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第一席又變出一塊牛排美滋滋地啃起來，楚度摸了摸下巴。
“行，你牙口好，你牛逼。”
楚度點點頭，似乎放棄了惡作劇。
他轉身作勢要走，卻在背對第一席的瞬間，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砸瓦魯多！”
時間再次暫停！
這一次，楚度沒有去動第一席嘴裡的牛排，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自己的空間禁物裡掏出了一個小巧的琉璃瓶，裡麵裝著某種粘稠的、散發著詭異刺鼻氣味的綠色液體。
這是之前他閒著沒事，用莊園裡幾種帶有強烈刺激性氣味的植物和某種不知名昆蟲分泌物混合而成的“秘製調料”，原本是想找機會給囈語試試的。
但是現在可惜了。
他動作麻利地拔開瓶塞，將幾滴綠色液體精準地滴在了第一席正在啃食的牛排上，然後迅速收起瓶子，回到原位。
時間恢複。
第一席毫無所覺，繼續大口咀嚼著牛排。然而，當它的牙齒咬破肉塊，汁水在口中爆開的瞬間——
“嘔——！！！”
一股難以形容的、混合著極度酸澀、辛辣以及某種仿佛屍體腐敗般的惡臭，如同炸彈般在它的味蕾和鼻腔裡轟然炸開！
“呸呸呸！！嘔——！”第一席猛地將嘴裡的肉吐了出來，整條狗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原地跳起，瘋狂地甩著頭，用爪子扒拉著自己的舌頭和嘴巴，眼淚鼻涕一起流，發出痛苦的乾嘔聲。
“楚度！！你個天殺的小王八蛋！！你往老子肉裡加了什麼鬼東西？！！”
第一席暴怒的吼聲在整個庭院回蕩，它感覺自己的舌頭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楚度站在遠處，抱著胳膊，一臉無辜：“第一席大人，可不能亂冤枉好人啊，我可什麼都沒乾，大家都看著呢。”他指了指空無一人的四周。
第一席氣得渾身毛都要炸起來了，它死死盯著楚度，狗眼裡燃燒著熊熊怒火，恨不得立刻變回本體一口龍息噴死這個混蛋。
但它也知道，在莊園內動手，囈語那邊不好交代，而且楚度還是會長都看中的人。
“你給老子等著！等囈語回來！我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第一席撂下狠話，感覺嘴裡那股怪味久久不散，惡心得它又乾嘔了幾下，夾著尾巴，頭也不回地衝向了水源的方向，準備瘋狂漱口。
楚度看著第一席狼狽逃竄的背影，心情更加愉悅了。
“小樣兒，跟我鬥？整不了你我還整不了你的飯？”他得意地哼著小曲，感覺今天又是充滿成就感的一天。
與此同時，遠在大夏邊境某座荒涼小鎮。
身穿黑色禮服、依舊試圖保持優雅卻難掩狼狽的囈語，瞳孔驟縮地看著前方樹上那道帶著白色麵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