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能有什麼路子呢?”
“野路子唄。”張倩倩斜了眼沈星河:“這裡頭的緣由,隻怕隻有沈小姐自己清楚嘍。”
李晴兒跟著附和道:“想必人家的路子要比咱們的更省力了,不然,怎麼這麼快就爬上了陛下的鑾車呢。”
沈星河還餓著肚子等著用晚膳,見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聒噪個沒完,她道:“你們說得不錯,我之所以能接近陛下,自然是有捷徑的。”
二人沒成想沈星河居然能臉不紅心不跳的做到這般坦然,就在二人目瞪口呆之時,沈星河又問:“我這就告知你們本小姐用的什麼路子。”
說完,他徑直去了內殿,將自己剛從家裡帶來的寶劍提了出來,還不待李晴兒和張倩倩反應,沈星河長劍一掃,伴隨著一陣殺豬似的嚎叫,李晴兒濃密的發髻便被齊齊的削了下來。
入夜。
趙延正在勤政殿處理政事,內廷總管江正尋了過來。
趙延聽江總管說秀女那邊打了起來,他眉頭手上批閱奏折的朱筆沒停一下,隻道:“剛來就這麼不省心,將惹事的攆出去就是了,往後,後宮裡這些女人的事,你且以宮規處理便好,不必來回朕。”
江正知曉皇帝的脾氣,這主子從不在女人身上浪費精力,於是道:“臣知曉陛下國事繁忙,也不想前來打擾,可是惹事之人,乃是太後的人,臣不敢擅自處理,這才來請陛下示下。”
聽聞提及太後,趙延手上的筆微微一頓:“是誰?”
“永安侯府的大小姐,名喚沈星河,前幾日被太後留在宮裡的。”江正道。
趙延聞言放下手裡的朱筆,問道:“她惹什麼事了?”
江正如實道:“沈小姐將尚書府家小姐的秀發給削了。”
趙延微微一愣:“二人打在了一處,用手薅頭發?”
“不是。”江正道:“是沈小姐持劍,將李小姐的秀發削了去,還揚言要殺了李家小姐。”
“她還會用劍?還敢在宮裡傷人?”趙延蹙著眉:“這個沈星河,膽子倒挺大!”
沈星河被念叨得連打了兩個噴嚏。
入夜了,她也沒什麼睡意,正靠在庭院的美人榻上望著夜空發呆。
宮鬥來得比預想的要快。
隻是,還沒正式開始角逐,沈星河就煩了。
要跟這麼一堆女人鬥來鬥去,著實太費精力,再說趙延那男人除了俊些,真的沒有太能吸引她的地方了。
主要是人太凶,心思又深沉,通過這兩日的相處,沈星河很有自知之明的覺得,自己並不是他對手。
想要將人拿下,難比登天。
便是穿越不回去,一直留在侯府不嫁人,其實也不錯的。
至少,有她爹撐腰,她在府中沒什麼氣受,每日也是錦衣玉食,就因為一時心急,走了爬龍榻這一遭,將自己全搭進去了,再沒了退路。
真是失誤。
她後悔了!
沈星河正在這裡想心事,隻聽殿門口傳來唱喏:“陛下駕到——”
她這邊剛打了他的秀女,這男人就來找她算賬了?
哎!宮鬥來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