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陌苦笑一聲,再次拱手:“若無帝尊當年的成全,哪怕給晚輩再多萬年,也未必能邁出那一步,隻是……”
他抬頭看了一眼正在煮茶的雷天正,瞳孔微縮:“與帝尊今日之成就相比,晚輩這點微末道行,不過是螢火之光,實在汗顏。”
他看出來了。
那個倒茶的仆人,其實力之恐怖,竟然還在自己之上!
連仆人都比自己強,竟然看不穿境界,那這位帝尊……究竟到了何種境界?
“不用妄自菲薄。”
張默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今日召集你們前來,不是為了敘舊,也不是為了炫耀。”
“而是有一件關乎這鴻蒙萬界,乃至你們身家性命的大事,要告知諸位。”
大殿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所有人都放下了茶杯,正襟危坐。
他們知道,能讓這位剛剛鎮殺了四位準仙帝的狠人說是大事,那絕對是捅破天的大事。
“你們以為,成就大帝,便是終點了嗎?”
張默的第一句話,就讓眾人的心神一震。
“你們以為,這九霄仙域,便是宇宙的核心了嗎?”
張默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對著眾人聲音低沉而滄桑。
“錯。”
“大錯特錯。”
“這所謂的鴻蒙萬界,這讓人仰望的九霄仙域,甚至包括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
張默猛地轉身,目光如刀,狠狠地刺入每一個人的靈魂深處。
“不過是一座被人遺棄的……囚籠!”
“什麼?!”
戰無意猛地站起,滿臉駭然。吳天麟手中的茶杯哢嚓一聲被捏碎。
就連心性最穩的楚陌,此刻也是眉頭緊鎖,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囚籠?
他們拚死拚活修煉,隻為飛升的仙域,竟然是囚籠?
張默沒有給他們消化的時間,直接拋出了雷天正交代的真相。
關於仙罡界碎片,關於被斬斷的星空古路,關於噬靈族把眾生當做血食,關於每隔一個紀元就要進行的大收割。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碎了這群天驕心中那原本堅不可摧的世界觀。
“這……這怎麼可能……”瑤曦臉色蒼白,喃喃自語,“我們是罪血後裔?是被流放的垃圾?”
絕望。
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情緒,在大殿內蔓延。
這種降維打擊般的真相,足以讓任何人的道心崩塌。
“這就怕了?”
就在這時,一聲嗤笑打破了死寂。
一直在旁邊啃骨頭的冥子,突然把手中的骨頭往地上一扔,那雙重瞳中滿是輕蔑與瘋狂。
“垃圾怎麼了?罪血又怎麼了?”
冥子站起身,身上的魔氣與仙光交織,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波動。
“隻要拳頭夠硬,垃圾也能把那高高在上的主人拉下來,塞進嘴裡嚼碎了吃!”
“沒錯。”上官祁也睜開了雙眼,那雙包含混沌與山川的眸子平靜地看著眾人,“師尊告訴過我,門被鎖了,那就把牆拆了,路被斷了,那就把天捅個窟窿。”
兩個弟子的話如同一針強心劑,讓楚陌等人的眼神逐漸恢複了清明。
是啊。
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的,誰不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
楚陌緩緩站起身,背後的古劍發出清脆的劍鳴。
“帝尊既然告訴我們這些,想必……是有破局之法吧?”
楚陌看著張默,眼中燃燒著野心的火焰。
他不怕死但他怕死得毫無價值,像豬狗一樣被人收割。
“聰明。”
張默打了個響指,臉上露出了那一抹標誌性的帶著幾分痞氣的笑容。
“以前,我們是被動挨打,是守著這一畝三分地過日子。”
“但現在,不一樣了。”
張默伸出右手掌心之中,一座微縮的至寶閣正在緩緩旋轉,散發出鎮壓諸天的金光。
“這方天地太小,困得住魚蝦,困不住真龍。”
“那幫仙罡界的老爺們既然覺得我們是垃圾,是罪人後代,那咱們就給他們上一課。”
張默的聲音陡然拔高宏大如雷霆,響徹整個大殿,甚至引得外界大道轟鳴!
“我欲重組至寶閣,建立起源祖界!”
“不守了!”
“咱們……打出去!”
“穿過那條斷路,殺進九霄,掀翻那個狗屁噬靈族,然後……”
張默眼中閃爍著令人瘋狂的光芒,他指了指頭頂那片未知的虛空。
“去那個所謂的仙罡界,搶他們的資源,奪他們的造化,占他們的地盤!”
“我張默要做這諸天萬界最大的……強盜頭子!”
“而你們……”
張默目光灼灼地掃視著這八位代表著這個紀元最強潛力的天驕,緩緩伸出了那隻掌控著無儘機緣的手。
“便是我的先鋒大將。”
“現在,告訴我。”
“你們是想留在這個囚籠裡等死,做一群待宰的羔羊?”
“還是願隨我一起,做那開天辟地無法無天的……”
“第一批暴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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