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度和張偉在十二席的房門口沒等多久,就看到十二席一臉疲憊、罵罵咧咧地從祭壇方向走了回來。
連續的精神力輸出,加上之前在祭壇被楚度間接搞得心態爆炸,他現在隻想趕緊回房間躺平。
遠遠地,他就看見了堵在路中間的楚度和張偉,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這兩個家夥,尤其是楚度,在他看來就是個瘟神,他一點打交道的心情都沒有。
他假裝沒看見,低著頭加快腳步,想從旁邊繞過去。
然而,楚度顯然不打算讓他如願。就在十二席即將與他們擦肩而過的瞬間,楚度一步橫移,精準地攔在了他麵前,臉上掛著那種看似友好、實則讓人脊背發涼的笑容。
“哎,朋友,問你一點事唄。”楚度開口,語氣輕鬆得像是在拉家常。
十二席腳步一頓,抬眼瞅了楚度一眼,眼神裡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厭惡和不耐煩。他連話都懶得回,直接抬手,“啪”地一下用力拍開楚度攔路的手臂,力道之大讓楚度的手臂都晃了晃。
“沒空!”十二席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繞開楚度,頭也不回地繼續朝自己房間走去,仿佛多停留一秒都會沾染上晦氣。
站在楚度身後的張偉看得眼皮直跳,心裡已經開始為十二席默哀了:“完了完了……這哥們兒路走窄了啊……楚哥最小心眼了,你居然敢這麼不給他麵子?還動手?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哦……”
他偷偷瞥向楚度的側臉,果然,楚度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來,眼神陰沉得能滴出水。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幾分。
然而,就在張偉以為楚度要當場爆發,楚度卻深吸了一口氣,猛地將頭轉向了與十二席相反的方向,看向空無一物的牆壁。
幾秒鐘後,當他再轉過頭時,臉上的陰沉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詭異的平靜,甚至嘴角還重新掛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張偉:“???”楚哥這是氣瘋了?還是打算以德報怨?不可能啊!
還沒等張偉想明白,讓他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原本已經走到自己房門口、手都握上了門把手的十二席,身影如同視頻倒放一般,極其突兀地、毫無征兆地——又回到了幾秒鐘前他們相遇的樓梯口位置!
十二席自己都懵了!
他握著門把手的手還懸在半空中,保持著推門的姿勢,整個人卻僵在原地,臉上寫滿了茫然和不可思議。
他用力眨了眨眼,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房門,又看了看遠處樓梯口的楚度和張偉,大腦徹底宕機。
“???”十二席內心瘋狂刷屏,“什麼情況?我剛才不是已經回房間了嗎?幻覺?精神攻擊?還是我累出癔症了?!”
他使勁晃了晃腦袋,試圖驅散這詭異的感覺。
他認定剛才是自己太疲憊產生了錯覺,於是再次邁開腳步,朝著自己的房門走去。這一次,他刻意避開了楚度所在的方向,目不斜視。
然而,當他再次路過楚度和張偉身邊時,那個如同噩夢般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了,甚至連語調都分毫不差:
“哎,朋友,問你一點事唄。”
十二席:“!!!”
他渾身汗毛倒豎!這一次他聽得清清楚楚,絕對沒錯!就是楚度的聲音!而且這話他剛才絕對聽過!
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板竄上天靈蓋!他猛地停下腳步,驚疑不定地看向楚度,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警惕。這絕對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