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上午,沈月拎著行李箱和文件袋,在機場vip休息室見到了霍沉舟。
他穿著深灰色西裝,戴著墨鏡,正靠在沙發上看財經報紙,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沈月換好登機牌,自己坐在離霍沉舟最遠的角落,假裝看手機。
可眼角的餘光總是不受控製地飄向他。
登機後,霍沉舟靠在頭等艙的座椅上閉目養神,沈月則拿出筆記本電腦修改峰會演講稿。
飛機起飛時有些顛簸,她手裡的筆掉在地上,滾到了霍沉舟腳邊。
沈月剛想彎腰去撿,霍沉舟已經先一步撿起筆,遞還給她。
“謝謝霍總。”沈月低著頭接過筆,臉頰發燙。
霍沉舟沒說話,重新閉上眼,可耳廓卻悄悄泛紅。
飛機平穩飛行後,沈月專心修改演講稿,偶爾抬頭喝水時,總能看到霍沉舟雖然閉著眼,卻微微蹙著眉,像是沒睡踏實。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從包裡拿出蒸汽眼罩遞給他:“霍總,這個能緩解疲勞。”
霍沉舟睜開眼,看了她遞來的眼罩一眼,沒接:“不用。”
沈月的手僵在半空,有點尷尬,剛想收回來,霍沉舟卻又伸手接過。
看著他戴上眼罩後安靜的側臉,沈月心裡突然有點不是滋味。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嘴硬得像塊石頭,卻又會在細微處流露出一絲溫度。
經過兩個小時的飛行,飛機降落在香港國際機場。
勞斯萊斯早已等在停機坪,司機接過兩人的行李,恭敬地打開車門。
香港的霓虹像碾碎的星屑,從車窗玻璃上流淌而過。
霍沉舟坐在後座,目光落在身旁的沈月身上。
她今天穿了件煙灰色的長風衣,長發鬆鬆地挽在腦後,露出白皙的頸子,側臉在燈光下像是被精心雕琢過的玉石。
明明在公司躲他躲得像見了貓的老鼠,此刻安靜坐著。
“霍總”
沈月突然開口,聲音在車內的靜謐中格外清晰。
“這次峰會的演講稿,我在飛機上又修改了一遍,重點部分用熒光筆標出來了。”
她遞過文件袋。
霍沉舟接過文件,目光掃過她纖細的手指,想起在高爾夫球場她揮杆時的專注,又想起酒店裡她醉酒後的樣子。
他輕哼一聲,語氣帶著慣有的傲嬌:“哼,就你事兒多,我還能不知道演講稿得好好準備?不過既然你這麼上心,姑且算你有點用處。”
聲音卻不自覺地低了幾分,少了平時的冷硬。
沈月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就會嘴硬,明明心裡挺滿意,偏要這麼說。
麵上卻隻能保持微笑:“應該做的霍總。”
車子駛入半山的豪華酒店,大堂的水晶吊燈投下夢幻般的光暈。
沈月跟在霍沉舟身後辦理入住,前台小姐查了係統後,臉上帶著歉意:“非常抱歉,霍先生,今天酒店滿房,隻剩一間總統套房了。”