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玄煞劍狀若癲狂的模樣,何太叔劍眉微揚,眼中閃過一絲了然。果然如此...他心中暗道,此事背後必有隱情。
緩步向前,何太叔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癱倒在地的玄煞劍。
此刻的玄煞劍早已不複先前的囂張氣焰,渾身血跡斑斑,氣息紊亂不堪。何太叔神色淡漠,隨手解下腰間那枚瑩潤如玉的令牌,信手拋在玄煞劍麵前。
自己看吧。他的聲音平靜得可怕,看完便知我究竟是不是外事堂之人。
玄煞劍如獲至寶般一把抓起令牌,枯瘦的手指顫抖著摩挲著上麵的紋路。
他先是急切地查驗令牌邊緣的暗紋,又翻過來仔細辨認背麵的符印,每一個動作都帶著瀕死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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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隨著檢驗的深入,玄煞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令牌入手溫潤,靈力流轉間毫無滯澀,上麵每一道紋路都與他記憶中的製式分毫不差。這枚令牌,竟是真的!
不...這不可能...玄煞劍猛地抬頭,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盯著何太叔,聲音因驚駭而變得尖銳刺耳,宗門明明已經...已經打點好了外事堂的高層!你怎麼可能還會接到誅殺我的任務?!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已經扭曲變形,整個人如同崩潰般嘶吼起來:這不合規矩!這根本不可能!
他瘋狂地搖著頭,仿佛這樣就能否定眼前鐵一般的事實,十指深深插入泥土之中,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出慘白。
望著眼前幾近癲狂的玄煞劍,何太叔眉峰緊鎖,眼中閃過一絲陰沉。若此人方才所言非虛,那自己此番接下的兩道誅殺令,恐怕早已淪為他人精心布置的棋局。
他五指不自覺地收攏,指節發出輕微的爆響。即便明知可能被人利用又如何?事已至此,早已無路可退。更何況——
何太叔眸底寒芒乍現,這兩名修士身上的劍道天賦,正是他突破築基後期天的關鍵。這份機緣,值得他賭上一把。
要怪,就怪你命數如此。
他右掌淩空虛握,漂浮在空中的金銳劍頓時發出清越龍吟,化作一道金色流光飛入掌中。劍身震顫間,吞吐著攝人心魄的鋒芒。
何太叔緩步向前,玄色長袍無風自動。每一步落下,都似有森然劍氣自足底蔓延,在地麵上刻下細密的劍痕。
玄煞劍掙紮著向後挪動,卻在看到何太叔眼中那抹決絕的殺意時,渾身如墜冰窟。
瀕臨崩潰的玄煞劍正自失神呢喃,忽覺脊背一涼,渾身汗毛根根倒豎——一股森冷刺骨的殺意正如潮水般向他湧來。
他猛然抬頭,正對上何太叔那雙不帶絲毫感情的眼眸。那柄泛著寒光的金銳劍在對方手中吞吐著致命鋒芒,每一步踏來都仿佛踩在他的心尖上。
想取我性命?沒那麼容易!
玄煞劍眼中血絲密布,突然癲狂大笑。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儲物袋上,嘶吼道:既然要死,那就一起下黃泉吧!霎時間,數百張符籙如蝗群般傾巢而出。
每一張符紙都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火符赤紅如血,雷符紫電纏繞,冰符寒霜彌漫......這些珍藏多年的保命符籙此刻儘數祭出,威力疊加之下,竟堪比築基大圓滿修士的全力一擊!
何太叔瞳孔驟縮。他從未想過對方還藏著這等後手,當即劍訣一變:
土恒劍與木行劍應聲而動,一黃一青兩道劍光交錯盤旋,瞬間在身前築起一道渾厚的靈盾。
土恒劍厚重如山,化作丈許高的岩牆;木行劍生機流轉,交織成密不透風的藤網。兩重防護剛剛成型,那鋪天蓋地的符籙便轟然引爆——
轟隆!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徹四野。熾熱的火浪與刺骨的寒流相互撕扯,暴烈的雷光在煙塵中肆意遊走。
方圓十丈內的地麵被炸出深坑,飛濺的碎石尚未落地就被餘波碾成齏粉。何太叔的身影瞬間被吞沒在這毀滅性的靈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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