
屍孟渾身一顫,但他不敢有絲毫遲疑,連忙磕頭如搗蒜:“是!是!晚輩這就帶路!願為四位大人馬前卒,踏平下界,斬殺張默!”
他知道,這是他唯一活命的機會。
隻要這四位煞星出手,那個張默就算有三頭六臂,也必死無疑!
“哼。”
火靈將冷哼一聲,轉身看向身後的四口黑棺。
“既然要動手,那就做得徹底一點。”
“把那個東西也帶上吧。”
聽到那個東西四個字,其餘三位靈將的眼神都微微波動了一下,似乎連他們都對那東西感到一絲忌憚。
“你是說……葬界棺?”風靈將挑了挑眉。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火靈將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漆黑的獠牙,“既然那個張默喜歡玩至寶,那本座就讓他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大恐怖。”
轟隆隆!
四口黑棺再次震動,一股比之前更加恐怖、更加邪惡的氣息從中溢出。
那是足以埋葬一個世界的……不祥本源!
屍孟跪在地上,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的恐懼逐漸被一種扭曲的狂喜所取代。
葬界棺!
那是傳說中連仙帝都能活埋的禁忌魔器!
“張默啊張默……”
屍孟緩緩抬起頭,那雙渾濁的眼眸中閃爍著怨毒的光芒。
“這次,我看你怎麼死!”
……
與此同時。
起源仙域,至寶閣。
正在閉目調息,利用係統權限強行修複斷臂的張默,突然眉頭猛地一跳。
一股前所未有的心悸感,毫無征兆地襲來。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四頭來自遠古的凶獸,隔著無儘的時空死死鎖定了咽喉。
“嗯?”
張默猛地睜開雙眼,那雙赤紅的眸子仿佛穿透了層層虛空,看向了頭頂那片遙遠的蒼穹。
“師尊,怎麼了?”
一旁正在整理戰利品的冥子和上官祁,察覺到張默的異樣,連忙放下手中的寶物緊張地問道。
張默沒有說話。
他緩緩站起身,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抬起僅剩的左手,輕輕撫摸著身旁那枚正在微微發燙的鳳凰木發簪。
“看來……”
張默深吸一口氣,嘴角勾起一抹帶著血腥味的冷笑。
“九霄仙域那些狗東西終於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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