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昨晚沒去河馬那,那家夥表麵沒說,內心肯定拿個小本本記住了,等著哪天翻舊賬。
連跟兄弟似的河馬都是如此,更何況其他女人了。
郝誌遠嗬嗬冷笑,“嘴上這樣說,你要是找了妹子,你就是我兒子。”
“那不成,我這條件,不找豈不是外貌資源一種極度的浪費?”
“日,彆惡心我,要吐了。”
“傻唄,爬。”
周五,教室,早自習。
“陳哥,江湖救急!”
陳默一到教室,便被郝誌遠纏上了。
陳默心中冷笑一聲,有事陳哥,無事默兒是吧?我沒有你這個逆子!
“作業沒寫?”這好大兒屁股一撅,陳默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
“我忘記第一節是吳老怪的課了,你是我哥,是我親哥,拜托了!”郝誌遠雙手合十,點頭如搗蒜。
陳默隨手將作業本甩了過去,“萬一我也沒寫咋辦?”
“我相信你,昨天晚自習看著你寫的。”
“倒數第一抄倒數第二的作業,真有你的。”
“就得是你,咱倆水平相近,抄了老師也看不出來。”
“誌遠,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
“哦?”郝誌遠頭也不抬,筆速飛快地抄抄抄抄抄,這字跡王羲之看了都甘拜下風。
“現在你我並駕齊驅,很快你將會難以望其項背。”
“這小詞,一套一套的,你真背著我偷偷惡補去了?”郝誌遠若有所悟,“難怪這兩天叫你鏟一把你都不鏟。”
“那是因為你太菜了,跟你組雙人隻會老八出局。”
“你這是汙蔑!”郝誌遠頓時激動起來,一頓嘰裡呱啦,其中還包含了不少鳥語花香的屏蔽詞。
眾所周知,你說哥兒們學習差,那倒沒什麼,但你要是說他遊戲打的菜,包被頂嘴的。
“老怪來了。”陳默突然一聲低語,正襟危坐地念起課文起來。
郝誌遠被嚇得一個激靈,趕緊把卷子往屜子裡藏。
過了幾秒鐘。
“你玩我呢?”
陳默沒有說話,專心致誌地背著古詩。
郝兄弟也不敢賭,因為吳老怪雖然現在沒出現,但實際上卻出於薛定諤的狀態,隨時可能會出現在窗戶邊或者後門處。
他隻能在屜子裡繼續抄著作業,同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過了一會兒,吳老怪真的出現了,如同幽靈般在教室裡前前後後蕩來蕩去。
郝誌遠反而鬆了一口氣。
能掌握行蹤的幽靈就沒那麼恐怖了。
“哥,還有其它幾門。”郝誌遠將語文冊子還給陳默,同時將自己的早餐奶也一起孝敬了過來。
你合著真就一門都不寫唄?
看在牛奶的份上,陳默大公無私地將其它幾門課的作業都交給了郝誌遠。
早自習的下課鈴聲響起,到了收作業的時間。
這一點上不同學校班級都有著不同的規則。
陳默所在的20班的規則是:坐在每列第一排的同學是這一列的列長(也算是小組長),負責收該列的作業,課堂測驗的時候收這一列的試卷。
通常情況下,小組長是不用下來收作業的,這套流程在20班已經運行了一年,坐在後一排的同學會很自覺地把要交的作業往前傳,或者在離開教室時直接丟到小組長的桌上。
但凡事免不了例外。
比如在往前傳遞的過程中被前麵同學截胡開抄,比如由於各種原因交不上來的,比如陳默現在這樣。
陳默這一列的小組長是一個很漂亮的女生,文文靜靜的,平時話不多,說話時也都是溫聲細語,很符合那種傳統的乖乖女形象。
劉清清,同時也是他們班的學委。
此刻她站在陳默的座位旁邊,一句話沒說,靜靜等著最後一個人的作業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