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這男修為討她歡心,不惜耗儘身家,卻始終未能真正打動她的心。
直至某日,胡卿雪終於坦言對他並無男女之情,隻視他為同道友人。對方由愛轉恨,執念成魔。
一次二人結伴外出任務之際,他借故發難,強逼胡卿雪做他道侶,二人言語爭執迅速升級為生死相搏。
可一個僅靠丹藥堆砌的普通築基修士,又怎敵得過身負金丹傳承、劍術初成的胡卿雪?
慘敗之後,他竟癲狂之下欲引爆丹田與她同歸於儘。胡卿雪雖憑劍遁及時閃避,仍被餘波震成重傷,險些殞落。而那名男修則當場道消身亡。
此事之後,男修生前在堂中經營多年的人脈紛紛發難。他們不論是非曲直,一口咬定胡卿雪“因私怨戕害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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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事堂在多方壓力之下,未做詳查便將她列為通緝要犯,而深海堡壘她再也回不去了。
從此,她便隻能隱姓埋名,漂泊在外,被迫走上這條再無回頭可能的劫修之路。
當胡卿雪將過往種種娓娓道儘,何太叔不由得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片複雜唏噓之色。
他心中暗自忖道:“不想在這漫漫仙途、大道爭鋒之間,竟還能撞見如此俗世情怨糾纏的戲碼,真是……”
雖作此想,他終究未將這話說出口,隻是目光轉向胡卿雪,沉吟片刻,試探著開口:“胡道友,若你所言屬實,其中確有冤屈,何某或可代為周旋,在外事堂中為你作保陳情。”
“隻要你將這些年來所劫掠的財物儘數歸還補償,了結因果,我想,撤銷你的通緝令也並非全無可能。”
胡卿雪先是一怔,眼中閃過驚疑,但隨即被巨大的希望取代,臉上不禁露出欣喜之色。
這些年來她流落在外,雖得自由,可修煉資源獲取極為艱難,終日提心吊膽,若真能重返深海堡壘,以她築基中期的修為,何愁道途無依?
她壓下激動,謹慎地反問:“道友……此言可是一場交易?”她必須弄清楚對方想要什麼——若圖她這個人,她寧死不從;若是其他,任何代價她都願意考慮。
麵對胡卿雪的試探,何太叔神情坦然,語氣懇切:“不錯。你我皆為劍修,應當明白,劍道之進,常在交鋒互礪之間。你的劍心天賦尤在我之上,我需與你這樣的對手切磋印證,以參悟更深層的劍意玄機。”
他話語誠懇,卻未言儘全部心思。更深層的原因,是他體內那神秘的“係統”能汲取他人天賦,但多年摸索下來,他已明白:若對方執念過深、心抗意絕,係統便難以奏效。
強取胡卿雪的天賦風險太大,不如權衡之下,先行懷柔施恩,將她收歸己用。
若她將來結丹成功,自己便能多一位金丹級的強大助臂;即便她止步於此,或自己大道無望先行坐化,長遠布局之下,這份卓絕的劍道天賦,終有機會安穩落入他的掌控。
眼下施以援手,既得切磋共進的同道,又埋下來日收獲的契機,何樂不為?
胡卿雪聽罷何太叔所言,心中已信了大半。她暗忖,此人修為遠勝於己,劍意精純深厚,若真欲取她性命,根本無需多費唇舌,更不必提出這等看似對她有利的交易。
而他言語間對劍道切磋流露出的灼熱與誠意,不像作偽,那是一種同屬劍修才能理解的、對精進突破的純粹渴望。
現實的窘迫與對重回深海堡壘的渴望,終究壓倒了她最後的遲疑。心念電轉間,她已做出決斷。
她勉力端正神色,望向何太叔,鄭重開口道:“奴家,願以心魔起誓,方才所述前因後果,絕無半字虛言!還不知道友……高姓大名?”
何太叔見她願立下誓言,眼中最後一絲審視也隨之散去,微微頷首。
聽到她詢問姓名,便知這番交涉已成。他並未急於回答,而是向前一步,沉穩地伸出手,聲音平和卻自帶一份不容置疑的力量:“何太叔。”
躺倒在地的胡卿雪見狀先是一怔——她未曾料到對方會以這般近乎平等的扶助之禮相待。隨即,一絲窘迫的紅暈浮上她蒼白的麵頰。
她並未猶豫,同樣伸出沾著塵與血的手,輕輕卻堅定地回握住他寬厚的手掌。儘管氣息虛弱,她的眼眸卻亮了起來,唇邊牽起一抹如釋重負的淺笑,清晰應道:
“胡卿雪。多謝……何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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